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身邊四把雷劍分守四方同樣發出嗤嗤的雷霆将龍樹的法印之力擋了下來。
這一次宋忠和龍樹對決,雙方戰了個平手,誰也沒有讨得了好去。
宋忠的強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竟然能夠和龍樹戰成平手,這簡直就是個奇迹,所有人都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宋忠。
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是那麽的年輕,真是太打擊人了。
不說别人,就是站着台階上的淩飛也是首次出現了震驚的表情,各國修真界雖然不太往來,但是各國的頂尖高手大家多多少少會有所關注。
龍樹的威名不是蓋的,那是西天竺國最頂尖的強者,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這是一個堪比華夏國玄玄道人的存在,宋忠能夠在他手上不落下風,哪怕隻是一招之力,那也是震驚世人的戰績了。
淩飛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一代奇才,所以對任何所謂的天才人物都不太放在眼裏,即便知道宋忠潛力驚人,但是他也沒有太在意,并不認爲他能夠配得上自己女兒,不過現在淩飛卻不得不重視了,這個年輕人太妖孽了,短短半年時間不到接連突破成就金丹,更是在金丹初期便能夠越階挑戰老牌金丹高手,現在竟然和巅峰金丹半步元嬰的存在相戰,這人得有多妖孽啊!
淩飛自認自己辦不到,自己女兒雖然天賦超群,但是想要做到宋忠這一點,淩飛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所以淩飛眼界再高,此時也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小瞧了宋忠,這是一個絕世天才。
當然淩飛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王繼禅所言的無上傳承,淩飛覺得宋忠能夠表現得如此妖孽,應該是天才加上傳承爆發出來的潛力。
這個時候就連淩飛都忍不住心中一熱,覺得洞天福地誘惑無限,如果裏面真的有無上傳承的話,自己也許真的應該跟着去拼搏一下。
有這種想法的當然不僅僅隻有淩飛一人,其他場中人看到宋忠這種妖孽表現,全部都心中巨震,同時貪婪之念大起。
修士本來就是一群無法無天之輩,看到宋忠的表現如此妖孽,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畏懼,而是嫉妒,他們從來不會認爲自己比别人差,所差的隻是機緣而已,如果自己能夠得到宋忠身上的機緣,自己一定能夠表現得比宋忠還好。
這是每個人心中的最真實的想法。
王繼禅對人心的把控太精準了,在所有人心中都埋下了一顆貪婪的種子,接着宋忠耀眼的光華,讓貪婪的種子在所有人心中生根發芽。
當然還有一種人雖然貪婪,但是他們的想法卻異于常人,那就是像王繼禅的高智商人群,比如魚雪,她眼中隻有最切身的利益,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來獲得最大的利益,所以魚雪眼中的宋忠就是一個最好的拉攏對象,宋忠對自己女兒一往情深,那自己出手撮合兩人,宋忠不就成了自己人,那宋忠的不就是自己的,不就是蜀山劍宗的麽?何必去舍近求遠去那勞什子的洞天福地,榨取宋忠身上的油水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這一類人同樣不少,畢竟這個世界上并不缺少聰明人,不過這種人最是沉得住氣,他們表現得很平靜,總是那麽的深謀遠慮,所以魚雪隻是一臉微笑地看着宋忠,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王繼禅沒有回頭,有龍樹出手,他無所畏懼,即便是宋忠也不可能越過龍樹這一關,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離開蜀山劍宗山門,然後利用蜀山劍宗的護教大陣給宋忠一個狠狠的教訓。
