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夥心中對于宋忠的評價自然更高,也更加忌憚宋忠。
除了宋忠之外,宋忠身邊的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也深深爲大家所忌憚,突然之間多出三名元嬰境的存在,這些人大家都一無所知,自然讓所有人心中遐想不斷。
宋忠和趙懷仁兩人在空中戰得激烈,棋逢對手,一時間啥得難分難解,趙懷仁的天罡劍陣的确犀利,即便是宋忠雷火相濟劍氣暴漲,面對趙懷仁的劍氣金蓮的絞殺,也隻能夠勉強保持着不敗,兩人一時間隻能夠硬拼,宋忠雖然沒有進階元嬰期,但是他的金丹強橫,法力後勁綿長,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
兩人争鬥的劍氣波動讓身邊所有人一步步後退,周圍的天地氣機紊亂不堪,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宋忠竭力相抗,時有反擊,趙懷仁雖然占據上風,但是忌憚宋忠腳下的三昧丹爐不敢過分緊逼,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宋忠也看出了趙懷仁的謹慎,一時間找不到機會給予對方緻命一擊,這樣的僵局顯然不是宋忠想要的,所以他神情一凝,對着半空中觀戰的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會意,偷偷向着戰場靠近。
趙懷仁自從上次在宋忠手中吃虧之後,便一直警惕着場上的變化,看到靖人不端兩人的行爲,他立即怒喝道:“靖人師弟,中容師弟,你們真的要背叛虛合山嗎?你們是知道虛合山規矩的,一旦背叛将終身遭受宗門追殺,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此時回頭,爲兄還能夠念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替你們遮掩一二,否則等天地變動之後,你們兩人在宗門的追殺下必死無疑。”
顯然趙懷仁看出了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的不懷好意,所以立即出聲威脅兩人。
趙懷仁的實力雖然比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強,但是面對他們兩人聯手,他也未必能夠戰而勝之,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宋忠,這家夥的威脅才最大,一旦三人聯手的話,即便是他也得退避三舍。
到了這個時候,趙懷仁心中才微微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真的不應該抛棄四名師弟師妹獨自逃跑,要不然也不會讓宋忠收服了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兩人,此時此消彼長之下,他自己也是岌岌可危了。
靖人不端最先開口,冷笑道:“趙師兄,要怪就怪你當初太惜命了,如果當時你不怕的話,我們又豈會受制于人,現在這種情況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們倆。”
顯然靖人不端這家夥心中對于趙懷仁深懷恨意,所以他敢直接諷刺趙懷仁,當初要不是你不知廉恥叛逃,我們未必會受制于宋忠,現在可就别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靖人不端對于自己出手攻擊趙懷仁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反而有着極大的報複快感,所以他出手極爲果決,譏諷的言語出口,手中半點不滿,雙手掐訣,一枚枚土黃色的錐子從地下暴起,向着趙懷仁暴風驟雨般的打去。
靖人不端擅長土系法術,所以他借助大地之力施展出來的土系錐雨實力不俗,即便是趙懷仁也不得不小心應對,擡手打出幾朵劍蓮和靖人不端的徒錐相抗,那些土錐在劍蓮的絞殺下化着塵土撲簌簌地落下。
趙懷仁雖然一擊破了靖人不端的土錐,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眼眸深處反而有幾分憂慮之色閃過。
趙懷仁知道,宋忠肯定是有着什麽特殊手段控制着靖人不端兩人,否則兩人豈會甘心被宋忠驅使。
不過也正是明白過來宋忠能夠控制元嬰期修士,他才會更加忌憚,甚至深深的感到擔憂,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被宋忠掌控,自己現在勢孤力弱,如何能夠和他鬥?
趙懷仁此時深深懷疑那個給自己提供消息的家夥是在利用自己,對方恐怕也是畏懼宋忠的實力,所以才回唆使自己過來找宋忠的麻煩。
趙懷仁心念急轉直下,突然開口道:“慢着,姓宋的,我有話說。”
宋忠沒想到趙懷仁會突然叫停,他微微一個遲疑,雙方的攻擊略緩,而趙懷仁接着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在此地的嗎?是有人透露給我消息的,這個人想必跟你有仇,不如這樣,我們聯手合作将此人斬殺,這家夥顯然想要算計你我,我趙懷仁又豈能被人利用,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如暫且放下,先聯手對付那個陰險的家夥,如何?”
宋忠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王繼禅幹的好事,他雖然恨趙懷仁,不過他更恨王繼禅,而且趙懷仁實力不俗,自己想要留下他還真未必能夠做到,即便是有靖人不端和中容天珏聯手,但是趙懷仁想要逃跑,自己三人還真未必就能夠攔得住。
所以宋忠略作思索便停手,道:“想要和我合作,那你得拿出誠意來,否則今天我們不死不休。”
宋忠即便是想要和趙懷仁罷手,卻也不肯吃虧,現在可是趙懷仁求着他停手的,他自然要逼着趙懷仁給出足夠的好處,否則他之前被趙懷仁一路追殺豈不是白吃虧了。
趙懷仁剔眉道:“你想要什麽誠意?我可以提供那個陰謀算計你我的家夥的線索。”
宋忠搖頭道:“我這次召集所有同道過來,就是要布下天羅地網,讓這家夥無所遁形,又豈會在意你的那點線索,除非你親手将那家夥的人頭奉上,否則我必不與你幹休。”
好嗎,宋忠竟然逼着趙懷仁去殺王繼禅,這是想要他們兩方鬥起來,讓他們兩方拼耗掉一部分實力,他站在外面坐山觀虎鬥好漁翁得利。
趙懷仁眉頭一蹙,顯然也清楚宋忠的心思,不過他略作沉吟之後卻幹脆利落地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