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山的實力擺在那裏,想要通過武力踩下去不太可能,現在唯有通過腦子來玩死這小子了。
劉明賀腦海中一個計劃雛形完整成型,他眼眸深處閃過一縷寒芒,看着金山已經像看到一個死人。
小子,你且嚣張吧,很快老子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金山現在是曲海大學的大學生,劉明賀就算有心事後再教訓金山也不太可能,畢竟作爲一名大學生身份比較敏感,一旦出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大新聞。
所以金山現在相當于有着一層金身保護着他,而現在劉明賀就是要通過手段将金山的這層金山剝掉,失去了這層金身之後,到時候劉明賀想怎麽玩金山都可以。
被曲海大學開除之後,本身就是對金山人品德性的一種無形打擊,到時候即便金山被自己玩死,估計在社會也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
可以說,在玩手段上,劉明賀已經是一個成熟甚至如火純青的高手,他要一步步地用貓戲老鼠的手法報仇。
想到這裏,劉明賀心中心頭的怒火就消散一空,繼而通體舒泰,甚至有一種念頭通達的爽感。
雖然心頭怒火消散,但是劉明賀卻依然裝着一副憤怒狀,以一種控訴的語調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既然你明知道黑子實力遠不如你,那你就應該真正手下留情。可是你根本沒有,你一拳就直接将他整條胳膊都毀掉了,你明知道身體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是多麽重要,卻依然心思歹毒地将他一條胳膊打毀掉,你這是在故意毀他前途。”
劉明賀的控訴瞬間激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心,同時不免對金山的品德産生懷疑,大家看金山的目光變得不同了。
如果金山是失誤将張黑大打成這樣,這樣大家心中不會對金山有意見,但是如果金山是故意毀掉張黑大胳膊的話,那大家心中對金山不免會有一個心思歹毒的印象。
劉明賀就是要坐實金山人品有問題的這個事實,所以他要盡一切可能地向金山身上潑髒水,隻聽他繼續控訴道:“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不但毀了黑子的前途,而且還毀了張儀兵的前途。張儀兵這次本來參加學院軍訓回去之後就能夠領個優秀勞模的獎,這個獎對于他來說至關重要,關系到他能不能晉升士官留在部隊,現在他被你打成這樣,别說晉升了,能不能留在部隊繼續服役都是個未知數。”
弱者從來都是容易博取别人同情的,現在劉明賀就是在利用張儀兵和張黑大兩人的凄慘模樣在博同情。
不過同學們還真就吃劉明賀這一套,大家看向金山的目光竟然開始變得憤怒起來。
要說劉明賀還真是煽動人心的一把好手,三言兩語就輕松将金山推到了大家的對立面,激起了大家同仇敵忾之心。
面對劉明賀一頓機關槍一樣的控訴,金山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尤其是看到一衆同學竟然被劉明賀給激起了憤怨,他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不過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看明白劉明賀的真正目的,隻是怒道:“張儀兵教練不是我打傷的,他是想要用暗勁暗算我,而被自己的暗勁反彈重傷的。”
這是金山第一次爲自己辯駁,并道出了張儀兵暗算自己的事實。
宋忠本來不知道張儀兵暗算金山的事,此時聽到金山道出原因,立即明白金山爲什麽會突然下手這麽狠。
頓時怒火高熾,沖上來指着劉明賀的鼻子罵道:“我艹你~媽~逼,原來你們這些軍人都是這麽龌龊的人,暗箭傷人竟然還敢倒打一耙,我艹你~媽~逼……”
宋忠情緒顯得異常激動,沖着劉明賀就是我艹你~媽~逼的怒吼,看到宋忠狂性大發,站在劉明賀身邊的那些教練們全部沖了出來,将宋忠團團圍住隔離開來。
宋忠卻一點不懼,在人群中左沖右突,肢體接觸異常激烈。
眼看自己好好計劃的一場好戲就要因爲宋忠這根攪屎棍給破壞掉了,劉明賀立即制止自己的隊員道:“不要動他,讓他過來,看他能拿我怎麽樣。哼,我還就不信了,他要幹動手,我就敢向學校申訴,直接讓他開除學籍。”
聽到這話,金山心頭一緊,他立即上前将宋忠拉回來,盯着劉明賀道:“這裏這麽多同學看着,我相信肯定有同學看到我和張儀兵教練交手的過程,他們可以作證,他一掌打在我胸膛上,然後就自己吐血倒地了。”
到了這個時候,金山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心中隐隐有些預感了,這個劉明賀似乎在有意引導着一些事情,尤其是聽到對方說出要開除學籍之事。
所以金山不得不開始反駁,必須将事情解釋清楚。
劉明賀目光微閃,他沒想到張儀兵的事情竟然和自己臆想的不一樣,不過他依然咬定道:“是嗎?那麽誰能夠作證?有願意爲他作證的站出來,給我說清楚當時的情況。”
劉明賀知道這些學生膽子小,在這種情況下,隻要自己耍點手段,一定可以混淆視聽,到時候便可以讓這些學生百口莫辯,然後釘死金山惡意傷人的事實。
果然陸續有兩三個覺得自己看到了的學生站出來想要聽金山辯解,結果三言兩語就被劉明賀說糊塗了,覺得自己似乎看得也不是那麽清楚,畢竟金山和張儀兵兩人切磋之時動作挺快,再加上時常轉換移位,很多同學看得不是那麽清楚。
面對這樣的情況,金山眉頭大蹙,事情似乎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了。
看到金山陷入兩難境地,劉明賀心中暗爽:小子,你死定了。
此時宋忠也看出了劉明賀的用意,他舉手叫道:“我可以作證,我将他們兩人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劉明賀看到宋忠這個攪屎棍,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他立即到:“你和這位同學一看就關系非比尋常,我不相信你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