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錯誤,反倒是那些攤主,還有這派出所一而再的欺負人。
金山雖然脾氣好不太容易生氣,但是他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
今天接連遭受無妄之災,金山的脾氣也上來了,他還就不相信了,這天底下就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這派出所明顯偏袒,不對,這事上已經不能算是偏袒了,簡直就是沆瀣一氣,和那些攤主一起合起夥來欺負他們,金山又豈能和他們善罷甘休,今天非要和這些人理論清楚不可。
金山此人别看脾氣好,但是一旦惹惱了他,他認真起來也就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主兒。
看金山的臉色,鄭偉民終于覺察到金山是認真的,他不太了解事情的經過,所以他低聲問道:“你打算如何解決?”
金山道:“把那幫攤主叫過來,大家好好理論理論,還有這兩位警員也别走,他們剛才是如何行事的,爲何要這麽做,也都給我交代清楚,這事沒弄明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嘶!
鄭偉民心中倒吸涼氣,這小子看來是真不打算善了了,竟然連這兩位警員也算進去了。
可是這裏可不是自己的地盤,你在人家地盤上耍橫有用麽?
所以鄭偉民低聲對金山道:“小金兄弟,萬所和趙局不是一路的,人家未必會給趙局面子,這事要這麽弄下去恐怕大家面子上都不會好看。”
金山擡頭掃了那個萬所一眼,搖頭道:“我之所以把這件事通知趙叔,并不是要讓他爲我出頭,而是給他打聲招呼,免得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到時候讓他爲難。在任何事情上我隻講理,如果理不在我這邊,即便趙叔過來要爲我出頭,我也不會允許。”
鄭偉民聽明白了,這位主兒是認死理的。
這時候鄭偉民是真的爲難了,他道:“要不這樣,我給趙局打給電話,讓你來和他說。”
金山搖頭道:“不必,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你也不用插手,我倒要看看這裏真是這麽不講理的地方麽?”
說完,金山直接對那個萬所道:“萬所是吧,這件事上我占着理,事情我不管你了不了解,反正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萬所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他沒有和金山說話,而是轉頭對鄭偉民道:“這事恐怕我幫不了你了,鄭隊,這事還是公事公辦吧!”
鄭偉民剛要開口,金山卻直接擺手道:“鄭隊,你不必插手,我也正需要一個公事公辦。”
萬所轉頭盯着金山道:“好,小子,現在你打傷了我的人,那麽就是襲警了,按照罪名我得逮捕你。”
金山點頭道:“這麽說你是不打算問前因不打算講後果了?”
萬所冷然道:“什麽前因後果,跟我有屁關系,老子隻知道你動了我的人,而且還是在我的地盤上。”
金山同樣一臉陰沉,點頭道:“那就沒得談了,我們就各憑手段試試,你可以來逮捕我一個看看。”
萬所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金山竟然還這麽冷靜,他雖然有些吃不準這個少年,但是作爲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他也不會被金山這個小年輕給唬住了,反而因爲金山的态度心頭怒火高熾,立即一聲怒喝:“來人,将這家夥給拿下!”
這一聲怒吼立即驚動了外面的人,刷刷刷,便沖進來六七個警員對萬所道:“萬所,什麽事?”
萬所一指金山道:“此人襲警,把他給我铐了直接送看守所。”
那七八個警員立即撸起袖子手持警棍便向着金山圍攏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金山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同樣不願多言,直接出手,快如閃電,或擒或捏,或敲或打,隻聽到噼啪咔嚓,哎喲聲響成一片,瞬間七八個警員就被他直接放倒在地。
這時候金山一臉陰沉向着萬所走去,那萬所萬萬沒有想到金山竟然如此威猛,三下兩下自己手底下那幫子人就被他直接全部放倒,他臉色微變,但是還能夠沉得住氣,順手就掏出手槍指着金山道:“你……你想幹什麽?你知道襲警的罪名有多大碼?”
金山根本就無視對方的色厲内荏,盯着對方一步步走去,也不說話,隻是雙眼精芒閃爍直直地盯着對方。
到了這個時候,萬所才明白過來,對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難怪剛才這少年會說,自己如果隻是爲了出去根本不會給趙建國打電話了,因爲人家确實有這個本事。
自己這裏所謂的鐵壁銅牆,在人家眼裏根本就是一個籬笆籠子,人家想走随時可以從容離開。
金山一步步緊逼,萬所一步步後退,握槍的手都開始沁汗了,他忍不住對鄭偉民道:“鄭隊,你就這樣看着麽?這人當衆行兇,你難道就不管麽?别忘了,你也是個警員。”
鄭偉民早就知道金山的身手,隻是他沒有想到金山會如此剛烈,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他的心都開始砰砰直跳。
之前看到金山暴起傷人,再到萬所拔槍,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知道萬所的叫聲才将他喚醒,他忙對金山道:“小金兄弟,千萬不要亂來。”
金山頭也不回地冷聲道:“我說了,今天這事你不用管,你給我老實待在。”
他停下腳步盯着萬所沉着臉道:“今天這件事我說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這事完不了。你不信大可以開槍試試,看看你這槍能不能傷到我。”
到了這個時候,萬所才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揣度,這是一個極端威脅的人物,這件事如果自己一個處理不好的話,也許真會出大亂子。
萬所額角開始見汗,手即便握着槍竟然也無法給他帶來半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