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頓時心頭一緊,讷讷道:“你是說血脈詛咒?”金山想了之前的楚風,楚風就曾經借助赢煥進行過一次血脈詛咒,然後讓赢點點暴露了,也正是因爲如此,赢點點的身份才真正得到确認。
金山自然對這種血脈詛咒之法十分忌憚,尤其是虛合老祖這樣的人仙境的存在施法,必然和楚風不可同日而語,一旦對方真的針對嬴氏血脈下血咒的話,恐怕赢點點要吃大虧。
功德道:“莫慌,不就是一個血脈詛咒嗎,更何況是遠距離進行的,那老小子就算有這等本事,估計一時半會也奈何不得小點點,需知小點點手上可是有傳承神器,如果不能庇護嬴氏血脈,這山河鼎也就不配稱之爲血脈傳承神器了。”
金山聽功德這樣一說,才暗暗松了口氣,是啊,點點手中可是有嬴氏的血脈傳承神器啊!
金山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座密地,道:“那這邊怎麽辦?就這樣放棄嗎?”金山多少還是有些同情丹鼎宗的,所以想要爲他們做點什麽。
功德道:“既然丹鼎宗的老祖已經推演過天機,那說不定真的有他們的機緣,機緣不到,我們妄動之下他們反而容易喪命。”
金山隻能點頭道:“好吧!”
功德也沒有好的建議,金山就更拿這座封禁沒有辦法了,隻能夠放棄破解帶着大家回去虛合峰。
一路上大家雖然不知道密地之中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但是金山既然選擇了放棄,他們也不敢多言,隻有玄靈大着膽子問了一句,金山随口敷衍地說那地方陣法太強無法破解就算是揭了過去。
回到虛合峰之後,金山反而顯得有些無所事事,隻能夠獨自閉關在大陣中樞密室内修煉。
剛剛進階尊者境,金山也的确需要穩固一下修爲,金山特意給了孫富貴一張傳信符,讓他每天和赢點點那邊聯系一次,以保證雙方能夠了解對方那邊的情況,尤其是金山害怕虛合老祖針對赢點點下血咒。
其實時間已經過去四五天了,虛合老祖那邊遲遲沒有動靜,這才是金山覺得最不妙的情況,也不知道虛合老祖究竟想要幹什麽。
但是金山和赢點點兩邊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爲雙方的實力加起來也不是虛合山目前的對手,金山知道自己不過是僥幸勝了虛合老祖一次,如果再次遭遇的話,自己很有可能還是隻有逃的份,這種情況下金山決定還是以靜制動爲妙。
在虛合峰上他還有一條退路,出了虛合峰,金山這邊連唯一的退路都沒有了,萬一被虛合老祖牽制住,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赢點點那邊同樣不敢動,她已經回到了黑霧沼澤,此時黑霧沼澤就是最好的屏障,還是躲在黑霧沼澤中休養生息爲妙。
虛合老祖那邊當然是恨死了金山,被一個小輩重創,還是一個金丹境,哦不,現在是一個元嬰初期的小輩重創,這簡直就是一個奇恥大辱。
虛合老祖畢竟是一代傳奇的枭雄人物,所以盡管心中恨極,但是卻能夠強忍下這股恨意,細細思量着自己和金山、赢點點這一戰的得失,并尋找着制敵之法。
這簡直是把金山當成了同階之敵來對待,這才是那個一直隐忍,一擊必殺的虛合老祖。
虛合老祖的手臂自然很快就複原了,修爲到了人仙境已經能夠血肉再生了,隻要被别人覆滅元神,基本上可以達到萬載不死,血肉再生隻不過是損耗些許元氣而已。
虛合老祖恢複之後之所以沒有急着去尋金山晦氣,不是他寬宏大量,而是他需要尋找到破解金山手中紅塵孽火之法。
紅塵孽火讓虛合老祖生出了極大的忌憚,此火如果不能夠破解的話,他是萬萬不敢再去和金山對搏的。
說是吓破了膽也好,說是謹慎也罷,反正虛合老祖恢複之後就一直在尋找着破解紅塵孽火之法,所以才一直隐而不發。
金山當然不知道虛合老祖的心思,否則倒是可以針對虛合老祖進行一次追殺,如果金山和赢點點兩邊河流針對虛合山這邊人馬進行一次圍剿的話,估計虛合老祖有可能直接落荒而逃。
金山倒是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主要是金山對自己信心不足。
紅塵孽火此物乃天地間的異火,此火奇異,乃虛化之火,針對修士的元神攻擊性極強,若非如此虛合老祖這種人仙境的存在也不用對它畏之如虎。
沾染紅塵因果太多的人最是畏懼此火,虛合老祖雖然是心智堅毅之輩,但是他造下的殺孽太多,且世俗之心太深,這種異火他是碰都不敢碰的。
要不然當初虛合老祖在沾染上孽火之時也不會那麽果決地直接自斷一臂,他深知此火自己絕對不能沾,沾之必死。
虛合老祖如果不是自斷一臂的話,當時他也不用逃,以他的真正實力,即便金山進階尊者境,肉身強悍,虛合老祖依然能夠碾壓他。
可惜有些時候實力不是緻勝的關鍵,金山手持孽火,基本上就相當于立于不敗之地了,唯有破解掉金山手中的孽火,虛合老祖才能夠拿捏得住他。
不過虛合老祖也有一點算錯了,那就是金山手中的孽火其實不多,隻有三顆小火種而已,當時金山出手偷襲,讓他沾染上的孽火威力并不強大,隻是虛合老祖自己畏之如虎,如果他有膽子拼命的話,那孽火未必能夠傷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