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透露出來的威脅之意極爲濃烈,再配上趙懷仁那一臉傲然的姿态,可謂是嚣張至極。
下方那些警衛們紛紛推槍上膛,有點躍躍欲試的味道。
趙懷仁在軍區就見識過了這些現代熱武器的厲害,所以知道他們上膛的意思,他冷冷一笑道:“嘿,還真有不怕死的啊!”直接将飛劍召喚了出來,如同一條遊魚一般在他身邊遊走着,劍芒吞吐展現出來了強大的殺意,面對凡人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同情的,敢冒犯他的殺了就是,要不是宋忠一再強調不可亂開殺戒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和下面這些人廢話,屠刀早就高高舉起了。
大戰一觸即發,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這些警衛們好像收到了什麽消息,然後紛紛一言不發地撤退了,幾個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就退了個幹淨徹底,紛紛重新隐匿了起來。
宋忠見到這種情況并不覺得有任何值得意外之處,如果真的開戰的話,那才真的讓他感到意外呢。
不過亓官家中并沒有亓官家的人存在,隻有一些下人和護衛存在,這些人并沒有受傷,趙懷仁三人出手有意避開了他們,所以他們都還活着。
仍然是趙懷仁開口,對着下方的人喝道:“亓官家的人都去哪裏了?”
下方的人都茫然不知,顯然亓官德勝的行蹤這些人并不知道。
宋忠冷笑自語道:“以爲這樣就能夠躲得過去麽?嘿,我早就料到了這老小子有這一手了。”
宋忠上次過來就已經在亓官德勝身上做了手腳,所以隻要出手就能夠在方圓百裏之内定位住亓官德勝。
宋忠借助三昧丹爐上的丹鼎宗傳承的秘法直接出手,很快便鎖定了亓官德勝的位置,然後一馬當先帶着趙懷仁三人禦空而去。
宋忠鎖定之處正是海裏,他們剛進入此地,就有人現身截住了他們的去路,來人同樣憑空站立,對宋忠四人拱了拱手道:“幾位道友且慢,上面有交代,請宋道友一人進入,請不要讓我難做。”
宋忠微微蹙眉,而趙懷仁三人卻躍躍欲試,顯然他們對于這裏并沒有任何敬畏,就算大開殺戒也無所謂,眼前之人他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修爲不過金丹境,能夠禦空不過是憑借外力而已。
此地有着陣法的氣息,不過宋忠連鬼谷山那樣的陣法都能夠輕松破解,他們三人相信這裏的陣法絕對攔不住宋忠,所以隻要宋忠一聲令下,他們三人就敢血洗此地。
宋忠卻不同,他身爲華夏公民,多少知道一點此地對于華夏的重要性,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觸碰這裏的。
不過亓官德勝躲在這裏,他卻不得不進去一趟,亓官德勝今晚必須死,這是宋忠的底線。
所以宋忠皺了皺眉頭之後微微點頭,對趙懷仁三人吩咐道:“你們就在外面等着,不得輕舉妄動。”然後直接跟随那人身後禦空飛去。
宋忠被帶到一處秘密之地,這裏早就已經坐滿了人,文武兩邊泾渭分明,亓官德勝坐在右手最上首椅子上閉目養神,見到宋忠進來,臉色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
宋忠見這裏那邊排位上級别最低的也是将軍,其實不少都是新聞中看到過的面孔,另一邊更是絕大部分都很面熟,見到這些人物宋忠并不意外,對着這些人微微點頭,然後直接指着亓官德勝道:“這人今晚我必須帶走,諸位如果硬要插手的話,我宋忠直接接着就是。不過宋某奉勸一句,别給國家添麻煩。”
宋忠如此直白的開場白讓左邊所有人都眉頭打皺,顯然面對宋忠這樣的愣頭青模樣,他們心頭微微十分不喜。
其中一人開口道:“宋小兒,你這樣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勝老于國有大功,我們豈能将他交給你!”
宋忠冷然一笑道:“于國有功麽?嗯,那的确值得讓人尊敬。但是,就算于國有功也不能犯法吧?我隻知道我的家人差點就死在他手上,所以今天我來了,來和他做個了斷。”
顯然對于所謂的功過宋忠不想去多加置啄,他隻是把事件定性爲私仇,他來報私仇,至于亓官德勝的功過那是國家和人民來評定的,與私仇毫不相幹。
“小宋,這事勝老也已經交代過了,當時他也不知道縱橫集團會公器私用,讓人去綁架你的家人,而且你的家人在那次事件中并沒有受傷,這事就不能就這麽算了麽?勝老已經答應願意就此事對你家做出補償。”左邊一排中一人開口如是道,顯然這邊的人也希望宋忠能夠和亓官德勝和平解決此事。
宋忠道:“哦,是嗎,你覺得補償一下我就行了?這樣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對吧?”
面對宋忠的咄咄逼問,那人臉上怒色隐現,淡然道:“難道這樣做還不夠嗎?”
宋忠冷漠的臉色突然一變,變得如沐春風,笑呵呵地道:“看來老家夥沒有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你們吧?呵呵,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爲什麽沒有對他對亓官家下手嗎?這老家夥厲害啊,竟然查處了我和他太孫女是同學,将他太孫女推出來做擋箭牌,當時我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打算放亓官家一馬,已經給出了條件,可是這老東西竟然還不滿足,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過去找我談判,而且還是把他孫女推出來做擋箭牌,可是你們他媽的知道他和他這太孫女隻是昨天晚上才剛剛第一次見面嗎?就這樣的孫女竟然也敢,也好意思拿人家做擋箭牌。亓官老賊,我昨天就說過,如果你亓官家今天就直接斬斷軍政兩界的觸手,我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惜你太自信也太自負了,到現在還敢跟我耍花招,你真當我宋忠說話是放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