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山的笑臉,周毅就覺得胸腹悶脹,噗嗤,竟然又噴出一口鮮血來,盯着金山的臉久久不語。
金山卻笑容不改,笑呵呵地道:“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小弟還等着你的破障丹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周毅的心就在滴血,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金山一直在戲耍自己,這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周毅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一掌都擋不住,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就是想反悔也反悔不得,否則他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更何況金山手中還捏着兩人簽署的對賭協議,一旦自己賴賬恐怕戰殿的人也不會答應。
所以他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曾華,我記住你了。”
金山笑呵呵地道:“嗯,莫非周師兄還想要繼續賭麽,那我等着周師兄你繼續給我送好東西過來,不過下次對賭可就不是兩枚破障丹了,至少也要翻一番才行,否則我是看不上的。”
面對金山的調侃,周毅臉色陣紅陣白顯然胸中怒火高熾,但是偏偏又發作不得,他直接甩袖轉身就想要離開。
金山卻擡手道:“慢着,師兄你好像忘了點什麽吧,趕緊把破障丹交接清楚,師弟我還等着它突破修爲呢!”
周毅忍了又忍,咬牙道:“我身上沒有現成的破障丹,回去我就給你兌換一枚。”
金山笑道:“沒關系,沒關系,我跟師兄一起去兌換,師兄稍等我一會,我先把我賭局的盈利給結算一下。”說着一臉笑嘻嘻地對那個開賭局的家夥招手道:“師兄,趕緊賠錢吧,我這邊你也看到了還有急事要辦呢!”
那個開賭局的家夥到現在還在雲裏霧裏呢,他沒想到金山如此厲害,一招就搞定了周毅,自己這一次可就要賠得掉褲子了,一比一百的賠率,金山押了十枚靈石,也就是說他要陪金山一千啊!
見金山向自己招手呼喚,他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對金山哭着臉道:“師,師弟,爲兄沒有那麽多的靈石可以賠付啊!”
金山當然知道對方沒有那麽多的靈石賠付,他笑呵呵地道:“不急,不急,師兄可以先支付一部分,剩下的咱們等下商量着來,你可以先給我簽署一個欠條,找幾名有名氣的師兄作保,比如像周毅師兄這樣的,我自然可以寬限師兄你一段時間。”
那家夥讷讷道:“可是,可是……”可是了好久都沒有下文,顯然他不想背負這麽大一筆賭債。
金山臉色微沉,道:“怎麽?師兄想要賴賬麽?師弟雖然本領低微,但是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大不了咱們一起去執法殿理論理論,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不成?”說着掏出懷裏的賭票揮了揮,一臉的要和對方拼命的架勢。
下面所有人都沒想到金山會成爲最大的赢家,輸了錢的家夥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被金山追債的那個家夥,心中暗暗覺得好笑,那個開賭局的家夥在内門之中也是小有背景的,經常開賭局賺取大家夥的錢财,這一次确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看到他倒黴大家夥自然是樂意至極。
聽到金山說起執法殿,他家夥臉色微微變,即便是他小有背景,但是進了執法殿那種閻王殿一樣要被盤剝得清潔溜溜的,執法殿獨立于虛合山五支之外,乃是由虛合峰中人執掌,五支根本插不上手,所以這家夥也不敢去輕易招惹。
被金山如此威脅着,他隻能夠自認倒黴地先将之前收繳上來的賭資交給金山道:“師弟,且寬限寬限師兄一段時日,這些你先收下,師兄過段時間一定把剩下的補齊。”
金山接過對方那一百多枚靈石,呵呵一笑道:“那師兄先寫個欠條,再找幾個師兄擔保,師弟我就寬限你幾個月。”
那家夥一臉無奈,碰上金山這個不要命的,他也隻能夠自認倒黴了,依言寫下欠條,再找了幾個相熟的同門作保,将欠條交給金山。
金山笑呵呵地将欠條靈石收下,然後才和周毅一起離開,前往藥殿兌換破障丹。
看到金山那得意的背影,那名開賭局的家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不過很快隐去然後快步離開。
金山和周毅回到藥殿很快從周毅還有那名倒黴的侍者手中接過兩枚破障丹,向周毅揮了揮手笑道:“周師兄,歡迎你随時過來找師弟切磋,記得帶夠本錢過來哦!”
說完徑直笑呵呵地離開,看到金山得意的背影,周毅眼中似要噴火,轉頭盯着那名倒黴的侍者道:“給你三天時間,把我的損失補齊,承諾的破障丹也不能少,否則你必死無疑。”
說完周毅理都沒有理那臉如死灰的侍者,直接甩袖轉身離開了。
金山這一通攪和,瞬間就讓三名内門弟子蒙受巨大的損失,這損失足以讓他們拼命,隻是金山将一切都擺在明處,跟對方直來直往,讓他們無法施展手段,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但是金山知道這事遠沒有結束,這三人肯定還會有後續的手段針對自己,不過這也正是金山想要的,他就等着這些人對自己上手段,隻有和這些人糾纏得越深,金山才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金山選擇的目标都不簡單,能夠在内門坐上執事這個位置的人又豈是簡單的人物,還有那個開賭局的肯定也不會簡單,這些人能夠在内門混得開,手中必然會有一些各種資本,金山選定他們作爲自己的目标自然有着自己的考量。
金山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耽擱,要快速打開局面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這進山的第二天就招惹下周毅這樣的仇敵,雖然略顯高調卻也不算太突兀,關鍵是可以繼續和這幾人糾纏下去,這才是金山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