在農村,一出了門,踏進人家的院,也就幾乎成了别人家的人,無論你說的天花亂墜,那也是别人家的媳婦了,一般這樣的人家,再找個好一點的人家,太難了。
村裏人實在,這樣的女人,再好也不要,爲什麽?不就圖個臉面嘛。這陸影看着高展,欲言又止,摸着她的辮梢,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陸影的心裏,像高展這城裏來的人,肚子裏墨水多,又長的俊美,那城裏的姑娘,不搶着要?
再想到自己的寡婦身份,更是沮喪。
“高考?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走的了?”陸影也知道高考就是考大學,心裏一揪。
“那是肯定的,畢竟那是我的一個心願啊,不僅要參加高考,而且要考出來一個像樣的成績來。”
“那真是……先恭喜你了。”陸影眼神一黯,如水的眸子上面的光芒漸漸的暗了下來。
與她想的一樣,像高展這樣的城裏樣子,又怎麽可能在這窮山溝溝裏活一輩子?像山村多少有些想法的,削尖了腦袋都想奔着山外去呢。
陸影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一圈,那剛剛萌動的春心又沉寂了下來,語氣,也漸漸恢複了冰冷,連靠着高展的身體,都下意識的向一邊閃了閃。
高展想到以前的心事,也是心潮澎湃,混然沒有發現陸影的異樣,那腦海裏要把這裏當成是避暑之地的想法,也沒有透露。
兩個人又聊了會,高展的倦意慢慢的濃了起來,眼皮真打架,過一會就睡着了。
陸影緊閉着的雙眼,在高展發出均勻的呼吸後,慢慢的張了開來,看着高展在她心中帥氣的臉,呆呆望了半天,眼裏不覺流出兩行清淚,竟是滴在高展臉上,發覺到自己的失神,陸影眼神複雜的望了高展一眼,揩了下眼角的淚,然後翻了個身,想着她自己的滿腔心事。
“喔喔喔!”雄雞報曉,拉開了一天的序幕。昨天高展碼了不少字,費了不少的心力,所以深的也沉。
陸影先是醒了過來,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屋沒有人來,但心裏仍是揣着一隻兔子,那心亂跳個不停。昨天晚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醒來的時候,才覺的自己身上壓的有些透不過氣來,睜眼一看,高展不知道什麽時候翻了個身,半邊身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一條腿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也許是把陸影當成枕頭的原因,高展兩隻猿臂伸展,把陸影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懷裏,他自己的頭也埋在那陸影驚心動魄、勾人心魂的胸側,正睡的香甜,那一臉的爽樣與嘴角帶着的一絲壞笑,讓陸影看了羞的擡不起頭來。
也許是感覺到陸影因緊張胸前而挺立起來的異樣,高展挨在峰側的臉,輕輕的蹭了下,不知道嘟囔了什麽,無意的動作,恰好蹭了下陸影那峰尖。
一股電流,順着胸前傳至全身,陸影感覺到自己全身暖暖的,像是在泡溫泉。
更感覺到高展那呼吸出來的熱氣,一股股的透進自己的胸前,讓陸影感覺被那從敏感地帶上傳來的異樣的感覺弄得渾身如被蟲噬。一想到就連自己平常一個人都不好意思久看,竟然……一時間,芳心裏又是羞澀,又是莫名的刺激。
陸影長長睫毛眨個不停,好半天才平穩了自己的呼吸。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陸影那身體已經是好了大半,手腳也多少有力氣了,弓了弓身子,把身體從高展下面抽出來,然後又把他的頭擺正,開始輕聲呼喚:“高展,天亮了,起床了。”
高展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來,打了個哈欠,一睜眼就看到陸影那妖媚羞澀的模樣,更看到她那眸子含春帶着魅惑,自己下面不覺起了反應。
“又夢到陸姐姐呢,可她咋穿着衣服呢?這夢挺真實啊。”高展眼神還是惺忪,沒有睡醒,喃喃自語道。
好一會,高展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可是在陸影家啊。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高展嗖的一聲跳下床,然後也不敢看陸影,用手摸拉了下頭發:“陸姐姐,我去白露家卻取點吃的啊。就先不陪你了。”
陸影兩隻手正捂着雙臉,聽到高展剛才的話語,那裏又不明白,這高展昨天晚上,又不知道做什麽羞人的夢了。
什麽叫自己還穿着衣服!太難爲情了。
可心裏又不禁開始向下猜測: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在高展的夢裏,是沒有穿衣服的?
