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雪能夠感受到金山和宋忠兩人身上修爲不弱,且修持的法力極爲純正,所以她并沒有像淩飛一樣小觑二人。
尤其是王繼禅之前來提親才沒幾天,金山和宋忠他們就緊跟着過來向他們夫婦提親,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一個巧合。
在聰明人眼中世間事就沒有巧合的可能,即便真的是巧合,在偶然之中也有其必然性,所以魚雪覺得宋忠他們突然造訪其中必然有其緣由。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是魚雪作爲聰明人,會通過自己的觀察推理去發現,而不會像自己丈夫那樣萬事不萦心,一切隻憑自己手中長劍說話。
還别說,在蜀山劍宗一衆門下還真有涉獵過龍脈地形的人才,其中一人看過地圖後,立即叫道:“師娘,這是一幅龍脈走勢圖,而且好像就是我們蜀山山脈的龍脈走勢圖,我曾經在付師伯那裏見過我們蜀山山脈龍脈圖譜,和這個很有些相似。”
魚雪聽了這話頓時心頭一驚,她好像預感到了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她臉色微微變得凝重了起來,對那名弟子道:“大有,你确定嗎?”
那名弟子又看了看地圖,然後認真點頭道:“師娘,我确定。”
魚雪點頭道:“大有你對陣法略有涉獵,既然你肯定了,那就不會有錯了。這樣,你立即将這副圖交給你付師伯,令他詳細參悟,看看圖中有什麽奧妙。如果他問起來,就直接将今日殿中發生的事情詳細叙說清楚。”
大有躬身領命,然後匆匆離開大殿前往付正東所在的陣符堂。
魚雪坐在椅子上略作沉吟之後,回過神來,又對大弟子盧秀川道:“秀川,你趕緊去追你雲龍小師叔,務必将他們幾個留下,帶他前往木樨閣居住,你就在那邊作陪,務必不能怠慢。”
木樨閣同樣是蜀山劍宗招待貴賓的地方,本來金祿閣是最好的,不過現在被王繼禅占據,魚雪隻能退而求其次,讓金山一行人暫居木樨閣了。
盧秀川作爲淩飛大弟子爲人沉穩,所以讓他去招待金山一行人基本不會有什麽差錯。
盧秀川躬身領命,作爲親傳大弟子,在淩飛和魚雪身邊呆了十幾年,盧秀川知道魚雪的睿智,他看出魚雪心事重重,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娘,此事很嚴重麽?”
魚雪微微點頭道:“對方既然能夠給出蜀山龍脈地勢圖,那麽必然是一位陣法大師,對我們蜀山劍宗的護教大陣恐怕也了如指掌,這樣的人如果要對我們蜀山劍宗不利,恐怕情況會非常不妙。”
魚雪得知宋忠拿出的是蜀山龍脈圖之後,首先想到的是宋忠在向蜀山劍宗示威。
一個敢向蜀山劍宗示威的人,這人不是傻子,就是有把握應付蜀山劍宗反撲之人,所以魚雪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萦繞着整個蜀山劍宗。
盧秀川明白魚雪的意思了,所以他沉穩點頭道:“師娘,我明白了。”
魚雪對盧秀川揮揮手道:“去吧,不要打草驚蛇。”
等盧秀川離開之後,魚雪這才揮退一衆弟子,轉而去殿後尋找淩飛商議此事去了。
宋忠在大殿裝逼完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卻不知道給蜀山劍宗帶來了多大的壓力,他等金山幾人趕上之後,一臉笑嘻嘻地道:“怎麽樣?我剛才表現得還可以吧!一定給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吧!”
金山一臉無語地看着宋忠,他實在不好說什麽。
一旁的辜貞嗤笑道:“就你這樣的,如果我是你丈母娘的話,一定直接命人吊起來打,打死了再扔出去喂狗。”
宋忠一臉你不懂的表情,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道:“你不懂,像我這樣卓爾不群的少年英傑必然讓人印象深刻。他們必然爲我的虎軀鎮住了,不信一會肯定有人追出來,哭着喊着讓我迎娶淩雪。”
辜貞沒見識過宋忠的自戀,直到此時才終于領教到了,她轉頭看着金山道:“這樣的二貨你怎麽受得了?”
金山隻能聳聳肩無言以對。
一裏,兩裏,三裏,……,十裏地過去了,身後還沒有人叫住他們,宋忠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放下了那仰望天空的頭顱,轉頭看了看身後,空空如也。
宋忠忍不住撓頭道:“不對啊!我在大殿裏表現得那麽出色,他們怎麽可能不爲我的氣勢傾倒呢?”
辜貞瞬間就爲宋忠的萌态給逗得笑得前仰後合,讓一旁的金山十分擔心她那纖腰會不會被折斷。
辜貞笑了好一會,才捂着平坦的肚腹,指着宋忠道:“我剛才說錯了,如果我是他丈母娘的話,我一定不會打死他,隻會把他打個半死不活。”
金山明白辜貞的意思,不打死是因爲可以留下來逗自己開心。
宋忠沒有理會辜貞的嘲諷,他拉着金山道:“山兒,你說咱們是哪裏出錯了?那些家夥不會那麽不識貨吧,你不是說那張地圖能夠讓他們意識到蜀都的兇險嗎?”
金山雙手一攤,道:“這我哪裏知道,隻能寄希望于他們不要把那副圖給扔了。”本來他還希望借着宋忠那張巧嘴把這次地震的兇險給蜀山劍宗透露透露,卻沒想到宋忠這貨裝逼過頭了,直接什麽都不說,完全一副讓人去猜的架勢,到了這個時候總不能又折回去跟人家解釋清楚吧。
算了,這事隻能聽天由命了,實在不行,就自己弄得了。
宋忠臉色讪讪,氣呼呼地道:“看來這蜀山劍宗也不過是徒具虛名而已,連副地圖都看不懂,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這話說得他好像就能看懂那龍脈圖一般。
金山搖頭道:“算了,再等幾天看看,實在不行就我們自己想辦法得了。”
宋忠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沒事,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淩雪,隻要她回去一說,蜀山劍宗肯定要慌神。”
金山一臉無語地看着宋忠,這話說得他好像跟人家淩雪很熟一樣,随時随地想見人家就能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