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他們一行人唯有遁迹荒野才能夠暫時逃脫這種地毯式的搜查,不過即便身處深山大澤之中,虛合山同樣派遣出來大量的空中部隊針對深山進行搜查。
由元嬰期修士帶隊,金丹境修士們紛紛乘坐各式飛禽針對深山進行犁地式的搜查。
金山他們被虛合山的人給逼得滿山亂竄,尤其是身邊跟随着十幾個凡人更是一樁麻煩,想要潛行匿迹都無法做到。
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對大秦嬴氏忠心耿耿之輩,又不能将他們扔下,隻能夠帶着些人在山中和虛合山的人打遊擊。
幾天下來大家漸漸相熟,知道赢點點的身份之後,這些人立即把赢點點當成公主來對待,尤其是知道赢點點手持山河鼎,所有人紛紛對赢點點表示臣服,十分恭敬地執臣子之禮,弄得金山面對這些家夥都有點不自在了。
這些家夥簡直是把赢點點當成了未來皇帝看待,每次赢點點和金山在一起笑鬧之時,這些家夥一個個的眼神似乎都要将金山給殺死一般。
不過赢點點倒是沒有什麽不自在,這丫頭的确改變不小,十分快速地就進入了自己的角色之中,面對這些人很快地就找準了自己的定位,跟随這些人學習各種知識把他們當成師長,但是又對這些人又保持着距離,處處展現出來上位者的氣勢,這種角色的扮演,即便是金山在旁看得都暗暗稱奇,實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爲什麽能夠将分寸拿捏得如此之好,也許這就是山河鼎中傳承的真正精髓所在。
不過赢點點在金山面前展現的依然是她單純的孩子氣的一面,所以金山和她相處倒是沒有什麽不适應。
金山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了封建社會中那種森嚴的等級觀念,有點點頂着這些人倒是不敢對金山無禮,顯然上位者的威壓足以壓制住這些人對金山的不滿,再加上金山修士的身份讓這些人也不敢有太多的情緒表露,隻是金山感應敏感,這些人隐藏得再好,他也能夠從他們的情緒中感應到那種對自己的不滿。
在山嶺之中,幸虧有皮皮蝦在,否則帶着這些凡人根本無法逃脫虛合山的人追蹤。
不過即便如此,在虛合山不斷調集人手參與搜捕,他們漸漸感受到壓力越來越大,如果不能夠盡快突圍的話,恐怕邀不了多久就要被虛合山的人揪住尾巴。
在山中潛行五天時間之後,大家都感受到了虛合山這次行動的決心,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否則就要被人一網成擒,終于在龐大的壓力下,那些凡人們主動提出留下來斷後,讓金山和點點帶着三名修士繼續逃亡。
那三名修士修爲不弱,都在金丹境後期,他們都是當年丹鼎宗的門人,自從大秦被滅,丹鼎宗也遭受到各個宗門聯合圍剿,山門破碎之後,這些丹鼎宗門人也四散藏匿,由于同病相憐,丹鼎宗的門人和大秦餘孽慢慢再次走到了一起開始相互扶持,期待東山再起。
面對虛合山的追殺,丹鼎宗和大秦餘脈不得不抱團取暖,可是即便如此,在實力強悍的虛合山面前,他們依然隻能夠遠走邊荒東躲西藏。
丹鼎宗的頂尖人物基本上都在護教一戰中死傷殆盡,所以殘存下來的隻是一些中層弟子,一直飽受虛合山的摧殘,根本無法靜心修煉,所以根本沒有高端戰力誕生。
面對這些凡人的要求,赢點點微微搖頭,道:“我大秦嬴氏不會丢下任何同伴獨自偷生。”然後轉頭對金山道:“金山哥哥,要不你先離開吧!”
金山看到小丫頭這般行事,心中暗暗好笑,這丫頭是想要借此收服人心,隻有表現出來她義氣的一面,這些本來就忠心耿耿的家夥必然願意甘心爲她赴死。
那些凡人們一個個情緒激蕩,一看就是被赢點點的行爲給徹底征服了,能夠和他們一起同生共死的上位者,這樣的人怎麽不值得他們效死,所以他們一起跪伏在地,叫道:“公主,請以大局爲重,我等死不足惜,但是公主你是帝國未來的希望,絕對不能有事。”
赢點點面對這些人的跪伏,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夠把眼瞧向金山,金山當然要配合這丫頭演戲,故作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其實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也許能夠從虛合山手中尋得一條生路。”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把眼瞧向金山,想要顯然如果能夠活命,沒有人會願意輕生。
金山道:“我們可以向巫山方向逃跑,隻要進入巫山山脈之中,然後在巫山山脈内有一片黑霧沼澤,我們可以隐身黑霧沼澤内,即便是虛合山的修士也無法進入黑霧沼澤對我們進行追殺。”
聽到金山這話,那三名丹鼎宗的修士立即搖頭道:“不可行,黑霧沼澤乃是天生的絕地,别說凡人了,就是修士進入其中也一樣要被毒斃,那種地方我們怎麽藏身,根本就是和找死無異。”
金山笑道:“忘了告訴諸位,點點公主乃是天生的毒靈根,有她在可保我們無憂。”
“嘶!”
“啊!”
“哦!”
丹鼎宗的三名修士聽到毒靈根這個詞,都一臉震驚地看着赢點點,他們一直都不知道赢點點是毒靈根的擁有者,此時聽到這個秘密,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得目瞪口呆。
好一陣三人才回過神來,驚喜地對赢點點發問道:“公主,這是真的嗎?”
赢點點微微點頭,她也是最近被金山告知自己身具毒靈根,并且已經在和金山一起按照功德的指點進行修煉,兩人的修爲增長都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