這個小色狼!陸影啐了口,臉紅如緞。
高展一鼓氣跑到白露家。他現在一點也不知道,陸影聽到自己說的話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按他來講,那明顯是挑逗嘛。自己怎麽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張嘴,說出那樣丟人的話。
她會不會,不理自己了呢?高展在心裏胡亂猜測着。
推開白露家的院子,白露正在洗頭,用的是高展帶回來的飄柔的,也許是以前沒有用過這麽高檔的東西,白露一頭的沫沫,根本睜不開眼,她臉前的水盆裏,也是浮滿了泡泡。
“誰啊?”白露可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有人進家,又睜不開眼,一手握着自己的頭發,側着臉問。
“是我,高展。”進了院門,高展随手把門關了。因爲下垂的關系,白露那纖細的小腰露出了一小截,顯出那象牙般細膩的潔白,那挺俏的臀部也是初顯溝壑,呈出少女那羞澀的曲線。
自之高展來後,白露那營養也跟的上了,時不時的改善的夥食,讓她那正着着身子的身體,出落的越發楚楚動人,白露本就粉妝玉琢,那皮膚越發透亮,高展以前沒有怎麽注意,這白露現在還沒有完全發育,就已經這樣光豔逼人,不知道長大會是什麽樣子。
按老人言,這白露整個就是一禍國殃民級美女啊。
“高展來幫我沖下水,我睜不開眼睛了。”白露閉眼一笑,轉過頭來,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竟是讓高展看呆了眼。
啥什麽這白露竟然出落的這麽漂亮了啊。對于這個像自己妹妹的白露,高展沒有一點想法,走到白露身邊,手裏提起白露那調好的熱水,順着這妮子的一頭青絲沖了下來,然後又才替白露抓了幾個頭。
白露怕水濕了衣領,把頭伸出去老長,高展無意碰觸到白露的脖子,剛一碰,那白露就是一縮脖子,咯咯笑了起來,黃莺般的笑容,像極了風鈴的輕響。
“笑什麽啊。”
“我怕癢癢。好了,我現在能睜開了眼了。飯在鍋裏呢,就等你回來吃了。”白露又笑了二聲,不好意思的回答着。
“對了,這二天奶奶的身體怎麽樣?”高展想到有二天沒有見到奶奶了,挺擔心她的病情的。
“比以前好了些,不那麽咳了。”白露仰着頭,用毛巾搓着頭發,臉上有了笑容。
與往常以樣,高展吃過飯,又把給陸影帶的吃的用竹筒裝好,從鍋裏取了二個饅頭,這才出門。
這走到村裏街當間,那總在自家門口曬太陽的張瘸子,正眯着眼在那曬太陽。
高展打了個招呼,那張瘸子看了高展老半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咂吧咂吧嘴,捋着自己的胡子:“你這娃看來八字不錯啊,竟然連那寡婦白虎星都能震的住,這以後前程不可估量啊。”
高展自然知道這張瘸子說的是什麽意思。這村裏小,屁大一個地方,東頭放屁西頭都能聽到響。對于自己去照顧那寡婦的事,村裏早就傳了個遍。
倒不是村裏人八卦,主要是這寡婦克的人多了,村子裏人都擔心這城裏來的娃出什麽事。
這娃又懂事,又招人喜歡,出了事可咋整啊。
高展自己一想,這都二天了,倒是沒有碰到什麽倒黴的事。難不成是自己那紋的青龍起作用了?
然後就把這念頭抛開了:自己這大好青年,咋能這麽迷信呢,不過心裏也是有些緊張,這自己家裏不知道有事沒有,抽個空得前家打個電話問問,不然自己還真放不下心。
不過高展也沒有接這話茬:遞了根煙,與他閑聊了幾句,惦記着陸影沒有吃飯,打了個招呼就去了。
現在陸影已經比昨天強了許多,差不多能自己動手吃飯了。不過臉色還是有些微黃。看到她那臉色就有些後怕,前天晚上,自己要是晚那麽一點,自己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現在的高展照顧起陸影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子笨手笨腳的,熱下飯也知道燒火的時候選擇風向,不至于熏到自己。
不過在高展像準備向昨天那樣子,攬着陸影然後喂飯,被陸影慌亂制止了:“放在桌上就行了,我自己差不多可以動了。”
高展哦了聲,把飯送到她手裏,雖然高興在自己的照顧下,陸影的身子好的飛快,這心裏也多少有些失落,心裏隐隐開始懷念起自己溫香在懷的感覺。
坐在門檻上,看着陸影那吃飯的樣子,高展心裏一陣陣的溫馨,怪不得人家說秀色可餐,望着眼前的陸影,高展連心情也感覺飛揚起來。
高展其實挺想與陸影說說話,聊聊天的,聽着陸影那柔柔的聲音說話,光聽就是一種享受,可自己一時又找不到什麽話題。
陸影也慢慢恢複了以前對所有人冷淡樣子,那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也讓高展心裏有些犯嘀咕:這陸影對自己,怎麽好一陣歹一陣呢?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思。
二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心裏慌張,不知道如何是好,陸影兩隻小手糾着自己的衣服角,那眸子像小鹿般閃躲。
坐了一會,高展先是座不住了,心裏暗罵自己:咋就這麽沒有出息呢?好歹也是高中生了,咋連句話也不會說?剛才多少好機會,被自己錯過了!
心裏悶悶着走出屋外,拿出煙點着,高展抽了幾口,腦子裏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準備給那陸影蓋個房子搬進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