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慮的就是靖人不端修爲高強,不過地龍印本身就是地氣龍脈演化而成的,龍靈潛行地氣龍脈之中,小心行事倒是也能夠躲避掉靖人不端的神識掃視。
果然,地龍印針對靖人不端的狙擊卓有成效,地龍印十分狡猾,它不禁斷地氣龍脈,而是扭曲更改方向,讓靖人不端的土遁術方向逆反,根本無法直線追擊宋忠。
而靖人不端的神識無法鎖定地龍印,有這麽個家夥在身邊搗亂,很快便被宋忠給甩掉了。
氣得靖人不端直跺腳,隻能夠上到地面繼續追擊,但是宋忠的雷遁術實在是遁術之中最頂尖的存在,所以靖人不端隻能夠望而興歎。
靖人不端之後在路上等待幾位師兄妹的到來,趙師兄趙懷仁聽完靖人不端的叙述之後,呵呵一笑道:“沒想到我們剛入祖地就碰上如此有趣的家夥,這家夥修爲不弱,關鍵是竟然是少有的雷修,我觀他遁術極爲驚人,以我們的修爲施展禦風術竟然都跟不上,可見此人修習的功法必是頂級功法,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所以靖人師弟不必氣餒,等把此人擒下之後,我們虛合山恐怕就要多一門頂級雷修功法了,這件事師弟當記首功。”
雖然被趙師兄寬慰,但是靖人不端還是有些氣憤,自己堂堂一位元嬰境修士竟然被金丹境修士給戲耍了,真是丢死人了。
趙懷仁随意寬慰了靖人不端幾句之後,轉頭對中容師弟中容玉珏道:“中容師弟,接下來還是要看你的了。”
中容玉珏道:“沒問題,隻要這家夥沒有逃出萬裏之外,他就逃不出我的追蹤術。”
趙懷仁點頭道:“觀他修爲情況似乎之前虛耗過大量的法力元靈還沒有徹底,如此施展遁術絕對不可能持久,我們隻需遠遠辍着,慢慢耗盡他的法力元靈就行,反正我們又不急。”
聽趙懷仁如此說,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有着貓捉老鼠的惡趣味。
果然宋忠的行蹤逃不過中容玉珏的追蹤,再次在三百裏之外被五人追上,這一次五人從容不迫地跟随在宋忠身後優哉遊哉地禦風飛行,看着宋忠抱着丹爐累得滿頭大汗地奔行,五人眼中盡是戲谑之色。
宋忠漸漸地也從五人的行徑中品出了五人的歹毒心思,不過現在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脫離五人的追蹤,隻能夠不停地奔逃,不過他現在沒有全力施展遁術,而是僅僅保證雙方之間距離不縮短就行了。
……
宋忠遭遇追殺不停地奔跑,金山則是爲了心中的那一絲希冀在虛空中奔跑,不停地奔跑,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阿甘,隻知道不停地奔跑。
金山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橫渡了多少距離,直到有一天看到了天際的一絲亮光,雖然亮光一閃即逝,但是卻給金山燃起了無盡的希望,他開始朝着亮光閃爍的位置瘋狂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道跑了多長路程,沒有距離概念。
終于在某一天某一刻,他突然就碰到了一面巨壁,他整個人撞在上面,然後被震退,但是金山卻十分的欣喜,簡直欣喜若狂。
壁障就意味着他來到了盡頭,虛空的盡頭自然就是希望,是大陸,是一個世界。
金山觸摸着這面巨壁,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找到了世界,再也不用處身黑暗、虛無、孤寂之中了。
巨壁有形無質,金山知道這是一種強大的禁制之力,或者說是一種界壁壁障,如何突破這界壁壁障成了金山的新難題。
但是這時候的金山不僅沒有氣餒,反而十分的高興,他連虛空都橫渡了,他不覺得會有什麽難題能夠再難得住他。
金山平複下激動的心情,開始仔細查探界壁壁障,他發現界壁壁障果然很強大很堅固,自己的神識根本無法刺探進去,但是金山沒有絕望也沒有失望,他靜下心來進入佛心世界去查探藏書閣内的典籍,碰到問題就耐心地查閱資料認真思考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果然在藏書閣内,金山找到了關于界壁的一些資料,上面提及界壁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它類似于結界封印,但比結界封印更加複雜,因爲它是一方世界的天道對于世界的保護而形成的。
這種保護措施乃是以一方世界之力爲根基而形成的,想要打破這種壁障,需要有超脫這方世界破碎虛空的力量。
也就是說本身的力量足以掙脫這方世界的束縛,才能夠打破世界壁壘,以金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除了純粹的力量之外,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獲得這方世界的認可,讓世界對你認可,世界願意對你放行,你自然就可以随意穿梭世界壁障。
想要獲得世界的認可,有兩種辦法:一、和世界的天道意志締結契約,成爲天道意志的代理人,或者說是天道意志的奴仆;二、擁有天道意志認可的血脈力量,讓天道意志不得不承認你的地位。
看到這裏金山想起了功德曾經對自己說的話,自己的命運早就在千萬年前就已經注定,自己是秉承了祖先的遺志而生的,這方世界是被自己祖先放逐虛空的火種。
以前金山對于這話自是嗤之以鼻,不過現在金山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一直都在沿着自己祖先留下的路一步步前進,從來不曾偏離過這條道路。
自從覺醒佛心之後,自己就一直在積修功德的路上一步步前進,這一切似乎都在别人蓄意的安排下自然而然地走下去,從來沒有真正偏離過這個軌迹。
似乎真有一雙上蒼之手在安排着自己的命運,金山想不承認都不行。
廣濟十方功德,證我金身滿藏。
這是當年自己那個便宜師傅留下的谶語,看來他果然看穿了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