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一臉懵逼了,這老媽爆的料也太猛了些吧?
自己當年竟然也被定了親?還是定的娃娃親!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還有一個小未婚妻?
金爸聽了這話微微一歎,道:“唉,你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幹什麽,沒的讓孩子跟着心煩,當年這事也隻是咱爸和辜老爺子之間的一句戲言而已。”
金媽聽了這話頓時不幹了,怒道:“怎麽就是一句戲言了,咱家可是爲了他辜家搭進去了好幾條人命,娶他一個女兒怎麽也不算過分吧,哼,要不是不知道他們辜家跑哪去了,我一定會讓山兒去找他們,不但要娶他家女兒,還要娶回來做小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家欠咱家的。”
金爸見金媽發飙了,忙順着金媽的語氣道:“對對對,是他們家欠咱們家的,這不是不知道他們跑哪裏去了嗎,好了好了,咱們就不要爲這事心煩了。來來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咱們應該高興才對,今年山兒考上了大學,将來也算是有個盼頭了,咱們金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這就是最大的喜事,來來來,喝酒喝酒!”
金媽臉色這才稍好了一些,金山也端起酒杯,笑道:“來,媽,我敬您一杯,将來兒子一定努力賺錢,娶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回來好好孝敬您!”
一家三口碰了個杯,氣氛又上來了。
金媽喝了口酒,道:“嗯,還是山兒懂事,不像你爸那性子,像足了你爺爺,天天讓人擔驚受怕。兒媳婦肯定要娶,不過辜家那女娃也不能夠放過,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該自己的東西怎麽能往外推。兒子,你等着,我給你那件東西。”說着放下酒杯便去裏屋翻箱倒櫃去了。
金山一臉懵逼,把頭轉向老爹,悄悄問道:“爸,我媽給我拿什麽去了?”
金爸抿了口酒,道:“還能是什麽,當年給你定娃娃親的信物呗!唉,這事弄得,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老辜家還會不會認呢,你媽也隻是多事,這種陳年舊事硬要給翻出來。”
金山讷讷道:“你們當年真給我定了娃娃親?”
金爸道:“可不是麽,我告訴你啊,這定娃娃親也算是我們老金家的傳統了,我和你媽,你爺爺和你奶奶,再往上,你曾爺爺和曾奶奶,都是從小就定的娃娃親呢!”
這話一說出來,金山又異常的無語了。
金爸接着道:“其實這從小定親也是有好處的,從小就有着感情基礎,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磕磕絆絆,兩口子過日子沒什麽急赤白臉的時候。”
金山仔細回憶起來,好像爸媽還真是從來沒有什麽急赤白臉的時候,可以說是模範夫妻了。
金山讷讷道:“可是我和那個辜家女娃從來沒有見過面,可不像你和我媽這樣啊!你們不會真逼着我去娶她吧?”說來現在已經是現代社會了,誰還興娃娃親這一套啊!大家都講究自由戀愛,金山自己都不能接受娃娃親,更别說人家女孩子了。
金爸搖頭道:“沒事,你别擔心這個,你媽隻是咽不下這個氣,一時說的氣話而已。這辜家閨女沒準現在都已經結婚了,你也别太把這個當回事了。”
金山心頭這才松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金爸見金山這副模樣,忍不住赫然一笑道:“你小子也是個不知福的,你是沒見過老辜家的那個女娃,那可是一等一的女秧子,人家要是真等你了,那才是你的福分呢,你小子竟然還不樂意。”
金山一臉無語地看着金爸,道:“爸,你就這麽瞧不上你兒子啊!再說了,你們不是在我剛出世的時候就逃難了麽,難道在襁褓之中就能看出人家閨女将來長成什麽樣?都說女大十八變,沒準現在越變越難看了呢!”
金爸氣樂,哈哈笑道:“你是我們老金家的種,咱們老金家從來就沒出過那種風流倜傥的,看看你老子的模樣,再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就知道了。不過咱們老金家也是有傳統的,男娃子個個普通,但是娶的媳婦可是個個水靈着呢,你看看你媽就知道了。你奶奶和曾奶奶也是名門閨秀,唉,你可要争點氣啊,争取娶個漂亮點的回來,要不然以後你老爹我下去見你爺爺了可沒法交代了。”
金山聽着老爹的感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自己娶媳婦還有這麽多的要求?
