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張克己的秘書立即放下手頭工作上前接起了電話,沉着地道:“你好,司令部。”
接着電話另一頭傳來的一個聲音卻令秘書身子瞬間繃直本能地敬了一個禮道:“首長好!”
因爲電話裏傳來一個略顯惶急卻又努力保持沉穩的聲音道:“你好,我是張援朝,我找張克己。”
張援朝這個名字雖然普通,但是能夠把電話打到這裏來,那就說明這就是當年那個曾經響徹整個夏南軍區一時的名字,也同樣是自己boss的父親,所以這由不得秘書不恭敬。
所以秘書立即回道:“首長,司令正在召開重要會議,您有什麽指示,我可以會後向他轉達。”
本來秘書以爲張援朝并沒有什麽大事,可是電話裏張援朝卻道:“緊急情況,需要立即上報,不得延誤軍情。”
秘書這才驚覺,boss父親好像從來沒有向軍區來過電話,今天突然來電肯定是有大事,所以他立即回複:“是!”然後電話都沒有挂就一溜煙沖出了辦公室向着樓頂會議室沖去。
此時樓頂會議室裏正在召喚閉門會議,秘書沖到會議室前匆匆敲門,根本不等裏面的回應就沖了進去,引得裏面高層紛紛蹙眉。
不過此時秘書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沖張克己身邊匆匆耳語彙報了兩句。
張克己聽到秘書的話之後,立即起身對一衆同僚抱歉了一句就跟着秘書下樓接自己父親的電話去了。
張克己的名字是張援朝取的,取義就是約束好自己的行爲舉止不要逾矩,但是今天一輩子不逾矩的張援朝直接向自己兒子下達了一個毫不講理的命令,直接勒令自己兒子将夏南軍區的尖刀連開出來。
張克己一開始大驚失色,還以爲自己父親發現了什麽恐怖事件,等問明情況之後,他又是錯愕又是焦急。
沒辦法不錯愕,自己父親竟然要公器私用,這在以前是張克己想都沒有想過的會發生的,不過他也能夠理解自己父親的心情,他在電話裏安慰了自己父親兩句,然後便開始撥電話了,軍隊是肯定不能拉出去的,不過在張克己也知道自己父親現在是亂了分寸才會向自己下達這種命令。
張克己挂了父親電話之後,便立即撥通了自己戰友的電話,能夠和張克己成爲戰友的又豈是普通人,此時這人已經是曲海省刑偵廳的副廳長了,張克己和對方三言兩語說明了自己家發生的事情之後,對方立即答應全面調配警力封鎖全城。
張克己挂了電話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立即讓自己的警衛員安排車輛和人手自己要進城一趟。
雖然不能公器私用,但是自己帶領幾個警衛人員進城還是可以的,隻是警衛員不再是平時的,而是尖刀連的一個精英小隊。
張克己此時哪裏還有心情開會,直接讓秘書通知上面會議的高層,自己家裏有急事需要處,會議下次再開吧。
就在張克己接到電話之時,同樣在曲海市的省府、刑偵局的局辦公室都紛紛有電話響起,一時間整個曲海市的警力全部被動員了起來,紛紛向着沿江路這邊靠攏。
整個曲海市都沸騰了,一張天羅地網向着這片區域撒開。
這個時候最緊張的就要數剛剛接任接任刑偵局局長一職的趙建國了,他接到自己老領導電話之時整個人差點沒有跳起來。
他知道壞事了,如果這次不能夠圓滿地解決此事的話,估計自己屁股底下還沒有坐熱的位置恐怕就又要換人了。
趙建國沒辦法不緊張,這件事可真是捅破天了。
老領導透露出來的消息太驚人了,這群膽大包天的人販子驚人把張老的孫女給拐跑了,那小姑娘要是真有個什麽閃失的話,恐怕不少人都要跟着吃挂落,而自己必然是首當其沖的一個。
不過趙建國雖然心驚肉跳,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常年戰鬥在一線的刑偵人員,所以他根據老領導提供的消息迅速在腦海中形成一個大範圍的布控方案,然後立即給自己屬下下達命令,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下達完指令之後,趙建國自己也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一來是給一衆老者賠罪,二來是需要從這些人口中得到更加詳細的線索,這樣才能夠确保萬無失一。
趙建國人還沒有達到現場,半路上就接到了自己的直屬領導的電話,電話裏說的就是這件事,趙建國立即表示自己已經接到報案,并且已經進行了緊急部署。
但是直屬領導聽完趙建國的部署之後,直接道:“部署範圍再擴大,直接調動全城警力,必須确保人質萬無一失,一個犯罪分子也不能放過,如果有任何閃失,我爲你是問。”
趙建國心中更是凜然,不過也同時保證堅決完成任務,然後再次在電話裏向下面各派出所和大隊下達指令,把所有警力都調動了起來,全面布控整個市區。
等趙建國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整個曲海市都陷入了警員們的封鎖之中,一時間整個曲海市都陷入了風聲鶴唳之中,尤其是那些行走在黑色和灰色地帶的人們一個個都吓得瑟瑟發抖。
沒辦法不被驚吓到,這種大規模的布控一看就是警方要有大動作啊,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倒黴了,他們人人屁股上都有屎,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倒黴的那一個呢?
趙建國達到沿江路的時候已經是三點五十了,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了,第一批警力已經在案發區進行了排查,不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情況反映上來。
趙建國沒有辦法,隻能夠硬着頭上前向一衆老者問好,并表示警力已經就位正在大力排查,請一衆老者放心,絕對不會放罪犯逃脫。
一衆老者經過半個小時的緩和,一個個也冷靜了下來,所以倒沒有诘責趙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