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首的長老接着道:“我們可以拿弟子門人作爲人質,你們可以在他們身上種下禁制,如果我們反水的話,你們可以對他們痛下殺手。”他指了指下面二十餘名金丹境修士。
金山聽了這話忍不住對這家夥刮目相看,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這家夥完全是在把自己當成二傻子嗎,金山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傻子嗎?拿别人的性命來保你,你怎麽不拿你自己的性命來保他們呢?”說着金山點了點那些虛合山金丹境修士。
那名元嬰期長老道:“我虛合山乃是名門正派,自然不會拿自己門下的弟子的性命來當兒戲,如果因爲我們反悔而導緻這些門人弟子身死的話,回到宗門也必然受到嚴懲。”
金山被這家夥的無恥給氣笑了,指着這家夥怒道:“少他媽跟我提什麽名門正派,老子就是虛合山的内門弟子,對于你們虛合山的德行又不是不清楚,就你們這些老混蛋還會在乎門下弟子的死活?沒把他們當成牲口出賣就不錯了,如果你們不答應種下禁制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盡管放馬過來一戰,看老子能不能斬得了你。”
那名元嬰期長老沒想到金山竟然是虛合山的内門弟子,他有些傻眼了,這家夥顯然是個極度自以爲是的家夥,在見識過金山的手段之後還以爲金山是五國請來的高手,所以想要依靠這拙劣的借口糊弄金山。
不過他很快又叫了起來:“不可能,你的功法明顯不是我虛合山的傳承,怎麽可能是我虛合山的弟子,你騙人!”
金山冷笑道:“别說我是虛合山的弟子,就算不是又如何,難道你以爲光憑你虛合山三個字就能夠讓我相信你們?哼,你的自我感覺未免也太良好了些吧?趕緊做出選擇,要麽投降接受禁制約束,要麽和我生死一戰。”
面對金山的威脅,這一次老家夥突然又變得硬氣了起來,面對金山同樣憤怒了起來,叫道:“不可能,如果我們接受你的禁制約束,那豈不是生死由你操控?這個我們絕對不答應,反正左右也不過是一個死而已,大不了,我們和你拼了。”說這話的時候這老東西一臉的獰色,顯然也是發了狠了。
金山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突然會變得硬氣起來,倒是心頭微微一突,沒想到這老東西還有這麽狠厲的一面,他心念微微一動之下便明白了對方爲什麽會突然改變主意,甚至不惜和自己拼命,因爲這老家夥雖然怕死,但是更怕生不如死。
如果自己在他身上種下禁制,那麽這家夥的生死就将由自己操控,到時候他就真的生不如死了,顯然在兩相權衡之下,他甯可選擇一死。
金山明白這是自己逼得太狠了,所以這家夥才會爆發出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決心。
明白問題的症結所在,金山立即就做出讓步,道:“不接受禁制的話,也不是不行,那我們換個條件好了。”
金山的突然讓步顯然出乎這老東西的預料,瞬間把老東西閃了一下,讓他剛剛積蓄起來的一口勇氣瞬間就洩了大半,忍不住呃了一聲,眼睛微微凸起,好一會才緩過來道:“換什麽條件?”
金山見他如此反應,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顯然這家夥果然是因爲這個原因才突然和自己翻臉,他心中暗暗一笑,道:“這樣,爲了表示臣服,你們一人給出一個投名狀,每人動手斬殺一名虛合山的弟子,這樣我才能夠相信你們不會反水,這是我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如果你們還不能答應的話,那就别怪我不講情面了,大不了咱們就拼個死活。”
該讓步的時候,金山也不會不懂得變通,隻要讓這六人沾染上虛合山門人的鮮血,那麽這些家夥想要背叛自己的話,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聽到金山提出的這個條件,六人臉色微變,顯然金山這是在斷他們的後路。
不過金山至少給了他們一份自由,沒有在他們身上種下禁制,他們的生死掌控在自己手裏,那麽他們還有些許後路可走,六人禁不住開始眼冒冷光掃了一眼身邊的一衆金丹境門人。
看到六人的冷冷目光,那些虛合山的金丹境弟子頓時慌了,有人忍不住叫道:“長老,千萬不要上當,咱們大家齊心協力全力出手一定能夠殺出去的,他就一個人根本擋不住我們這麽多,隻要逃出山門我們就能夠找到老祖他們,到時候老祖帶領大家一起來攻,他們全部都得死。”
這家夥也是自作聰明,他這樣一喊,瞬間便讓所有金丹境弟子偷偷後退遠離這六名元嬰長老。
金山見自己這話瞬間便離間了虛合山這剩餘二十幾人的關系,心中暗暗一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被這家夥一叫,這六個老家夥就算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六個老家夥也是要臉的,在這些後輩面前被自己逼得投降,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絕對不會爲宗門所容,同時也會爲整個修真界恥笑,一開始這六個老家夥還不會想到滅口,現在被自己言語一激,再加上那個金丹境弟子一叫,必然就會爆發出兇性。
果然,聽到這名金丹境弟子的叫聲,六個老家夥眼中兇光閃爍,尤其是所有弟子四散遠離自己,這就更加讓這六個老家夥臉色發黑,這小輩們明顯是不信任自己啊,如此後輩留着還有什麽用,所以六人心中歹念大起,體内法力蠢蠢欲動,已經準備出手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金山接着又開口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