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纖兒聽了這話卻依然表現得雲淡風輕,點頭道:“很好,看來金山放心把家人交給你照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想要如何替金山報仇?既然打算讓我參與其中,應該不至于連計劃都不跟我商量一吧?”
宋忠回頭看天,淡然道:“還需要什麽計劃,無非一個字殺,殺到他下面人膽寒,殺得所有人都不敢站在他王繼禅身邊,看他鬼谷門還能不能嚣張得起來?”
林纖兒聽了這話會心一笑,道:“如果換着以前的話,我聽到你這話一定會覺得好笑,因爲這本來就是一個笑話,但是現在麽,我覺得這個辦法最爲方便快捷了,所以我贊同你的這個計劃。”
宋忠若有深意地回頭又看了林纖兒一眼,道:“林姑娘還真是秀外慧中啊!真不知道你和山兒究竟是什麽關系,我從來沒有發現那家夥竟然還有本事可以吸引你這樣一位美女的注意力。”
林纖兒盯了宋忠一眼,道:“我收回剛才的話,看來你依然是那麽的不靠譜,金山的家人交給你照顧,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我決定以後就長久居于金家,直到金山回來爲止。”
宋忠微微有些愕然,不過他很快就換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道:“林姑娘打算以什麽身份客居金家?”
林纖兒輕挽青絲貼于耳後,淡然一笑道:“如果金叔叔和阿姨不反對的話,我不介意以兒媳婦的身份客居。”
“嘶!”宋忠一臉驚愕地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林纖兒恬靜一笑,就這樣看着宋忠,看得宋忠都有些吃不消,讷讷道:“那個,那個,你當我什麽都沒有說,我什麽都沒有聽到。”說完直接轉身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宋忠突然發現女人瘋起來,連他都一樣吃不消,這位林姑娘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看到宋忠落荒而逃,林纖兒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擡頭看着天空輕聲呢喃道:“你在上面還好麽,說實話,自從接近你開始我就好像變得很難心緒平靜了,我一直以爲自己能夠做到萬事不萦懷,沒想到到了你這裏卻偏偏壞了這份平常心,看來師父說得沒有錯,我們之間注定有一段孽緣,誰也無法逃脫得了,隻希望你将來不要恨我,畢竟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說完這話,林纖兒平靜地看着天空中漸漸隐退的啓明星,就這樣一直看着,平靜的雙眸猶如兩汪清泉。
……
再說另一邊根本不知道地球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麽的金山,金山身處四象南離陣中,借助南離天火焚燒自己的金身,金身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在南離天火的焚燒下,他的金身漸漸變得晦澀難明。
本來一身璀璨的金光,此時在烈焰焚燒下漸漸變得晦暗了下來,好像被燒成了灰暗色一般。
如果是一般人見到這種情況,一定會以爲金山被南離天火給燒得快要支持不住了。
但是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随着金山的金身變得晦澀起來之後,金山肉身吸納的天火之力卻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此時的金山已經徹底處于無悲無喜的狀态之中,甚至連身體外的天火焚燒之力都好像徹底隔絕了開來,他整個人都進入了入定狀态之中。
在入定狀态下,金山的身體處于一種本能狀态,隻借助肉身的本能來催動體内的真經秘力,真經秘力吸納天火之力漸漸變成了暗金色,所以他的金身在這種暗金色的秘力加持下變得晦澀暗淡了下來,不過這種晦暗的金身卻更加強大了,即便是南離天火也變得無法傷害到他,反而天火之力被他的金身吸收,漸漸成爲了他金身的養料。
金山一心誦讀佛經,卻借助佛經之力将這四象南離陣漸漸降服,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機緣,這種機緣本來是功德的一句戲言,可是現在在金山的堅持下真的成爲了現實。
金山借助四象南離陣的陣法力量磨砺自身,竟然真的讓自己的金身進行了一次不可測的蛻變,這種蛻變讓他的金身變得不那麽絢麗,卻讓他的金身變得越發的神秘而強大。
待到金山的金身徹底晦暗了下去,通體變得晦暗,隻有仔細打量之下,才能夠偶爾出現一絲暗金色的異色,這個時候金山通體一震,然後他突然之間就蘇醒了過來。
這場蛻變前後花費了足足一天一夜,金山定定站立在大陣之中,早就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之中了,這個時候突然蘇醒過來,然後一番内視之下,心中又驚又喜。
四象南離陣的壓力對于此時的他來說好像變得輕松至極,自己的金身好像變得堅不可摧了一般,硬扛着這份壓力竟然沒有太大的壓迫感,同時感受到自己身體外的南離天火竟然也好像被自己的金身隔絕,身處天火之中竟然感受到那種鑽心的刺痛感,反而在主動吸納天火之力供養着自己的真經秘力同時被自己的身體吸納。
這樣的變化是真的讓金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功德竟然一言成真了,自己果然在這天火的熬煉下金身出現了變化,這種變化就像百煉成精一般,讓自己的金身出現了一種不可測的升華。
金山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金身現在究竟算什麽,這種抗壓和抗火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範疇,本來他的金身就不是一般的存在,金山将之取名爲漏盡金身,以示有别于普通的金身,現在又有了新的變化,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金身了。
金山嘗試着催動自己的真經秘力,然後向着就近的陣法節點邁步,一步之下,并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好像這四象南離陣的陣法力量削弱了許多,金山當然知道不是陣法力量削弱了,而是自己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