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一路潛行,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王繼禅和那名沈師叔實力不弱,自己即便有隐身符隐匿行蹤,卻也不能大意,一旦露出破綻被對方發現行蹤,自己恐怕就要遭受到蜀山劍宗的瘋狂打擊。
潛入人家宗門重地,這樣的行爲是十分犯忌諱的。
王繼禅和沈師叔一行人顯然向着那最大的宮殿去,金山遠遠跟随在這夥人的身後,來到宮殿正門,大殿匾額上鐵畫銀鈎書寫着——蜀山劍宗四個大字。
進入宮殿内,便是正殿,正殿名爲正德,此時在大殿首位正端坐兩人,一男一女兩人看起來隻有三十許年紀,男的英俊女的俊俏,尤其重要的是兩人身上都帶着上位者的威儀,金山猜測這兩位恐怖就是蜀山劍宗當代掌門和掌門夫人了。
在大殿兩側各站着十幾名背負長劍的青年男女,應該是蜀山劍宗的當代門人,站在上端就有一位金山認識之人,當初和羅森對戰的魚不爲。
看到王繼禅和沈師叔相攜入門,魚不爲眼中閃爍着仇視的光芒,顯然對于王繼禅魚不爲并不親近,反而有着仇恨之意。
金山跟随在王繼禅衆人身後進入大殿,看到魚不爲如此模樣,心中稍微松了口氣,看來并不是所有的蜀山劍宗之人都對王繼禅持歡迎态度。
沈師叔來到大殿中央向上首的兩人拱手行禮道:“見過掌門師兄,師嫂好!”
兩人微微點頭,那中年男子擡手道:“沈師弟無需多禮!看座!”
立即有人仆役給沈師叔擺上座位,顯然這位沈師叔在蜀山劍宗頗有地位。
沈師叔沒有立即就坐,而是向兩位引薦王繼禅道:“師兄師嫂,這位就是鬼谷門少主王繼禅,一代青年才俊。”
那中年男子微微點頭道:“王少主的大名,本座早有耳聞,一人掌控整個鬼谷門,将鬼谷門經營得有聲有色。”
顯然這些都是客套話,并沒有什麽營養,相當于常人之間問的客套話,吃了沒?沒吃來家裏吃點?
王繼禅自然也知道這是客套話,所以他微笑拱手道:“淩掌門客氣了,小侄也是趕鴨子上架。”
蜀山劍宗現任掌門人姓淩,單名一個飛字,是蜀山劍宗上一代最傑出的天才,據說修爲已經在金丹後期,一手禦劍術鮮有敵手。
淩飛笑道:“王少主過謙了,鬼谷門卧薪嘗膽,在王少主的帶領下蒸蒸日上,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王繼禅道:“淩掌門太擡舉了,小侄這次過來是特意向淩掌門求親的,不知淩掌門可否将二位的掌上明珠許配于小侄,小侄在這裏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令愛,必将其視若珍寶。”
“哦?”淩飛似乎是第一次明白王繼禅的來意一樣,笑着道:“沒想到王少主竟然是爲了小女而來,這事倒讓本座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可否給本座幾天時間,這事還需要問過小女之意才行。現在畢竟不是以前,講究的是自由戀愛,而小女素來好強,此事我們夫妻還真不好勉強。”
對于淩飛這番話,王繼禅倒是早有所料,他笑着道:“其實我與令愛早有一面之緣,對她是一見傾心,如果說這事是由令愛做主的話,小侄肯定二老允諾,讓小侄可以自由追求令愛。”
這就是王繼禅的聰明之處,你不是說這事是有你女兒做主麽,那好,我尊重你們的意思,隻要你們給我追求你們女兒的權力,那麽接下來我就可以放肆施爲了。
淩飛沒想到王繼禅竟然如此強勢,自己這邊剛剛找個借口推脫,對方就鑽了空子,臉色微微沉了一沉,顯然對于王繼禅的強勢有些不喜,不過礙于情面,他沒有立即翻臉,而是笑了笑,道:“王少主,你說的這事我也聽說過了,當時似乎你和小女好像還鬧了點不愉快,小女還在你手上吃了點虧,說實話,讓你們兩人獨處,本座還是有點不放心啊!”
如果說淩飛是以一個宗門掌門的身份說這話可以說是有失身份,但是以一位父親的身份來說這話,卻明顯表達出了一個父親對愛女的重視。
王繼禅故作慚愧地道:“伯父,一切都是小侄魯莽,早就想親自向令愛緻歉,可惜她不給小侄機會,小侄這才不得不親自上門求親,一來是向令愛緻歉,二來是求得伯父伯母原諒。”
王繼禅這麽一說,倒是顯出了他道歉的誠意和求親的決心,同時也說明了他真的對于淩飛的女兒癡情。
金山躲在後面聽到王繼禅和淩飛的對話,心中暗暗盤算着,這蜀山劍宗的掌門姓淩,莫非那個驚才絕豔的少女淩雪就是此人的女兒,而王繼禅求娶的就是淩雪?
這事想來還真是有極大的可能,要知道前段時間淩雪就在曲海市,應該是淩雪被王繼禅打傷,所以才有了魚不爲和羅森的夜戰,同時淩雪的容姿也值得王繼禅上門求親。
不過金山心中還是覺得淩雪的容姿應該不是王繼禅最看重的,像王繼禅這樣的人什麽樣的絕色女子沒有見過,他應該是看中了淩雪的身份,求親的真正目的是爲了借助這個機會和蜀山劍宗達成聯盟,畢竟鬼谷門的根基是在海外,他需要蜀山劍宗這樣的盟友來支持他們在華夏站穩腳跟。
這種事情是經不起琢磨的,金山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心中想的這些應該才更加接近事實的真相。
看淩飛的态度,好像對于王繼禅有所抵觸,其中未必沒有懷疑王繼禅求親真正目的的意思在其中,否則淩飛不會如此推三阻四。
就在淩飛擺手似要再次拒絕之時,那位引薦過王繼禅之後便端坐一旁的沈師叔起身對淩飛拱手道:“師兄,本來在雪兒侄女婚事上小弟不應該指手畫腳的,不過這一次王賢侄過來求親确實誠意十足,師兄不妨先聽聽王賢侄給出的聘禮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