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廳中心,辜貞才指着身後大廳牆壁中央挂着的那幅古樸的畫卷道:“就是此物!”
誰也沒有想到所謂的擁有開天辟地之能的神物竟然會是一軸畫卷,這畫卷雖然看起來古樸,但是畫中隻有一個圓盤狀的山水堆積而成的圖形,整個看起來就像一副随意描繪的塗鴉。
要不是辜貞說破它的真相,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認爲它是一件神物寶貝。
宋忠曾經和金山來過這裏,也見過這幅卷軸,他當時他心中還狠狠地鄙夷了一番古人作畫的鄙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幅随意之作竟然能夠引來如此多修真界高手的觊觎。
不過剛好宋忠就在卷軸邊上,他擡手一吸,便将畫卷吸入自己手中。
這顯然是辜貞有意爲之,她故意将巫幾人引到遠處,而宋忠剛好就在卷軸身邊,然後才指出此物,就是爲了方便宋忠搶先得手,她知道自己護不住這件寶貝,東西在宋忠手上才最安全。
宋忠将卷軸吸入手中,仔細摩挲了一下,發現這卷軸非金非木,乃是有不知名的材料制作而成,這個時候宋忠才意識到看來辜貞所言非虛,此物真的大有來曆。
宋忠嘗試着動用元靈之力灌注進入卷軸内,結果發現此物竟然輕易将他灌注的元靈吸納掉,他根本無法查探此物的本質,神識掃視之下,此物就是一副塗鴉,宋忠也不知道這件寶物究竟該怎麽使用,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麽用途。
宋忠嘗試和三昧丹爐溝通,三昧丹爐竟然一頭的霧水,道:“你手中真的拿着一件寶貝?”
宋忠無語了,他手中明明拿着一副卷軸好不好,難道三昧丹爐看不到嗎?
三昧丹爐當然相信宋忠不會騙自己,他凜然驚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宋忠被三昧丹爐的驚叫吓了一跳,道:“你知道什麽?”
“這是化虛爲實,是的,肯定是那種得道大能以化虛爲實的手段煉成的道寶,由于它是無中生有,所以以我現在的境界還看不破,畢竟我沒有肉眼。”三昧丹爐如是解釋道。
不過三昧丹爐不解釋還好,這樣解釋起來,反而讓宋忠糊塗了,他不知道爲什麽隻有擁有肉眼之人才能夠看到此畫卷。
不過此時巫見宋忠搶先一步奪取了畫卷,頓時一把捏緊了辜貞的脖子,陰森森地叫道:“宋忠,看來你之前是在做戲麽,東西交出來,否則她必死無疑。”
宋忠沒時間和三昧丹爐讨論畫卷的玄奇,擡頭盯着巫陰沉着臉道:“你動她一下試試!”
不過宋忠也不敢真的激怒巫,揚了揚手中卷軸接着道:“東西已經在這裏,你我一手交物一手放人。”
巫嘎嘎笑道:“東西我沒有檢驗,我怎麽知道它的真假。”隐藏在黑袍之中的巫顯得極爲神秘,就算是宋忠的神識也無法洞悉她的真容,她身上那件黑袍應該也是一件高級法寶,能夠隔絕外人神識的窺視。
宋忠陰沉着臉揚手将卷軸的一端抛了過去,道:“你可以仔細查探,等你确認真假之後,我們再做交易。”辜貞的性命掌握在人家的手上,宋忠也不得不做出讓步,自己手執畫卷一端,另一端則抛到巫的面前讓她檢驗。
見宋忠退讓,巫嘎嘎笑道:“算你識趣。”她沖身邊的夏洛神使和狼人強者一擺手,夏洛神使和狼人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卷軸一端開始檢驗。
畫卷看起來古樸脆弱,但是抓在手中之後你才會發現它極其堅固,一開始夏洛神使和狼人兩人還很小心,但是很快便發現了卷軸并非紙質,他們嘗試着撕扯,然後發現即便自己拼盡全力也撕不爛這卷軸,兩人已經有了七八分相信這東西應該是一件神奇的寶貝。
兩人檢查了好一陣之後,對巫微微點頭表示東西應該是真品,不過巫還不放心,對兩人吩咐道:“拍照,傳給亓官那個老東西看看。”
他們當中隻有亓官德勝最有發言權,因爲隻有他才知道那件寶貝的真面目,巫顯然是個極其謹慎之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要詢問亓官德勝的意見。
夏洛神使并沒有反對,直接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傳送出去,宋忠站在一旁聽到亓官這個姓氏直氣得咬牙切齒,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亓官家在暗中興風作浪,他真後悔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一掌拍死亓官德勝那老東西,這才搞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圖片傳出去之後,沒一會,夏洛神使的手機便有了回信,他擡起手機給巫和狼人看了看,笑道:“就是它。”
巫這才開口道:“宋忠,我信不過你,我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不可能在這裏跟你交易,需要到達我指定的地點交換人質。”
宋忠斷然拒絕道:“不可能,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耍花招,就在這裏交換。”
巫緊了緊手,讓辜貞忍不住咳嗽出聲,警告道:“看來你是不想讓她活命麽?”
宋忠臉色異常難看,強忍着胸中的怒火道:“這樣,我獨自一人和你們去市郊的雲山交換人質,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那我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把你們全部留在這裏。”宋忠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去往巫指定的地點交易,巫可是能夠和玄玄道人相抗之人,這種人即便是宋忠也不得不小心提防,所以爲了辜貞的安危,他不得不冒險提出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來。
巫見宋忠做出了退步,她想了想點頭道:“好,不過隻能你一人前往,不能有其他人跟随,否則就别怪我翻臉。”如果隻是宋忠一人的話,巫自信還能夠應付得了,即便宋忠在發瘋,隻要自己不和他硬抗,巫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還是能夠從容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