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呵呵一笑道:“當然知道,軍訓嗎,要是不知道的話,誰沒事這麽大熱天的跑這裏,這麽大太陽曬得人都要烤焦了。”
九月份秋老虎季節,曲海市的天氣依然熱烘烘的,隻要站在太陽底下,沒一會就汗流浃背。
教練冷哼道:“嚴肅點,你知道是軍訓還這麽吊兒郎當的,大家都到了,就你們三個遲到,要是在部隊裏這就是延誤軍機,是要受到軍法制裁的。”
我艹,宋忠沒有到這家夥竟然給自己扣這麽大一頂帽子,他立即就毛了,冷笑道:“教練,你似乎根本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吧?”
那教練冷哼道:“在部隊裏最不需要聽的就是解釋,任何解釋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錯了就是錯了,以後有任何問題,請先提前說報告,從這一刻起,你們就要以一名軍人的身份來嚴格要求自己,所以從這一刻起,你們隻需要聽從我的吩咐,按照我的指令行事。”
這教練根本沒有給宋忠三人解釋的機會,接着又道:“現在,二十個俯卧撐,立刻,馬上!”
面對這教練機關槍一般地訓導,宋忠眼中精芒閃爍,顯然他已經對這位教練開始反感了,甚至有些厭惡起來。
面對教練兇悍的目光,李思成首先就承受不住壓力,蹲下身子就要乖乖做俯卧撐。
不過教練兇悍的目光逼視下,宋忠一點也不爲所動,更是一拉将蹲下的李思成拉起來,對教練喝道:“報告!”
那教練顯然沒有想到宋忠在自己兇猛的目光威脅下竟然一點也不畏懼,甚至悍然和自己對視,眼眸中波瀾不驚,更是将屈服在自己威勢下的李思成給拉了起來,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規則,凡事提前說報告。
教練找不出一點宋忠的破綻,他隻能冷着臉道:“說!”
宋忠指着李思成道:“這位是古代史班級的班長,我們兩個是考古學專業的學生,臨時兼并在古代史班級一起參加軍訓,由于我們兩個沒有領到訓練服裝,所以他爲我們的事忙碌耽擱了進入訓練場的時間,所以我認爲他沒有任何責任,你不應該給他懲罰,反而應該褒獎他樂于助人的精神。”
面對宋忠幫助自己辯解,李思成心中極爲感激,尤其是宋忠當衆說出贊揚自己的話,所以李思成給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是面對宋忠的解釋,教練卻一點也不爲所動,冷聲道:“遲到就是遲到,軍法不容情,遲到就應該接受懲罰,任何解釋都是掩飾。”
顯然今天這個威,這位教練必須要立起來,宋忠一而再的阻攔他執行軍法,在他看來就是對他威嚴的最大挑釁,他一定要把這個刺頭給摁下去。
看到兩人因爲自己而發生沖突,李思成心裏非常過意不去,對宋忠小聲道:“宋同學,算了,不就二十個俯卧撐嗎,我做。”
顯然李思成是打算退一步,畢竟在他看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自己還是乖乖按照教練說的來做就行。
但是宋忠卻拉住道:“不行,我決不能讓你來爲我承擔責罰。”他轉頭又對教練道:“報告,我願意替李班長受罰。”
這對于宋忠來說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在宋忠看來自己這樣做應該已經算是給了教練一個交代。
不過宋忠這種行爲,在那個教練看來依然是在對自己的權威進行挑釁,而且是一而再的挑釁。
别看軍隊裏的人一個個看似一身正氣,其實這些人也一樣有着自己各自的花花腸子。
很多人心中甚至更加龌龊,這位教練在部隊裏就聽過不少關于前往大學做教練的隊員在大學裏的風流韻事。
不少隊員前往大學做教練期間都能夠勾搭上一些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畢竟軍隊的神聖性早就已經深入人心,很多人還是崇拜軍人的,覺得他們擁有崇高的保家衛國的精神。
一些部隊的老油條就會借着剛剛步入大學的小姑娘少不更事,耍一些小手段将姑娘給騙了。
所以一些曾經來大學做過教練的前輩們也會向那些新選入來大學做教練的新兵蛋子傳授一些所謂的經驗。
其中一條就是一定要找由頭在那些小屁孩面前立威,越是立威那些小姑娘們就會越崇拜你,到時候下手就簡單多了。
而現在這位教練就是深得這種經驗的影響,看到金山三人遲到,借着這個由頭就想來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
結果沒想到宋忠一而再的替人出頭,弄得他這場好戲眼看着就要黃了,這如何不令他惱火,所以面對宋忠的請求,他冷喝道:“我讓你說話了嗎?報告之後沒有我批準,你沒有資格說話,明白嗎?”
宋忠這次是真的被這教練的胡攪蠻纏給徹底激怒了,冷笑道:“是嗎?軍隊裏的規矩還真是大啊!連給人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教練邁步上前,一臉兇相,幾乎臉貼着臉對着宋忠吼道:“軍紀如此,你現在加入軍訓就得按照部隊的規矩來。明白嗎?!”
面對教練的步步施壓,宋忠一點也不爲所動,懶洋洋地道:“可是我還沒有參加軍訓啊!老子現在還不算軍人,老子現在就以一個學生的身份挑戰你,你們軍隊不是崇尚強者爲尊嗎,老子就挑戰你,你如果輸了,那就沒有訓練我們的資格。”
那教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宋總,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他完全沒有想到宋忠竟然會向自己發起挑戰。
看宋忠歪歪斜斜站在那裏,肩塌身斜站沒站相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一個練家子,就這樣的一個家夥竟然向自己發起挑戰,這不是在找死嗎?
在那教練想來,宋忠就是被胸中的憤怒沖昏了頭腦,所以他心中暗喜,覺得這倒是一個展示自己身手的絕佳機會,他将臉從宋忠面前挪開,盯着宋忠嗤笑道:“你,真要挑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