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仁三人出手,宋忠和三昧丹爐監視着陣法波動情況,終于勘察出來這裏隐藏的神妙陣法脈絡。
三昧丹爐對于這座大陣之精妙贊不絕口,顯然對于布置大陣之人極爲的欽佩,道:“能夠布置出如此神妙陣法之人,必然是徹悟天道之輩,此人比之丹鼎宗的天機長老恐怕還要精通天道運行之道,否則如何能夠布設出來如此契合天道運轉的大陣。”
宋忠驚訝道:“天機長老?精通天道運轉?”
三昧丹爐道:“是的,丹鼎宗的天機長老極爲神秘,他們是一脈單傳,每一代的天機長老在宗門内都有着特殊地位,我當年之所以被放置在雲夢澤秘境之中就是憑天機長老一言而決的。”
這事宋忠從來沒有聽三昧丹爐提起過,他震驚道:“就憑天機長老一句話就決定把你放置在地球秘境之中,難道天機長老比宗主還有話語權?”這事在宋忠看來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宗主難道還要聽從長老的吩咐不成?
三昧丹爐乃是丹鼎宗鎮宗之寶,也是丹鼎宗宗主的本命法寶,就這樣放置在洞天世界之外的秘境之中,這樣簡直就是讓宗主自斷一臂自廢武功,宗主怎麽可能答應呢?
但是聽三昧丹爐的意思,好像當年丹鼎宗宗主的确聽從了天機長老的吩咐将三昧丹爐放置在了雲夢澤秘境中,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三昧丹爐道:“當然,你不知道,天機長老在丹鼎宗的地位超然,據說他們全部是被丹鼎宗選出來,爲了丹鼎宗的傳承不惜犧牲的門人,所以他們要麽不開口,開口必然是關系到整個宗門命運之事。”
宋忠聽了這話啞然失笑,道:“如果他們真有這麽神的話,那丹鼎宗又豈會如此輕易被虛合山給滅了?”
三昧丹爐道:“可是丹鼎宗的傳承并沒有斷絕啊!你不就接受了丹鼎宗的傳承了嗎?如果不是将我放置在雲夢澤秘境之中,我又豈會遇上你?你又哪裏能夠得到丹鼎宗的傳承?”
“呃!”宋忠聽到這話倒是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搖頭道:“照你的意思,我能夠獲得三昧丹爐,難道這事還是當年丹鼎宗的天機長老早就推演天機算出來的?他如果真有這麽神的話,爲什麽不幹脆讓丹鼎宗上下防止住虛合山,甚至直接把推演出來的結果告訴丹鼎宗宗主,提前滅了虛合山,然後再等待機會派人過來尋我這個未來宗主不就好了。”
顯然宋忠是堅決不會相信什麽命中注定之事,也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夠推演得出幾十年的事,雖然之前金山表現出來一些這方面的本事,但是在他看來那隻是根據事物的發展進行推導的結果,有些類似于邏輯推理的方法。
人命天注定這樣的事情宋忠是絕不會信,他更傾向于人定勝天這種說法,隻要自己努力才有可能獲得好結果。
三昧丹爐也不辯駁,轉移了話題道:“你注意到了沒有,這座陣法并沒有根基,或者說它的根基不在于大地之上,而是紮根于虛空之中,所以我們以至于來都找不到它的脈絡,要不是下方被掩蓋起來的山脈地勢中地氣激蕩沖擊的話,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這陣法造就的虛幻景象,隻有感應到陣法的波動之後才能夠分辨出來虛實。”
宋忠微微點頭道:“不錯,就像我們之前被困虛空幻境之中一樣,這陣法是一脈相承的,看來想要破陣最後還是得以硬碰硬啊!”
山谷之中虛實難辨,即便宋忠和三昧丹爐略有感應,但是想要尋得破陣的關巧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夠辦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快的辦法就是以力破之。
三昧丹爐歎息了一聲,道:“唉,真是可惜了,如此精妙的陣法,不能夠好生研究一番,如果能夠研究透徹的話,也許在天道領悟上能夠更進一步,對你将來的修行絕對有很大的好處。”
宋忠失笑道:“放心,陣法就在這裏跑不了。”
三昧丹爐道:“我就怕回頭我們再也無法激發此陣,這一次進去之後無論哪姓王的會不會逃,一旦失去了他的掌控,這座大陣恐怕立即就會沉寂。”
宋忠搖頭道:“你總不會爲了研究這個大陣,想要讓我放過自己的仇家吧?”
三昧丹爐道:“這個我自然不敢。行了,随便你自己好了,我聽你吩咐行事就是了。”三昧丹爐是了解宋忠脾性的,他知道自己要是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宋忠即便不翻臉也絕對不可能答應下來。
宋忠道:“行了,趕緊破陣吧!”他借助三昧丹爐的配合,合力催動了五行雷靈劍陣,五行雷劍化着劍絲對着虛空大陣狠狠紮了過去。
自從施展了這套劍陣之後,宋忠就喜歡上了這套殺伐無敵的劍陣,所以在面對這神妙異常的大陣,便直接動用了劍陣進行攻伐。
嗤嗤嗤……
劍絲如裂帛,輕松洞穿了被地氣激起的陣法波動,瞬間攪碎了大陣的掩護,在陣中撕裂出來一個大洞,露出了下方山谷的真面目,那是一座石門,宋忠想都沒有想,便直接縱身穿過自己轟開的大洞落到了石門面前。
落地之後,宋忠發現這山谷果然和之前借助山脈地氣推算的差不多,看來這裏就是真的被掩藏起來的山谷,宋忠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定沒有錯,這才招呼趙懷仁三人進來,然後再收回劍陣。
宋忠的劍陣一收,那大陣的窟窿很快就彌合了起來,看來這種大陣果然不是随便就能夠輕易破壞得了的。
宋忠擡頭看了看上方的世界,結果失去了地龍之氣的激蕩之後,發現上方的空間以自己的神識依然無法看穿虛實,這陣法不可謂不玄妙。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