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市場,發現這裏的人流很少,不覺眼中露出些微失望之色。
之前聽趙建國介紹說這裏人流量不小,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那麽回事啊!
隻有一些老頭在裏面溜達,不是手裏轉着烏溜溜的珠串就是手裏握着兩個大大的核桃把玩。
金山和宋忠兩人在市場上溜溜達達地左瞧右瞧,發現各個攤主們要麽在聊天打屁,要麽三五聚攏在一起打鬥地主什麽的,一點也沒有做生意的樣子。
兩人不覺越發的失望了,這裏看起來怎麽也不像能賺錢的地方啊!
他們兩人哪裏知道古玩市場的人一般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兩人沒有任何經驗,光憑他們自己那點閱曆哪裏能夠透過現象看出本質來。
不過也有幾個比較上進的攤主,看到他們兩人到處溜達,便直接招呼他們來自己攤位上。
雖然金山和宋忠兩人穿得土,但是這些攤主都是些能說會道的,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再說。
招呼兩人的是一位三十多歲年紀的攤主,看起來人和藹可親,隻是那雙精明的眼睛卻出賣了他的本質,隻見他笑呵呵地道:“兩位小哥是需要什麽貨色?看你們轉悠了一大圈似乎沒有中意的,要不跟我說說,我給你們倆踅摸踅摸。”
金山經曆過上次購劍之事,對于這些攤主們多少了解一些,别看他們一個個長得和善,但是真正宰起人來那是半點也不會客氣的。
所以金山并沒有被這攤主的外表迷惑,不過從這人嘴裏套套話也是不錯的,所以金山開口随意道:“我們像弄串菩提珠玩玩。”
菩提珠是金山唯一接觸過的文玩,那還是上次經功德指點買了一串金剛菩提珠才有所了解的,不過那串菩提珠經過兩次戰鬥之後已經消耗完了。
如果真能夠再碰上金剛菩提珠的話,金山倒不介意再買一串來重新打造一件新的法器。
這位攤主主要經營的是紫檀珠串,聽金山說要購買菩提珠串,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尴尬,反而笑嘻嘻地奉承道:“哎呀,小兄弟果然懂行,年紀輕輕的竟然就玩菩提珠,了不得!”
金山終究臉嫩,被他一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擺手道:“也就是随便玩玩。”
那攤主顯然是個人精,一看金山的表情就知道有戲了,笑呵呵道:“這個不是随便玩玩,要知道在我們曲海市真正懂得玩菩提珠的絕不超過兩隻手,一般人哪敢涉足啊!不信你可以在市場裏随便打聽打聽,這菩提珠很多人知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玩了。你知道嗎,這市場裏真正進菩提珠的也就三兩個人,不過他們主營也不是這個,也就是聽說北邊那裏流行,拿了個三兩串過來試試水而已,真貨假貨他們都不一定懂。”
這就是此人的精明之處了,賣力地捧金山,然後從缺貨沒人玩這方面入手,兜個大圈子,然後轉到自己經營的紫檀上面來。
金山一路過來倒也确實沒有看到菩提珠,他沒想到曲海市這邊竟然沒人玩這個,不過他也就是找個借口随便和這人搭個話而已,所以他無所謂地道:“這樣啊!那就算了,其實我也就是過來随便逛逛。”
那攤主見金山放棄了菩提珠,立即道:“我們曲海這邊的人大多數都玩紫檀,你看看這裏的人十個有九個手裏拿的都是紫檀,要不小兄弟你也拿一串回去試試?大哥今天還沒有開張,給你們一個成本價,一串兩百,也就當給哥攤點庫存,這批貨哥壓手上已經不少日子了。”
開始打悲情牌了。
金山當然不會買,他搖頭道:“實在是沒玩過紫檀啊!對了,大哥,怎麽今天這邊這麽冷清啊!”金山這才問出自己關注的問題。
攤主搖頭道:“現在這邊就這樣了,也就周末好些,這行不好幹啊!”
金山笑道:“生意總是有好有壞的時候,如果真做不下去,你們還會在這裏呆。這大熱天的願意出來的人肯定不多,估計到了傍晚時分肯定人流量就大了吧?”說着說着,金山越說越順溜。
攤主哈哈一笑,又對金山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果然聰明。不過這行現在價格都透明了,想賺大錢不可能,也就是養家糊口。哥哥我是真的急着出手這批貨,幫哥哥拿兩串吧。我再讓一步,兩串三百九十塊,這已經是跳樓價了。”
金山搖頭道:“真沒玩過,給我也玩不轉啊!”說着就要起身。
那攤主忙拉住金山道:“兄弟,兄弟,不急,不急,咱們再聊聊。”
金山道:“不會耽擱您生意吧?”
那攤主道:“現在這點有個屁的生意,我和小兄弟一見投緣,剛好我也想向小兄弟讨教讨教金剛菩提珠的玩法,因爲我打算去北邊試試水。”
“哦?”金山略作驚訝道:“老闆怎麽會想去北邊呢?曲海這邊生意真這麽差?”
這次金山是真的有些被驚到了,如果這裏的生意真做不了,那自己剛剛興起的做文玩生意的主意就要胎死腹中了。
那攤主略作爲難地道:“這事怎麽說呢,南邊這裏文玩氣息還是不如北邊,再加上我本就是北邊人,當年跟随老家人一起過來曲海打工,無意間入了這一行,這幾年就一直在曲海這邊。前幾年這邊還好,現在發展也到了瓶頸,一來是入行的人越來越多,二來南方這邊文化氛圍終究不如北邊,年前我回了一趟老家,發現老家那邊文玩剛剛興起,而且極受熱捧,所以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去發展,畢竟落葉歸根,而且受京畿影響,北方的文玩行當的确比南方發展勢頭更猛,現在還正處于中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