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定力不足的女生已經先一步發出了尖叫聲,她們害怕看到血肉模糊的場面。
男生們也忍不住閉上了雙眼,顯然這些溫室裏養出的花朵都不适應這種暴力場面。
唯有劉明賀幾個目光灼灼地盯着金山和張黑大兩人的暴烈碰撞,劉明賀更是眼都不眨,緊緊盯着金山,想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什麽神奇之處。
除了劉明賀一群人,旁邊還有一人沒有眨眼,甚至臉上還帶着些許戲谑之色的笑意,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金山和張黑大的戰鬥,這人就是宋忠,宋忠心中已經在爲張黑大默哀,因爲他最熟悉金山的脾氣,看到金山的表情就知道金山動了真怒,張黑大這個出頭鳥要倒黴了。
咔嚓!
骨頭爆裂之聲,非常的清脆響亮,即便是在女生高分貝的尖叫聲中都清晰可聞。
嗷~吼!
不是獸吼。
是張黑大的慘叫。
雙拳對撞,金山看似輕飄飄的一拳,直接打爆了張黑大的手骨,張黑大的整條手臂的骨頭都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裂痕,拳頭更是皮開肉綻。
金山還是估算錯了自己一拳的力量的恐怖,即便是七成之力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可以抵抗的,幸虧金山沒有因爲心頭的怒火而失去理智,要是全力出手的話,估計張黑大的整條手臂都要被他給打爆。
金山一拳打得張黑大整條左臂經折骨裂,整人龐大的身軀也跟着騰空而起,抛跌出三米之外,咚一下摔在橡膠地上。
一切塵埃落定。
閉眼的睜開雙眼。
尖叫的因爲張黑大的慘叫聲吓得閉嘴,偷偷睜開一道眼縫瞄了一眼。
緊盯現場的則直接目瞪口呆。
是的,就是目瞪口呆,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了。
誰能夠想到金山瘦弱之軀中竟然蘊含着如此恐怖的爆發力,一拳竟然把比他足足大了一号的張黑大給撂倒了。
不僅如此,看張黑大抱着慘叫的手臂,這才一會兒已經腫脹得粗了一倍,再看到拳頭皮開肉綻隐約可以看見白骨,金山這一拳的力量實在太出人意料。
不僅劉明賀一群人目瞪口呆,那些睜開眼的男生們同樣瞠目結舌眼睛瞪得溜圓。
那些本來偷偷眯縫着眼偷瞄的女生,更是驚得雙手捂嘴,一臉不可置信的呆瞪着平靜站在原地的金山,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瘦瘦弱弱的金山竟然這麽厲害。
唯有一旁的宋忠對于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臉色戲谑之色更濃,斜乜着劉明賀一衆人,笑嘻嘻地道:“哎呀,這位教練也太脆弱了吧,山兒輕輕一碰就他就倒在地上,是不是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就不要逞強過來帶隊嗎,這大熱天的萬一熱出個好歹來,還不得訛上我們學校。”
這家夥真是夠損的,這種時候還對劉明賀一衆人冷嘲熱諷的,完全是在把人往死裏得罪。
劉明賀見識過金山的力量之後,便知道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勝得了對方,在他眼中金山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天生神力的怪物。
劉明賀雖然心中有些畏懼一臉冷漠的金山,但是他畢竟是一個軍官,代表的是軍方的臉面,所以不能丢了臉面,面對宋忠的嘲諷,他冷哼一聲,盯着金山道:“好,果然厲害,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擁有如此力量,不過下手未免太狠辣了,出手就緻人傷殘,如此狠毒的手段真沒想到是出自一個高等學府少年之手,這德智體美勞的學習真是學得不錯。”
顯然在實力上沒有把握戰勝金山,劉明賀心思歹毒地就要在品德上對金山展開攻擊。
說實話,一個學生如果在品德上出了問題,那麽他學習成績再好,恐怕學校也未必願意收他,劉明賀的用心之險惡不可謂不毒。
不過那些心思單純的學生自然聽不出來其中的深淺,瞬間就被劉明賀的言語帶動,看向金山的目光變得畏懼起來。
看到這些學生們的表情變化,劉明賀心中暗喜,看來自己潑髒水的行爲起效果了。
金山雖然不清楚對方的歹毒心思,但是對于劉明賀的污蔑卻極爲憤怒,他寒着臉道:“剛才此人根本沒有手下留情,我卻收了三分力,如果我全力出手的話,他整條手臂恐怕就不在他身上了,要不我們兩個再試試。”
面對金山的挑戰,劉明賀自然不敢答應,不過他偷瞄了那些學生們一眼,發現那些學生們聽完金山這句帶着挑釁意味的解釋,不少人眼眸中的畏懼和嫌棄之意少了不少,他心中暗道:不行,光這點還不夠,得多潑點髒水,最好能一次性把這小怪物給踩死,直接讓學校開除掉他才好。
本來是臨時起意,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一套完整的計劃瞬間就在劉明賀的腦海中成型了,他打算利用金山惡意傷人的這個事件将金山整死,要把事情鬧大,最好能讓學校直接開除金山的學籍,讓金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惡念一起,劉明賀心中的陰毒心思就急速蔓延,再也控制不住了。
說實話,金山的實力實在是太出乎劉明賀的意料,而且張儀兵和張黑大兩人接連受傷,雖然未必會讓劉明賀受到什麽處分,但是他是這次帶隊的負責人,如果不能夠妥善處理好此事,一來會在兄弟們之間丢失人心,二來也算是自己履曆上的一個污點,會在領導眼中留下一個能力不足的印象。
這兩點對于劉明賀這種極度自負且野心勃勃的人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在軍中想要晉升,第一是人心班底,第二是履曆光鮮,第三是背景關系,這三點劉明賀一直以來都經營得極好,他可不希望因爲這件小事而出現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