對于宋忠,王繼禅是真的痛恨至極,如果不是宋忠出面攪和,也許至今他都不用親自出面,依然能夠讓蜀山劍宗屈服,然後抱得美人歸,同時還可以将蜀山劍宗推到前面來替自己頂缸,然後自己在幕後操縱一切。
王繼禅當然不會那麽好心,心甘情願地将洞天福地這種天大的造化機緣和外人共享,他之所以将這份造化拿出來,是因爲他需要有人替他探路,也就是所謂的炮灰,他需要大量的炮灰去替他趟出一條路來,然後他才能夠跟随在後面摘取勝利的果實。
這種事情由鬼谷門出面,以後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可惜蜀山劍宗甯死不屈,再加宋忠攪局,讓王繼禅不得不站到前台,這個結果讓王繼禅像吃了隻蒼蠅一般惡心難受,所以他恨不得立即殺死宋忠,不過宋忠的實力太強,所以他不得不隐忍。
龍樹雖然強大,但是絕對不會爲王繼禅賣命,這一點王繼禅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隻能依靠蜀山劍宗的護教大陣來達成自己的這個目的。
看到王繼禅他們想走,淩飛運轉法力駕馭着飛劍對着王繼禅攢射,大喝道:“王家小兒休走,不留下解藥今天鬼谷門的人誰也别想離開。”
不僅淩飛出手了,淩飛身邊一衆蜀山劍宗的人同樣禦使着飛劍對着王繼禅那邊發動了攻擊。
王繼禅背對着淩飛衆人,似乎對淩飛他們的攻擊毫無所覺,不過他身邊的沈不凡卻突然轉身,手中捏着一枚小木笛,面對淩飛他們飛劍斬落,将木笛放在口中輕輕吹響,笛聲輕柔,嗚嗚有聲,似有人在輕輕啜泣。
不過這笛聲聽在淩飛他們耳中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笛聲一起瞬間淩飛他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好像要炸了,臉色刷一下就白了,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腦海,自己的靈魂都在被人攪動,那種痛苦即便是他們都是金丹境修士也承受不住,紛紛悶哼出聲,飛劍在空中顫抖,似乎立足不穩,劍氣瞬間便萎靡了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威力。
看到淩飛他們的模樣,再見王繼禅他們的從容不迫,所有人都臉色微變,看來淩飛他們所言不錯,蜀山劍宗的人是真的遭受到了王繼禅的暗算,在王繼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淩飛身邊一衆蜀山劍宗門人看到掌門等人痛苦的模樣,全部都義憤填膺紛紛拔劍想要出手,卻被魚雪擡手制止了。
魚雪雖然同樣臉色蒼白,但是眼眸之中卻一片清明,她的意識還很清醒。
紫沁早就研究過衆人所中之毒,知道隻要不動用法力,就遭受的毒物反噬就不會那麽強烈,剛才魚雪沒有動手,便是爲了保持頭腦的清醒,能夠控制住局面。
金山站在人群之中一直沒有出手,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被功德給制止了,現在這種情形下局勢還不夠明朗,功德不相信蜀山劍宗斷然和王繼禅他們決裂會沒有任何後備手段。
看到蜀山劍宗衆人的痛苦模樣,金山微微蹙眉,問功德他們究竟是中了什麽毒物。
功德借助金山的視野仔細看了看,道:“此毒噬魂,沒有查看過還無法确定究竟是什麽毒物。”
金山道:“你能解毒嗎?”
功德笑道:“當然,天下奇毒萬萬千,不過相生相克,總就解決的辦法。”
金山道:“那我們先給他們解毒吧!”
功德笑道:“不急,先不說你手中沒有足夠的功德值來兌換解藥,就是有現在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蜀山劍宗的人沒有被逼入絕境,他們不會對你感恩戴德。”
“有必要這樣嗎?”金山蹙眉道:“蜀山劍宗怎麽說也算是名門正派吧。”
功德道:“什麽名門正派啊,都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而已,上次我們給他們梳理龍脈消弭災禍,他們何曾對我們心生感激,要是他們真的感激我們的話,就該将小宋忠的心上人嫁給他,而不會拿份請柬來忽悠他過來找王繼禅那小王八蛋拼命。”
呃!
