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外面那些凡俗之人如何恐慌,巫一群人一個個吓得驚聲尖叫做鳥獸散,身爲修士都知道元嬰劫的恐怖,雖然他們都沒有經曆過元嬰劫但是元嬰劫的傳聞卻多有耳聞,在現在這種環境中根本沒有人能夠引動元嬰天劫,傳聞是因爲元嬰天劫太過強大,現如今這種環境的天地元靈根本支撐不起元嬰天劫的消耗。
可是幾百年不曾出現過的元嬰天劫竟然被宋忠給引動了,雖然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可是現在天劫雷雲彙聚形成的那種可怕的威壓,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天劫很有可能真的是元嬰天劫。
誰也不知道宋忠是怎麽做到的,但是他們都知道此時必須趕緊逃,一定被天劫鎖定他們必死無疑,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宋忠有多狠,竟然想要将他們所有人都拖入天劫之中陪他一起渡劫。
巫一群人中雖然狼人和教廷的人通過狼王尼德和紅衣教主亞當獲得過一些神靈的好處實力大進,但是就算是尼德和亞當兩人都沒有真正經曆過元嬰天劫,所以他們雖然擁有了元嬰境的實力,但是沒有真正經曆過天劫洗禮,都算不得真正的元嬰境存在,因爲越往高修士經曆的天劫就越可怕,那種天地之威太可怕了,那是一種物競天擇的關卡,一般人根本支撐不過去,除非真正的天資絕頂之輩才敢與天掙命。
宋忠這家夥太狠了,将他們所有人都拖入天劫之中,這簡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要知道天劫被人影響,天道将視渡劫之人作弊,降臨下來的天劫之威會越強。
宋忠竟然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進去,這天劫降臨下來的威力有多恐怖,衆人簡直不敢想象,要知道巫一群人足有近三十人,這在天道監察之下,可是會認定有三十人相助宋忠渡劫,降臨下來的天劫之威将成十倍翻番都有可能,本來元嬰劫就可怕,再翻十倍的元嬰天劫,衆人簡直不敢想象。
宋忠自己要找死也不要拖上自己啊!
所有人都覺得宋忠瘋掉了,這是要拖着他們所有人一起去死啊!
一直隐身空中的玄玄道人和魚玄機顯然也沒有想到宋忠竟然會如此瘋狂,他們在宋忠引動天劫的瞬間便感應到了天地氣機的巨變,兩人都是人精躲得非常快,迅速從空中降落,以縮地成寸之法橫跨百裏才停下來,兩人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魚玄機滿臉的羞惱之色,顯然被一個小輩逼得落荒而逃對于他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玄玄道人的臉上倒沒有什麽惱怒之色,驚魂普定之後臉色滿是惋惜之色,搖頭歎道:“可惜了,如此天才般的人物竟然要就此隕去。”顯然在他看來宋忠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有死無生。
被魚玄機提溜在手中逃出生天的淩飛臉上滿是羞慚之色,頗爲自責地道:“早知道他會這樣決絕,我應該去助他一臂之力的,也許他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畢竟他有恩于我蜀山劍宗。”淩飛終究是個正人君子,對于自己之前的行爲十分羞愧。
魚玄機冷哼道:“江湖上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是這麽殘酷,你以爲你去相助他就能夠逃過這一劫?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隻要他不肯将那件東西交出來,早晚還是得步此後塵。”
淩飛微微搖頭道:“大丈夫生于世,自當恩怨分明,這樣才能夠仰俯無愧。”顯然對于魚玄機之言有些不太認同。
魚玄機盯着淩飛冷笑道:“你知道蜀山劍宗爲什麽會在手中被毀嗎?就是你因爲這樣的大丈夫行徑。”
被魚玄機一番譏諷,淩飛臉色陣紅陣白,顯然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也是他最大的痛處,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根本不适合當掌門,卻沒想蜀山劍宗會在自己手中滅門,如今隻能夠寄人籬下依附在昆侖門下苟延殘喘,被魚玄機戳中痛處,他更是羞憤難當,臉色變幻之間就要翻臉。
幸虧魚雪及時抱住他的手臂微微搖頭,眼中盡是哀求之色,讓淩飛忍不住心中一軟,最後眼中的決絕之色漸漸消隐,化着無盡的無奈。
魚玄機見狀卻沒有就此放過淩飛的意思,冷笑道:“你真以爲我樂意将雪兒交給你照顧?哼,這些年如果不是雪兒一直在暗中協助你,恐怕早就被人家趕下掌門寶座了。”
淩飛憤然道:“如果不是你當年硬要我做那個勞什子掌門,你真當我願意坐上那個位置!”顯然淩飛對于魚玄機多少也有些怨怼。
魚玄機冷笑道:“你不做蜀山劍宗掌門,你有什麽資格取我魚某人的掌上明珠,哼,如果不是雪兒鍾情于你,她早就已經是我昆侖宗主了,她爲了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連宗主之位都放棄了,讓你做蜀山劍宗掌門你難道還覺得委屈了?老子當年要不是看着劍老兒的面子,早就一劍結果了你,當年老子沒有讓雪兒做你蜀山劍宗的掌門已經很給面子了,結果沒想到你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最後把一個好好的蜀山劍宗都給玩廢了。”
說起當年之事,魚玄機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淩飛被魚玄機好一通數落,最後隻能夠化着一片的羞愧,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見淩飛被魚玄機打擊得失魂落魄,魚雪也急了,頓時嬌呼道:“父親,您能不能不要說這種傷人的話,阿飛也是顧念同門之情,我就是傾心于他的有情有義,他也許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掌門,但是正是這樣的他我才真正喜歡,如果他更了性子那就不是他了。再說他究竟做錯了什麽,他什麽都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居心叵測之人,錯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心。”顯然魚雪要的就是一個真性情的淩飛,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矛盾,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往往求的就是别人的真,魚雪求而得之,但是偏偏就是淩飛的真卻讓蜀山劍宗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