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貞留了下來,理由是蜀山風景不錯,所以打算在蜀山遊玩一段時間。
金山和宋忠在送走趙建國的第二天便直接前往蜀山劍宗,身邊跟着兩個跟屁蟲辜貞和小道士。
辜貞跟随金山他們的理由是要親自見識一下金山他們是如何扭轉乾坤,将蜀都這場地震消弭于無形。
面對辜貞的要求,金山越來越不敢拒絕,爲了讓這位大小姐能夠跟得上自己兩人的步伐,很多時候隻能由金山親自背着她在山脈之中穿梭。
而每當這個時候,宋忠總會笑嘻嘻地和小道士在前面哼着豬八戒背媳婦的曲調引路,金山腳程快,但是宋忠和小道士兩個直接給自己丢一個輕身符,金山背上背着一個人便追不上了,三人打打鬧鬧地便來到了蜀山劍宗的山門。
這一次是正式拜訪,所以金山他們四人直接叩山門求見,金山和宋忠幾人都是無名之輩,隻好用小道士雲龍子李小白的大名投簡,倒也令蜀山劍宗的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小道士人雖小,但是身份卻不低,乃是天師道門的玄玄道人的唯一傳人,整個修真界都無人敢小觑。
很快四人就被放行了,淩飛親自在迎客殿接見。
再次來到大殿,金山頗有些感慨,上一次自己做了一回梁上君子,這一次是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來到大殿,由于小道士身份高,隻需要拱手向淩飛行禮,而淩飛還需要站起來回禮,因爲玄玄道人和淩飛師尊鐵劍道人是同輩人,所以小道士是可以和淩飛平起平坐之輩,金山和宋忠他們作爲小道士的朋友,自然也被賜座了。
雙方坐下略作客套,淩飛這才問明小道士他們的來意。
這個時候宋忠的表演時間就到了,在小道士引薦宋忠之後,宋忠起身向淩飛拱手行了一禮道:“淩掌門,晚輩這次過來是特來想掌門您求親的。”
宋忠此言一出,瞬間就讓淩飛風中淩亂了。
尼瑪,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王繼禅來向自己求親還說得過去,這個什麽什麽宋忠,這家夥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憑什麽向自己求親。
淩飛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轉頭對雲龍子道:“雲龍小師弟,這人的言行可是出自你的本意?”
顯然淩飛對于宋忠根本就瞧不上眼,連話不願意和宋忠講,直接就找小道士的麻煩了。
小道士哪有這方面的經驗啊!一時間被問得啞口無言。
宋忠見狀,忙道:“淩掌門,是我來向你求親的,有什麽話直接對我說就好。”
淩飛這才轉頭,對着宋忠冷冷一笑道:“閣下是誰?我似乎在江湖上從來沒有聽過閣下的名号啊!”這話基本上就是在說,你是哪顆蔥,我跟你很熟麽?
宋忠面對淩飛陰沉得吓人的臉色絲毫沒有畏懼,呵呵一笑道:“淩掌門不用知道我是誰,隻要知道我是來救你們蜀山劍宗的就行。”
“呵呵……呵呵……”淩飛皮笑肉不笑地道:“就憑你,你算個什麽東西,我蜀山劍宗需要你來救?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來人,送客!”
淩飛一聲令下,便有兩位弟子從門前進殿,對宋忠束手道:“請!”口中雖然說着‘請’字,不過表情之中卻不是那麽平靜了,眼中閃爍着怒火,大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之意。
金山端坐一旁一動不動,倒是坐在金山旁邊的辜貞微微扯了扯金山的衣服,猛對金山使眼色,希望金山出言幫一幫宋忠。
這個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宋忠和蜀山劍宗之人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緊張地步。
可是金山隻是對辜貞微微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目光。
對于宋忠的那張嘴,金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如果連宋忠都和蜀山劍宗談崩,那自己上去也沒用。
小道士還是一臉懵懂地坐在座椅上左看右看,他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金山他們根本沒有告訴他要來蜀山劍宗幹什麽,隻是說要用他的名義拜山。
小道士爲人單純,即便跟他說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他這段時間一心撲在符箓煉制的學習當中,根本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即便是在路上也是抱着那本《奇門符典》猛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宋忠面對這種劍拔弩張之勢并沒有任何緊張,淡然一笑道:“淩掌門這氣度和傳言實在是差距太大了,人都說蜀山劍宗淩飛爲人仗義,當得起劍俠這個稱号,今日一見真是令人大失所望。也罷,就當宋某好心辦事吧!今天雖然淩掌門對宋某頗多侮辱,不過爲了蜀都萬千黎民,還有你蜀山劍宗萬年根基,宋某便送你一份禮物,就當是給淩雪補一份見面禮吧!”
說着宋忠将手中那份早就準備好的龍脈走勢圖交給身邊那名蜀山劍宗的弟子,接着向淩飛微微拱手,傲然道:“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金山見宋忠裝完逼了,他也起身對淩飛拱了拱手跟着離去。
辜貞自然也跟着起身,對小道士招手道:“小白,走了。”
小道士還一臉懵逼狀,見辜貞對自己招手,他這才回過神來,起身道:“哦!”然後對淩飛拱手道:“淩師兄,我先走了。”說完小跑到辜貞身邊,被辜貞牽着離開大殿。
見眨眼功夫大殿内就走了個幹淨,淩飛臉色更加難看,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但是卻又無處發洩,隻能夠狠狠一拍椅子扶手,起身拂袖,便轉身回去大殿後堂。
倒是坐在一旁的魚雪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等自己丈夫離開之後,對那名弟子招手道:“東西給我看看。”
那名弟子趕緊上前呈上宋忠交給他的那張被折疊好的白紙,魚雪拿着紙攤開來仔細一打量,秀眉微蹙,顯然她對龍脈走勢圖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