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送陣一旦激活,就必然要進行一次傳送,金山如果現在就激活傳送陣的話,那麽他就必須進行一次定位,這傳送陣定位需要人進入其中,在内部進行定位的,要就是說金山必須自己進入其中,然後他就必然要被傳送走。
現在虛合山圍攻黑霧沼澤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金山自然舍不得現在就走,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可以毫無牽挂,但是現在麽,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狠下心腸就這樣不聞不問地離開。
傳送陣就在眼前,金山卻眉頭大蹙,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了。
孫富貴見到金山蹙眉盯着傳送陣,他心頭有些驚疑不定,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兄,這傳送陣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金山擡頭掃了他一眼,搖頭道:“沒什麽問題。”
孫富貴道:“既然沒有問題,那師兄你幹嘛苦着個臉?吓死我了,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萬一等下老祖殺回山門,就憑五國那些蝦兵蟹将肯定擋不住的,我們可千萬不要跟着他們一起陪葬了。”
金山擡眼掃了這家夥一臉緊張的表情,冷冷道:“你不是說要走山門離開麽,現在怎麽又要走傳送陣了?”
孫富貴讪讪笑道:“這不是,不是師兄你已經破了陣法麽,能走傳送陣自然是更好了。”
金山翻了白眼,道:“敢情在你眼中你的小命才是最值錢的,我的小命就那麽賤,随便就可以拿來冒險的。我告訴你,這傳送陣隻是我們的一條退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的,先拿山門護教大陣來和虛合老祖搏一搏,隻要我們憑借護教大陣能夠守住山門,我們就絕對不讓半步,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山門,他虛合老祖還怎麽嚣張,這虛合山的門人還怎麽嚣張,哼,天下第一宗門,連自己山門都被人給輕松攻占了,這臉可丢得,他們還怎麽炫耀自己是天下第一。”
“呃!”被金山一通數落,孫富貴一臉讪讪,覺得金山好像對于虛合山有着極大的怨念,這家夥立即調轉槍頭,用力點頭道:“好,師兄既然要守山門,那我孫富貴必定跟着師兄同生死共患難,絕對寸步不讓,一定居險而守不讓虛合山的人攻破山門護教大陣。”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真小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所言所行有多麽的假,反而一臉的正氣凜然,好像真的和金山站在同一陣線上一般。
金山算是見識到了這家夥的無恥,不過卻又真的狠不下心來弄死他,隻能夠又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再次認真檢視了一番這座傳送陣,然後分别在十二塊虛空石上渡入一道法力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傳送陣有問題,然後直接擺手道:“行了,你先出去,我要恢複一下這裏的陣法,這是我們最後的退路,絕對不容有失。”金山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借助五國之力和虛合老祖周旋一番,盡最大的努力拖住虛合山的力量,給黑霧沼澤那邊減輕壓力。
這邊虛合山這裏少了自己的話,金山知道自己即便把護教大陣修改了一番依然不可能抵擋得住虛合老祖,隻有自己留下來,借助陣法的力量才能夠和虛合老祖周旋,所以金山實在是不忍心就這樣撇下黑霧沼澤那邊離開。
将孫富貴趕出密室之後,金山快速恢複了四象南離陣,這座陣法的核心并沒有破壞掉,金山隻是将它的幾處節點給斬破了,修複起來倒是不難,很快就将這幾處節點簡單修複了一下,然後再次将陣法啓動把傳送陣守護住了。
說實話,金山也害怕孫富貴這家夥一個人偷偷溜過來搞破壞,這家夥實在是有些靠不住。
開啓陣法之後,金山帶着孫富貴出了傳送陣密地,然後直奔虛合峰山巅,遠遠的依然能夠聽到打鬥和叫罵聲,這經曆了一天一夜的厮殺,山巅上五國人馬和虛合山最後的守護人馬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和生死來。
金山心中略微有些訝異,不過他也知道虛合山那幾名元嬰期的長老之前被十萬修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過沒有第一時間被這些人斬殺幹淨的話,借助熟悉的環境對抗這些人應該并不困難,所以倒也沒有太大的震驚。
兩人飛身而上,很快就來到山巅廣場上,發現山巅上的宮殿内有陣法光芒閃爍,看來虛合山的人馬是借助了宮殿陣法的力量将這十萬人馬給拒之門外了。
金山站在廣場邊緣仔細看了一會,很快發現廣場上的十萬人針對宮殿的攻擊十分散亂,難怪這都過去了一天一夜還無法将這宮殿陣法給打破,看來這些人并沒有精通陣法之人,完全是依靠蠻力在進攻。
就是五國派遣過來的那三名元嬰期修士也一樣不懂陣法之道,金山直接傳信給自己的聯絡人,然後大聲喝道:“都讓開,我來破陣!”
對面宮殿門前的五國人馬收到金山的傳信之後也跟着在對面叫道:“讓我們的陣法師過來,這樣攻打下去沒有用,需要陣法師來破陣,隻要破了陣那裏面虛合山的縮頭烏龜就藏不住了。”
很快十萬大軍中讓出來一條路,金山帶着孫富貴直接穿過人群來到宮殿門前,面對十萬人的灼灼目光,金山表現得十分淡定,此時那十萬修士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金山,知道他就是第一個對虛合山那七名元嬰長老發出第一擊的人,雖然不知道金山是什麽人,但是對于金山卻多少有了一些信任,倒也沒有什麽人爲難他。
金山知道這些人攻打了一天一夜必然都十分疲憊了,所以他走到宮殿門口台階上,對着衆人拱手道:“衆位袍澤想必也已經累了,大家就地歇息一陣,待我堪破陣法之後,大家在随我一起殺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