金山一想還真是這樣的,說來蜀山劍宗的手段的确有欠光明。
功德道:“所以先讓他們受着吧,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那我們自然要将這份恩情最大化,先讓小宋忠去拼命,看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好吧,功德說得很有道理,希望宋忠能夠借此機會俘獲美人心吧!
所以金山站在一旁耐心觀戰,時刻留意宋忠的安危,再也不去管蜀山劍宗的人死活。
功德的猜測并沒有錯,就在沈不凡對淩飛他們下手之時,突然天空中蜀山劍宗的護教大陣光罩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直接對着王繼禅他們爆射而去,光芒如電一擊而中。
不過王繼禅那些金丹境修士終究還是反應迅捷,直接縱身而逃,躲過了這猛烈的一擊。
金山看到這種情況便知道蜀山劍宗的護教大應該是沒有被鬼谷門的人占據,他讷讷道:“不是說鬼谷門的人搶奪下來了大陣的控制權嗎?”
功德笑道:“老把戲了,蜀山劍宗吃過鬼谷門一次暗虧,又怎麽能夠上第二次當呢?這一次王家那小王八算錯了,以爲人家真是笨蛋呢,你難道沒有發現小宋忠那小情人到現在爲止一直沒有現身嗎?蜀山劍宗有難,她豈會坐視不理,肯定是被人安排在了重要的位置,這護教大陣就是一個宗門的根基,重中之重,又豈是那麽容易被奪下來的。”
金山微微點頭,道:“看來這一切就是個圈套,王繼禅這次是栽了。”
功德道:“這卻也未必,即便蜀山劍宗掌控着護教大陣,也不一定就能夠留得下王家這小王八,隻要出了蜀山劍宗大陣的籠罩範圍,蜀山劍宗便奈何不得他了,更何況鬼谷門既然在打這護教大陣的主意,更有蜀山劍宗高層叛變投靠,這護教大陣未必就能夠保全得下。”
金山震驚道:“你是說王繼禅會讓人退而求其次,針對大陣搞破壞?”
功德道:“當然了,既然不能爲我所用,當然也不能夠留給敵人。”
果然很快便有激烈的打鬥聲在不遠處響起,同時在遠處大陣邊緣還有砰砰之聲作響,似乎有人在攻擊大陣,顯然這一切都是王繼禅準備的後手,所有的一切都如功德所預料的一樣王繼禅果然又準備破陣。
刺啦啦,一處地方劍芒如煙花般絢麗,然後聽到慘叫聲響起,應該是有人被斬,不過在另一邊卻有人直接破開了陣法的光幕,整個陣法的光幕開始變得不穩,另外一處又有慘叫聲,一時間烽煙四起,有人破陣,有人殺人,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王繼禅沒有理會這些,他帶着狼王、紅衣大教主等人飛身而逃,顯然這個時候王繼禅打算先出了蜀山劍宗的山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王繼禅這個真小人,先立足安全之地再徐圖蜀山劍宗不遲。
大陣遭到破壞,再也不能對王繼禅構成威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脅,都跟着王繼禅狂奔而逃。
宋忠被龍樹纏住,騰不出手來阻擋,淩飛他們遭受到毒物的侵蝕也無法出手,蜀山劍宗其他門人需要爲淩飛護法,而且即便出手也未必是王繼禅的對手,大家就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王繼禅逃走。
金山沒有動,他和小道士兩人站在一旁替宋忠掠陣,看着宋忠和龍樹戰得難分難解。
站在台階上的魚雪臉色有些蒼白,同時眼中也流露出來淡淡的悲哀,她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敗了,這一次她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想要借助護教大陣的力量留下王繼禅,可惜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一切都是因爲她最開始失算,讓蜀山劍宗的一衆高層遭了王繼禅的暗算,最後落得這個慘敗的下場。
不能留下王繼禅,那蜀山劍宗高層的毒就再也沒有可能解得了,蜀山劍宗失去了這些中流砥柱,未來必然風雨飄搖,再加上王繼禅在修真界攪風攪雨,恐怕蜀山劍宗不久之後會有滅宗之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