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比自己強上一線,但是在教練眼中太不懂技巧了,戰鬥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技巧,所以那教練并沒有被金山一拳震懾住,甩了甩被金山擊中的手臂,冷笑道:“力量不錯,但是僅僅隻有力量和速度還是遠遠不夠的,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搏擊術。”
隻見他教練話未說完,腳下一錯步,刷一下便出現自己金山右側,手握拳一個肘擊直擊金山右肋,好家夥竟然借着說話吸引金山注意力來實施偷襲,這家夥果然夠無恥。
不過大家都不知道這家夥的歹毒心思,還以爲這家夥是真的在教育金山,讓他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搏擊術呢,包括金山在内也一樣被他給騙了。
不過金山雖然經驗不足,但是他這段時間對金剛羅漢拳的演練起到了一定作用,再加他肉身經曆了佛力的洗禮,面對威脅天生擁有敏銳的反應,所以身體自然而然做出反應,沉腰坐馬同樣一個肘擊和對方硬拼。
這一次金山将力道提升到了四成,之前三成勁力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在金山看來對方的勁力應該不比自己小,所以他加了一把勁力。
雙方出手極快,嗑噗一聲輕響,教練發出一聲悶哼,顯然雙方的手肘對碰,這家夥吃了一個暗虧,金山銅皮鐵骨根本無懼這樣的打擊,但是那教練卻不同了,他的手肘可是血肉之軀,和金山對撞之下,感覺自己的手肘好像磕在了一塊鋼闆上一樣,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好懸沒有慘叫出聲,要不是有這麽多學生圍觀的話,他肯定不會忍着,但是此時他不願意在學生面前丢臉就隻能咬牙忍着手肘的疼痛了。
本來他還想要在一肘子擊中金山的軟肋時轉到金山後背順勢給金山來一個連環攻擊,狠狠虐金山一通。
結果手肘鑽心的疼痛卻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計劃,錯身而過之後,和金山拉開距離,整張臉都因爲手肘的疼痛而出現了微微的扭曲,臉上的肌肉因爲咬牙強忍着痛苦而出現顫抖,忍不住用另一隻手護住手肘輕輕揉搓來緩解疼痛。
金山不知道這家夥暗藏的禍心,轉身看着他道:“教練,你的搏擊術果然精到,剛才差點就沒有防住。”
金山這話說得很認真,因爲在他看來對方似乎手下留情了,剛才那一個碰撞雙方戰了個旗鼓相當,如果對方順勢快速搶攻的話,自己可能會有些窮于應付,可是對方在一擊之後卻立即停手,似乎還真有指點自己搏擊術的意思。
金山覺得這家夥手下留情了,但是在這家夥看來卻是金山在諷刺自己,因爲剛才那一次碰撞讓他明白金山的确比自己強,之前自己還以爲金山的力量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這一撞之下他明顯感受到了金山力量更強,尤其恐怖的是金山的身體強度比自己大得多,自己一撞之下手肘估計都腫了,可金山看起來一點一點事都沒有,還站在那裏裝模作樣的調侃自己。
這家夥是的心思本來就偏陰暗,所以對于金山之前暗藏實力的行爲開始極端的揣摩,覺得金山是故意在扮豬吃老虎,所以他心中更恨金山了。
金山的話聽在他耳中顯得極爲刺耳,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陰金山一把,甚至在琢磨着要毀掉金山。
盡管在實力上他覺得和金山相差懸殊,但是他并不認爲金山這樣一個小孩子有多少戰鬥經驗,所以他打算給金山下個套,讓他自己乖乖往裏面鑽。
盡管心中憤怒,但是那家夥卻在竭力掩飾,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道:“你明白就好,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看你筋骨不錯,且拳法也頗有獨到之處,看來是從小就學習拳法的吧?”
金山也知道自己這身本事得有個解釋,既然對方幫自己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他自然也就順坡下驢道:“從小瞎練的。”
那家夥裝模作樣地點頭沖金山招手道:“你的拳法的确糙了些,你過來,我們搭把手,拆解一下招式,相互印證一下吧。”
金山不疑有他,直接走了過去,然後按照對方的指點開始拆開招式和對方喂招,此時金山和那教練的氣氛大爲緩和,旁邊圍觀的一群學生也都暗暗松了口氣,覺得這事應該差不多就過去了。
就連金山自己都覺得對方應該已經原諒了自己三人不會再找麻煩了,他整人都沉浸在教練講解招式的領悟當中,這家夥在搏鬥之中的确有些心得,讓金山不免有些沉迷。
可是就在再一次喂招的過程當中,這家夥發現金山警惕性徹底放松之時,突然再次出手,不過這一次出手外人根本看不出異常,他這一次動用的是暗勁,直接穿過金山的手臂一掌印在了金山的丹田之上。
這一擊是他蓄勢而爲,集中他全身的勁力,一擊得手,他心中暗喜,這一招是他從一個營裏的兄弟身上學來的,據說這位家裏是武學世家,而且這人在軍營裏确實非常吃得開,一個人對付五六個他這樣的輕輕松松,他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學到了對手這一手絕學的,據說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但是中招之人吃了這股暗勁之後,最多十天半個月就會暗傷發作身體會急速衰弱,甚至身子弱都會直接吐血身亡。
說起來,這家夥心思也是夠毒辣的,如果換成一般人恐怕還真就被他這一手暗勁給直接暗算了,不死估計也要蛻層皮。
本來雙方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僅僅隻是因爲言語口角之争,這家夥就心懷仇恨想要緻金山于死地,可見此人心胸之狹隘,簡直是睚眦必報。
一擊得手,那家夥眼中閃爍着快意的光芒,掌中勁力全力噴吐出去,深深印在金山的丹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