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微微點頭道:“是的。”
金山帶着衆人很快便找到了一座新砌的小墳包,土質十分新鮮,一看就是剛砌出來不久。
看到這裏趙建國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把人給埋在了這裏?”
金山得到功德的肯定微微點頭。
趙建國忙叫人挖開這座新墳,果然在新墳茔中挖出來了一具屍體,衆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一位同事,是失蹤的那位男同事。
此時這人已經徹底斷絕了呼吸,趙建國的臉色異常難看,要知道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幾天前才領了他的命令前去搜集桃花宮的罪證,到了今天卻在墳墓之中被挖出來,可見桃花宮的人是多麽的猖狂。
趙建國相信桃花宮的人絕對是發現了這人是卧底,才将他直接活埋的,刑偵人員經常接觸屍體,從屍體症狀來看,一看就是活生生被埋在土裏憋死的。
趙建國恨聲道:“好賊膽,桃花宮的人果然狗膽包天啊!”
金山開口道:“人或許還有救。”這是功德說的,因爲這人一息尚存,否則功德也不可能推演得出此人的下落。
所以金山解開那人被捆綁的手足,将人攤平在地上,運轉佛力針對此人的七竅要穴出手揉捏,七竅通氣,此時這人的筋肉已經快要僵化,全身機能已經徹底喪失,想要救活此人就必須令他全身機能恢複,尤其是七竅必須疏通。
金山以佛力揉捏,令此人七竅肌肉恢複,接着一掌拍在此人丹田之處,全力催動此人體内尚存的那一口内息,瞬間貫通七竅,并有些許土屑從此人口鼻之中噴出。
呃……
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從此人嘴裏的傳出,慢慢的此人的呼吸好像恢複了過來,接着咳咳咳的咳嗽聲響起,一開始還有些微弱,後面聲音越來越響,然後此人身體蜷縮了起來,掙紮扭曲了一陣。
看到此人竟然動了起來,周圍虎目含淚的一衆刑偵人員一個個都激動了起來,顯然能夠救活自己的兄弟,大家心中都很激動,從他們緊握的拳頭上就可以看出來,在那人大聲咳嗽出聲之後,所有人揮舞着雙拳,更有人跳過去抱着身邊的兄弟猛拍,顯然是在宣洩着心中的激動。
金山起身,等待着那人的恢複,趙建國也緊緊盯着地上那人,很快那人便停止了掙紮,舒緩了身體,慢慢睜開了雙眼,接着手電的光芒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有些茫然地道:“這裏就是陰曹地府嗎?看起來和上面沒什麽兩樣啊!竟然還有手電!”
呃!
所有人聽到這家夥的說話,都有些哭笑不得,顯然這家夥以爲自己已經死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取笑對方,因爲大家都知道他經曆過什麽。
直接被人給活埋了,此事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要是自己去親身經曆一番,直接被吓崩潰都有可能。
趙建國輕咳了一聲,訓斥道:“張明,不得胡說,什麽神啊鬼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
啊!
張明聽到趙建國的聲音,驚訝道:“趙局?你也……”他剛想說什麽,瞬間清醒過來,轉而道:“我沒死?哈哈,趙局,是你救了我?”
趙建國也知道不能苛責,畢竟張明剛剛經曆過大恐怖,此時心神還不定,所以他輕咳一聲,道:“是,你沒死,不過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另有其人。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張明此時也徹底回過神來,他聽了趙建國的關切之言,立即起身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很快便搖頭道:“沒事,我很好,趙局。”
趙建國微微點頭道:“那我們先下山去,子平,你扶一把張明。”
站在趙建國身邊的人一位大漢立即領命,上前攙扶着張明跟随衆人一起下山。
來到車裏,趙建國讓張明跟自己和金山一輛車,那個叫子平的負責開車,而趙建國則對張明進行問話,了解他這段時間的所有經曆,尤其是要詢問另外兩名女警員的下落。
根據張明的叙述,他也不知道兩名女警員究竟在什麽地方,因爲當時在追蹤桃花宮人的過程中,他們在第二天就分開行動了,張明負責追蹤桃花宮這邊販賣人口的罪證,而令外兩名女警員則負責追蹤桃花宮人負責暗娼這一塊的罪證。
張明這邊一開始進展得非常順利,他竟然大膽地混進了人口販賣的組織内部,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很快張明猶豫一些不注意的細節被人發現了他身上的疑點,最後直接被看押了起來,并有人對他動用了一些詭異的手段,然後他就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中,直到今天更是直接被人拉到墳地裏給活生生掩埋了。
聽到這裏趙建國眉頭大蹙,張明這小子剛剛進入刑偵隊不到一年時間,所以太過拼命,也太過大意了。
不過很多卧底事件基本上都是由表現優異的新人肩負,因爲他們臉嫩,且不易爲人起底,但是同樣也有着他們的缺陷,就像張明這樣,竟然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貿然混入犯罪組織内部,這就是十分愚蠢的行爲了。
趙建國倒也沒有苛責張明,隻是他心中對于另外兩名女警的生命安全卻更加擔憂了。
金山也知道趙建國的擔憂,但是根本功德的推斷,這兩名女警很有可能已經犧牲,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距離他們太過遙遠了,功德無能爲力,除非動用佛心之力進行推演。
回到總部之後,趙建國先讓張明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而這邊已經在開始針對桃花宮一衆嫌疑人進行突審。
趙建國親自前往監督,而金山在考量了一番之後,來到趙建國的辦公室,還是讓功德動用佛心之力推演一番兩位女警的下落,因爲這兩人畢竟是一心爲公之人,即便是死了也需要找到她們的屍首,不能讓她們暴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