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面對群情洶湧的那些教練們,心中沒有半點害怕,隻是對于這些所謂的軍人異常的失望,這些人不問青紅皂白,在張儀兵這件事上明顯隻有偏袒自己同事的意思,完全不像要調查事情的真相。
金山覺得這些隻知道欺負弱小的軍人根本就不配稱爲軍人,看到這些争先恐後的模樣,他一臉的冷笑,眼中的鄙夷之色盡顯。
金山的眼神再次刺激到了這些人,有人指着金山道:“劉班長,你看他那模樣,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們,我們今天要是不出手,還真就要被人當成孬種了。”
其實這些人對于張儀兵并沒有太多的感情,他們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激憤,完全是因爲劉教練的身份,劉教練名叫劉明賀,家裏在軍中有些背景,他有一個叔叔在夏南軍區擔任參謀長,可以說劉明賀注定是要在夏南軍區紮根的,所以這些人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激動,最大的目的還是爲了搭上劉明賀這個線爲接下來的發展做打算。
在他們看來金山一個小屁孩子哪怕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去,之前肯定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才打傷張儀兵的,而且這些人也不知道張儀兵的傷情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如果真讓這些人知道張儀兵傷勢的情況,恐怕這些人就要在心中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了。
面對自己手下人的叫嚣,劉明賀蹙眉想了想,終于還是點頭道:“那好,黑子,你上,記住不要将人傷得太重了。”
金山的眼神同樣刺激到了劉明賀,他心中同樣對于金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極爲反感。
說實話,劉明賀在軍中向來是一言九鼎,下面所有人都對他極爲恭敬,就算是上面的領導也都知道他的背景,面對他都是平輩論交暗中捧着他,所以他從來沒有受過什麽氣,也就養成了他驕傲的個性,金山的眼神殺傷力不小,這讓劉明賀心中是真的極爲憤怒,所以他打算給金山一個教訓,讓這小子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不過劉明賀此人并不蠢,他雖然也有心親自上場教訓金山,但是他看過張儀兵的傷勢,對金山的深淺還不敢妄下定論,所以在不明真相之前,他不敢親自動手,所以打算将自己手下最強的一個兵派出去,先給自己探探路,等清楚金山的真正實力之後才好有針對性的下手。
黑子一米八多,身材魁梧,臉色黝黑,一看就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在軍中也是一挑三的響當當的漢子,在部隊裏一直都跟着劉明賀混,算是劉明賀的隐形跟班。
劉明賀此人眼光極高,即便是招手班底也不是什麽人都要的,他要的人都是對自己有用的人,而且他野心同樣不小,希望自己能夠在部隊裏走得更穩爬得更高,所以訓練時也極爲吃苦耐勞,所以他自認爲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大部分還是來自于自己的努力。
對于身邊這群人的心思,他心中跟明鏡似的極爲清楚,所以他并沒有讓這些人出手,反而是讓自己的跟班出手,就是爲了不欠這些人的人情。
黑子名叫張黑大,祖上是夏北人,所以擁有夏北人的基因長得魁梧雄壯,聽到劉明賀的吩咐,他大頭一點道:“放心,最多讓他骨折一兩處。”
張黑大走到金山面前,足足被金山高出一個頭,整個人都能夠直接包得下他,站在他面前就像一頭棕熊一樣,沖着金山咧嘴一笑道:“小子,現在認輸道歉還來得及,要不然一會斷手斷腳可就不要怪我了。”
張黑大雖然做了劉明賀的跟班,但是骨子裏還是有着幾分夏北漢子的爽直,這樣說也是爲了金山好。
不過金山此時心中同樣不爽,他直接盯着張黑大搖頭道:“我沒有任何錯爲什麽要道歉?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奉勸你還是最好認輸,不要然一會我也不會留手,你要是斷手斷腳也不要怪我。”
喲呵,張黑大沒想到金山竟然如此狂妄,自己好心相勸,對方不但不領情,反而原話奉還跟自己針鋒相對。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道:“好,有骨氣,那就來吧,讓我看你的身子骨是不是配得上你這一身的骨氣。”
金山擡手道:“請!”言簡意赅,就一個字盡管上。
張黑大微微一愣,見金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要讓自己先出手,他心頭微微有些怒火,道:“你真要我先動手,我可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讓我先出手,你恐怖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金山淡然道:“同樣的話也送給你,你還是先出手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金山的張狂這是真的徹底激怒了張黑大,他也不多言,直接一聲怒吼,聲如洪鍾,整個人肌肉虬結,腳下一發力,操場上的橡膠地都被他這一腳給擦去了一層,别看張黑大身形魁梧,但是動作卻一點不慢,速度快如閃電,直接兜頭就是一拳砸向金山的面門,同樣另一隻手也沒有閑着,拳頭緊跟着便搗向金山的肚腹。
張黑大爲人雖然爽直,但是下起手來卻是真的沒有半分留情的一絲,砸向面門的那一拳其實虛實相間,如果金山用手擋住了,那麽搗向金山肚腹的那一拳就會更快更狠。
金山面對黑熊一般撲來的張黑大,他臉上波瀾不驚,沉腰坐馬,同樣一拳對着張黑大砸向自己面門拳頭對轟了過去。
金山口上雖然說不留情,但是實際上他還是留了幾分力,他知道自己拳勁恐怖,如果全力出手,估計張黑大整條手臂都要被自己一拳打得粉碎,所以出拳隻用了七分力。
嘭,金山的拳頭和張黑大的相撞。
對于張黑大搗向自己肚腹的那一拳,金山根本沒有去管,隻出一手,右拳和張黑大對轟,因爲他知道隻這一拳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