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其實并不是真正的龍,它是一條小型地氣龍脈,被金山用趕龍鞭直接從地底拘押了出來,而光罩隻是金山開啓了鎮龍柱形成的鎮龍大陣,隻是爲了将地氣龍脈約束在一個封閉的場合之中,這樣便于金山梳理驅趕。
雲龍繼續沖突,金山也被雲龍帶着在空中忽上忽下地飛舞,看得人心中爲他着急,此時的金山就像一位馴龍手,正在空中和雲龍做着殊死搏鬥,一旦被雲龍甩脫,從數百米的高空墜落的話,恐怕直接就要被摔死。
辜貞看到半空中那個被雲龍拖着飛舞的渺小身影,俏臉忽紅忽白變得極爲精彩,雙手緊握,身體緊繃,整個人說不出的緊張,顯然是在爲金山的生死感到緊張。
宋忠此時臉色也變得極爲凝重,雖然他知道金山必然是有着自己的把握,否則不會如此草率出手,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兄弟,說沒有一點擔憂那完全是騙人的。
此時的宋忠顯得極爲安靜,甚至全神戒備,他一邊看着空中飛舞的金山,一邊眼角餘光時刻關注着王繼禅的表情,因爲金山說過這次王繼禅很有可能會出來壞事,所以他必須監視好王繼禅。
王繼禅的表現很是平靜,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站在蜀山劍宗一群人中,就那樣面色毫無表情地看着金山在半空中馭龍。
這種表情越發讓宋忠心生警惕,他對一旁的小道士傳音道:“小白,金劍符煉制出來了多少?”
嗯?
小道士有些茫然地看着宋忠,不知道他爲什麽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宋忠道:“你不是說你以後專研出來了煉制之法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小道士忙道:“沒有,沒有,确實煉制成功了,我已經煉制了十幾張,張張都很成功。”
宋忠道:“那趕緊全部交給我。”幾天前通過小道士的不懈努力,他終于成功刻畫出來了金劍符這樣的二品金系符箓,這個時候宋忠感覺到情況确實有些不對勁,所以他需要這種攻擊性符箓來防身。
宋忠知道小道士本身就是金丹境修士,再加上身份不同,所以應該沒有人會輕易對他下手,不過這位金丹境在戰鬥中不能幫上他什麽忙,他隻能依靠這種輔助性工具來增強自己的戰鬥力,因爲他需要保護好辜貞的安危。
小道士倒沒有說什麽,直接将自己煉制成功的金劍符悄悄交給了宋忠。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隻見整個大地茫茫白霧突然變幻了顔色,白霧之中漸漸又黑煙升起,很快便将白霧染成了黑色,這些黑煙傳播速度極快,并且是烽煙四起,突然就爆發了出來。
一開始大家還沒有太在意,畢竟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金山身上,直到黑煙侵染了大半白霧之時,身處空中的金山首先發現了情況不對,因爲他身處高空看得真切,并且有功德這樣經驗豐富之輩在旁,立即便發現這黑煙竟然是一種劇毒,他高聲示警:“大家小心,有人放毒,千萬不要讓黑煙沾染你們的身體!”
金山一聲高叫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然後大家怵然變色,因爲此時雲霧缭繞,大家身處雲霧之中根本沒有地方可逃,聽到有人放毒,大家是又驚又怒。
淩飛首先噴吐出自己的赤龍劍圍繞着大家劍氣激蕩,瞬間便将衆人身邊的白霧給激蕩出了一片真空地帶,以絕強的劍氣形成了一個防禦圈,也算是暫時解決了大家的危機。
宋忠看到被侵染成黑色的雲霧,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王繼禅,一定是王繼禅在暗中動的手,他怒指王繼禅道:“好你個卑鄙小人,竟然敢下毒害人,老子弄死你!”說話之間直接放出乾罡雷劍就要找王繼禅拼命。
王繼禅冷笑着看着滿臉怒容的宋忠,淡然道:“宋少俠,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的話,面對你的污蔑,本少主可不會輕易與你幹休。”
宋忠怒道:“證據?證據就是你和我們有仇,然後你向蜀山劍宗提親不成心懷恨意,在這種關鍵時刻,當然會在這裏搞破壞。這種事情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幹的,你害怕山兒幫蜀山劍宗成功消弭這場災劫,然後淩掌門把小雪下嫁于我。”
王繼禅冷笑道:“你這是憑空臆測,能算什麽證據,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能夠猜測你們心懷鬼胎,故意假借爲蜀山劍宗梳理龍脈爲機會,想要對蜀山劍宗行不軌之舉呢?所以你們身上同樣脫不了嫌疑。”
宋忠怒道:“老子會害蜀山劍宗?我艹尼瑪的,老子對小雪的感情天日可表,老子幫蜀山劍宗還來不及,會去暗害蜀山劍宗?來來來,有本事出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不一劍捅死你個奸佞小人。”
宋忠不傻,他知道這件事必然和王繼禅脫不了幹系,但是他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責王繼禅,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先将王繼禅拉到嫌疑人名單上,至少要讓蜀山劍宗的人對王繼禅心生警惕之心,爲此不惜對王繼禅進行胡攪蠻纏。
大家想想看就知道,如果一個魯莽之人和一個城府深沉之輩同時名列嫌疑人,大家最先警惕的人會是誰?答案顯而易見,自然是那個心機深沉之輩。
宋忠一直以來表現得心直口快,如同一頭橫沖直撞的蠻牛,是個人就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心機深重之人,所以他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淩飛眼中首先閃爍着疑惑之色,看了一臉怒容和一臉淡然的宋忠和王繼禅兩人,顯然現場隻有這兩個外人,所以這兩人的确嫌疑最大,他首先懷疑的自然就是王繼禅了。
不過這個時候沈不凡開口道:“宋少俠,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王少主一直和老夫在一起,老夫以自身清譽擔保,王少主沒有任何不軌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