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冷聲道:“有你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坐鎮這裏,難怪這裏會如此烏煙瘴氣。别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我再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趕緊去了解事情的經過,并且把相關人等全部帶到這裏來把事情給解釋清楚,否則我覺得不介意像你一樣,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此事。”
萬所被金山一通嘲諷氣得不輕,但是這個時候他徹底秉持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行事作風,強忍着怒氣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
金山直接轉身,又往回走,根本看都不看依然手持槍械指着自己的萬所。
萬所手中握着槍對着金山的後背,他心頭突然起了一陣殺機,不過看到緊盯着自己的鄭偉民,他瞬間又将這股殺機強壓了下去,然後直接轉身去尋人問詢事情的經過了。
就在萬所召集手下詢問事情經過之時,趙建國也踏足進了文玩市場派出所,他的到來直接打斷了萬所詢問案情,萬所帶着一衆警員過來迎接,同時心中有些駭然,這趙建國先是讓手下過來自己這裏,接着又自己親自過來,這豈不是說明那個年輕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極重。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敢再胡亂猜測,先直接對趙建國哭下委屈再說,至少先把這位的嘴先堵上。
雖然萬所表面上不懼趙建國,但是趙建國畢竟是系統内的一把手,萬一他真的發起狠來,一樣可以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萬所直接對趙建國哭訴道:“趙局,您終于來啦!哎呀,這事我正爲難着呢,那位在我這裏硬是賴着不走啊!”
趙建國微微一愣,接着點頭道:“那我先去看看。”
在萬所的帶領下,趙建國直接來到金山這邊,走進來一看那些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警員,他眉頭微皺,直接對金山道:“這是怎麽回事?”
金山沒想到趙建國竟然會親自過來,畢竟先前已經派鄭偉民過來了。
不過他立即起身道:“趙叔,您來啦!這事您就不要插手了,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趙建國一聽金山這話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看來這其中有不少曲折啊!
趙建國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慚愧的鄭偉民,他微微點頭道:“那好,這事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趙建國就直接過去拖過一把椅子坐到旁邊去,果然就擺出了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态來。
鄭偉民忙來到趙建國身邊把自己過來之後發生過的事情詳細向趙建國低聲彙報了一遍。
趙建國聽完之後隻是微微點頭道:“行,這事我們就不插手了,在一旁看着就好。”
趙建國最是明白金山的爲人,能讓金山如此不講情面,硬要把事情鬧僵到這種程度,顯然金山在這件事上受了極大的屈辱,所以他不但不覺得金山是在無理取鬧,心中反而對這文玩市場派出所胸中蘊含着極大的憤怒,隻是他城府極好,面上沒有任何表露。
看到趙建國過來之後,僅憑金山一句話,就立即作壁上觀,萬所直接就傻眼了。
别看趙建國作壁上觀,僅憑這态度,明顯就是在給金山撐腰啊!
不問情由,僅憑金山一句話,就直接給金山撐腰,萬所心中免不了開始突突直跳了。
這件事麻煩大了,他完全明白趙建國這是對他心生出了極大的不滿。
不但萬所心中突突直跳,鄭偉民同樣心中一突,他也明白過來了,看來金山在趙建國心目中的份量極重,這種情況無條件給金山撐場面,這得多大的情面啊!
鄭偉民心中暗悔,自己之前太想當然了,早知道金山如此被趙建國看重的話,自己就應該無條件地支持金山啊!
現在鄭偉民心中覺得自己在趙建國眼中肯定丢了不少分,同時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丢的印象分給補上來,要不然以後和趙建國之間的關系必然越走越遠。
同時鄭偉民也盯着金山看看,心中暗道:也許得從這位身上入手,或許有可能把自己丢的印象分給晚回來。
鄭偉民心中的想法暫且不表,萬所現在可是覺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渾身的難受。
不過沒辦法,他隻能硬着頭皮對金山道:“小金兄弟,那個,關于您的這次事件,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這件事上的确是我們處理的不對,您看這樣行不行,對于我們的誤判,我們願意給您做出補償……”
萬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山直接揮手打斷,道:“這事我不需要什麽賠償,我隻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并且在這件事什麽人做錯什麽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一切依法辦事,公事公辦就好。”
嘶!
萬所明白了,這位爺看來是真的沒有半點情面可講,這一切事情他隻講一個理字。
萬所肅容點頭道:“那好,我這就派人去把那幾個惹事的攤主抓來,咱們就面對面把事情攤開來處理。”
金山點頭道:“就這麽辦。”
萬所立即吩咐下面人去尋人,顯然拿幾個攤主早就被放走了,隻有金山和宋忠這兩個冤大頭被關了起來。
雖然對此事早有預料,但是真發現事情果然如此,金山心中也不免怒氣更增三分。
不過這個時候金山倒也不好再發作,他隻是對萬所道:“我還有一個兄弟被你們的人帶去别處審問了,你把他也帶到這裏來吧,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聽金山這麽說,萬所忙有叫身邊人去把宋忠帶過來。
這時候宋忠那貨正百無聊賴在那裏整治那幾個面壁思過的警員呢。
隻見這貨在那幾個人背後來回溜達,見哪個立足不穩,或是紮馬不正,就直接給對方一個腦瓜,給對方糾正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