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如此,很多謠言才能夠傳得起來。
很多謊言會被人當成真理。
劉明賀很懂得把握人心,他先把自己這邊歸置到弱者的行列,弱者容易被人同情,然後誇大金山的能力,因爲金山之前的确一拳就ko了張黑大這樣的強者,無限放大金山的危害性,讓大家都和他站在對立面,因爲大家都是弱者,弱者天然就排斥強者。
孤立金山,然後誇大金山的危害,讓大家一起産生危機感,這樣才能夠捆綁大家加入自己的陣營,一起抵制金山。
他做得很成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情緒被他左右,讓他們不知不覺對金山生出敵對情緒,然後一些智商不夠的,便受到了他言語的蠱惑,相信了他的言論,另一些智商在水平線上的,也許不太相信劉明賀的威脅論,但至少能夠讓他們站在中立位置,所以劉明賀成功地分化掉了原本屬于金山的後援團。
隻有少數高智商的人能夠看穿劉明賀的把戲,但是劉明賀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學校請來的教練,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他有可能左右學校的意志,而聰明人做事往往都喜歡衡量利弊,所以大部分聰明人會選擇沉默。
現在真正能夠算做金山的後盾的人幾乎就沒有了,大多數都是冷眼旁觀,靜待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唯有李思成同樣上前指責道:“你這是在故意混淆事實,我不相信金山同學是那樣的人,無緣無故,金山同學怎麽可能對張教練下那種狠手?”
顯然之前宋忠的表現赢得了李思成的友誼,眼看着金山因爲此事而深陷漩渦,他也不得不站出來指責一番劉明賀的狡辯。
劉明賀哈哈一笑道:“這位同學剛才明顯和這位金山同學站在一邊,一看就是關系匪淺,當然要幫他說話了。”
從李思成所站的位置來看,劉明賀一眼就看出來了李思成和金山是一邊的人,立即就拿此事來反擊。
面對劉明賀的血口噴人,此時的宋忠反而不怒了,他直接開口打斷了李思成還想要解釋的意願,盯着劉明賀冷聲道:“我說過,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就讓你天打五雷轟,你真當老子是在和你說笑嗎?”
看到宋忠雙眼竟然變得赤紅起來,劉明賀微微一愣,不過他對于宋忠這攪屎棍的恨意同樣不小,同樣一臉陰沉着對宋忠道:“你一而再的辱罵于我,說實話,你已經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火,所以你必須爲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對于劉明賀的一再污蔑,金山已經徹底明白過來,這家夥就是要不斷地向自己潑髒水,無論自己做出多麽合理的解釋,對方都不會相信,不但不會相信而且還會想出各種理由來污蔑自己,所以金山也就不打算和劉明賀再多費口舌了。
金山不相信劉明賀,所以他打算得學校領導過來,讓學校領導來做公平的裁決。
但是宋忠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看到宋忠的模樣,他就知道宋忠打算出手了,所以他立即喝止道:“忠,不要亂來。”
對于金山的話,宋忠基本上都是言聽計從的,但是這一次劉明賀做得太過分,宋忠實在忍受不住了,他轉頭對金山道:“山兒,這家夥如此無恥的颠倒黑白,你還要忍他麽?”
金山沉聲道:“就算要動手,也用不着你,這事我們等學校領導來,看他們怎麽說吧。”金山還是不想魚死網破,至少他還是希望學校能夠給自己一個公道。
宋忠聽金山這麽說,他憤然一甩手道:“好,那我就看看學校領導們會怎麽處理此事,如果他們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到時候你就不要再阻止我,我要讓這家夥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後面這話宋忠是咬牙切齒地盯着劉明賀說的,劉明賀看到宋忠猙獰而赤紅的雙眼,竟然心頭微寒,不過很快他就将自己心底泛起的那絲寒意給驅逐掉了,心中暗道:這兩個小子雖然看起來有些邪門,但是我還就真不信了,他們能有多大能耐,隻要将他們整出曲海大學,老子回到部隊手裏有槍手底下有人,還會玩不死他們倆?
這樣一想,劉明賀心中底氣瞬間就足了,對宋忠冷冷一笑道:“真不知道你這大學是怎麽混進來的,你敢這樣威脅我,小心我告你恐吓,到時候看我能不能把你整進牢裏去。”
面對劉明賀的威吓,宋忠隻是盯着他冷笑,再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
劉明賀見宋忠不回應自己,也暗暗覺得無趣,同時心中升起一些詫異感,這個莽撞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竟然會如此聽金山的話,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大家沒有等太久,學校領導就趕了過來,之前劉明賀已經讓自己手下人打電話通知了校領導,隻是由于步行來的時間稍微慢了一些。
來的領導是曲海大學的副校長莊文言,陪他一同前來的剛好是方遊海,說來也巧,今天方遊海剛好在找莊文言彙報關于文博學院考古專業這事的相關安排,剛好劉明賀的手下就打電話到了莊文言辦公室。
莊文言接電話聽說軍訓這邊出了事,甚至還出現了人員傷亡,他哪裏還坐得住,立即一溜煙地便往這邊趕,方遊海是個熱心腸,聽到事情比較大,便跟着過來幫忙。
兩人趕到這裏,一看事發現場,方遊海好懸沒有暈過去。
他突然發現金山和宋忠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兩個天煞星,怎麽到哪裏都能夠生出事端來呢?
方遊海的出現,也讓金山和宋忠兩人微微一愣,他們也沒有想到方遊海竟然會過來,兩人忍不住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