這時候金媽也出來了,手裏握着個東西回來桌上,等攤開手掌之時,金山才看到一塊潔白的羊脂玉,足有半個巴掌大小,金山接過來一看,好家夥這玉的品相竟然極爲正宗,仔細一打量,隻見玉的一面竟然還刻了字,正中央刻着一個大大的‘辜’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在天願做比翼鳥’,一看就是定親或是定情之物。
不過看到這個‘辜’,金山忍不住就想起了辜貞,心中暗道:不會這麽巧合吧?
之前金山聽爸媽說辜家、辜家的,也沒往這方面想,畢竟辜、古、顧等姓氏不少,現在看到這玉上的字,忍不住心頭就是一熱。
金山故作不經意地道:“媽,這老辜家的閨女現在多大了?我爸還說我是個沒福氣的,說是老辜家的閨女特别漂亮呢。”
金媽狠狠瞪了金爸一眼,道:“是他們老辜家的沒福氣才對,我兒子多好啊!而且老辜家的閨女現在怎麽也得二十七八了吧,大我們兒子都快一輪呢,讓她嫁給我兒子,我還覺得我兒子吃虧了呢,哼,當年要不是你爺爺硬要定下這門親事,我還不答應呢。兒子,以後要是碰上老辜家的,你就把這玉拿出來好好臊臊他們家,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金山根本沒将老媽的話聽進去,心中暗道:不要這麽巧吧,難道真是辜老師?這事……
直到老媽拍了拍金山的頭,金山才回過神來,隻聽老媽道:“山兒,你放心,媽不會逼着你娶辜家女兒的,媽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就要讓大家都知道辜家多年是多麽的忘恩負義,所以你别擔心,給你這塊玉就是讓你知道有這麽回事,碰上姓辜的你得留意着點,尤其是漂亮的辜家女娃。辜家當年把咱家坑得那麽慘,就算讓他家閨女當咱家爲奴爲仆都不過分。”
對于老媽這話,金山隻能笑着點頭答應下來。心中卻忍不住暗想着以後是不是想辦法找辜貞印證一下此事,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想,要是證明此事爲真的話,要他娶辜貞他也未必真就願意,但是如果一旦證實了辜貞真是自己未婚妻的話,未來辜貞要嫁别人他也未必肯給予祝福。
一時間金山因爲此事,心中竟然有些亂糟糟的。
不過金家的往事已經聊開了,金爸金媽也就是沒有什麽顧忌,反而在飯桌上開始回憶當年金家和吳家的很多過往,當年金家和吳家都是豪門巨富,年節之際的一些往昔那真是往來無白丁啊!
金山強壓下心事認真聽着父母講述過往,年夜飯就在這種回憶中度過。
這種憶古感慨最是傷人,雖然父母經過十幾二十年的鄉村生活,已經漸漸接受了事實,但是金山多少能夠從他們的言語中感受到一絲遺憾,二老不知不覺中竟然喝醉了。
金山作爲修士自然不會醉,他微笑着将二老安頓好,各自喂下一枚洗練肉身的丹藥,這才站在門口望着萬家燈火,聽着孩子們的笑鬧,心中不免感慨良多。
從今天父親的一些話中,金山能夠感受到父親的無奈和濃濃的悔意,他爲自己不能給兒子錦衣玉食而遺憾。
從母親的話中,金山能夠感受到母親對家人的思念,母親家裏有兄妹三人,母親是最小的一個,上面有兩個哥哥,不過世道艱辛,似乎母親的兩個哥哥都遠走了海外,斷了好多年的音信。
金山突然迫切地想要帶父母離開這片小山村,父母爲了自己已經受了不少苦,是時候讓他們享享清福了。
金山心中暗下決定,明年開始自己已經多賺些錢了,至少讓父母享受回過往清閑的日子,而不是每天在這鄉村裏面朝黃土背朝天,因爲他們兒子有這個能力。
心中計定之後,金山也開始思考着明年的生财計劃,暫時沒有了生死危機的壓力,金山開始将目光鎖定在了商業上,他開始思考李綱給自己提及的那個原石生意,上次去雲海他專門了解過,原石是指的是裏面可能開出翡翠寶石的石頭,這種石頭多是從百越國那邊運過來的,所以想要做原石生意最好是直接去一趟百越國。
不過現在李綱手頭上資金不足,想要出國進貨不太可能,根據李綱了解到的信息,在雲海那邊有一個專門做翡翠原石生意的大縣,像國内這些小批發商都是在那邊進貨,孟爽今年從那邊進過兩批貨,據說小賺了個二三十萬,不過根據孟爽介紹,做這行風險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