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森畢竟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他已經誕生出了神識,神魂化着了陰神,承受能力遠比普通人強得多,倒是可以進行搜魂術。
不過即便是成就了陰神,自己的神魂被人家動用搜魂術這種粗暴的手段蹂躏也一樣容易變成神魂受損直接變成傻子。
所以羅森聽到金山說出搜魂術之後,瞬間臉色便變得蒼白了起來,對金山又恨又懼,這次是真的沒有演戲,而是切切實實的恐懼,驚叫道:“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鬼谷門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搜魂術乃是邪術,你一個佛修怎麽能夠如此歹毒!”
金山冷笑道:“邪術?對付你這樣的人,我并不介意動用一次邪術。”
羅森終于承受不住金山的冷漠帶來的壓力,徹底屈服了,沒有辦法,老實配合的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在搜魂術下自己絕對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在死與慘死之間,羅森隻能選擇更舒服的一種死亡方式,所以他終于開始配合趙曼瑩和趙建國的問話了。
金山就這樣虎視眈眈地坐在一旁盯着羅森,給了羅森極大的壓力,所以他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當然這一番問話主要還是針對曲豐市和曲海市的案件,但是羅森究竟爲惡有多大,這個隻有天知道了。
而金山也沒有去追究羅森的過往,因爲沒有必要,光是曲豐市和曲海市就有近十起謀殺是他一手造成的。
趙建國此人乃是一個老刑偵,即便是曲海市這幾個月沒有破的大案要案都在他腦海中裝着,再加上他眼光犀利,很快便從羅森口中掏出不少料來,讓一旁的金山都暗贊不已,老師傅就是老師傅,不是趙曼瑩能比的。
問話結束,三人拿到了羅森的口供之後便直接起身離開,來到門外趙建國直接将口供資料交給下面人,然後向金山躬身便是一個大禮,吓得金山趕緊讓到一邊把他扶起來道:“趙叔,這是幹什麽啊!”
趙建國道:“第一,如果沒有你的加入,這起重案我們肯定是無法破得了的,所以我要代表我們刑偵對你表示感謝,同時也要代表曲海和曲豐市的人民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這個人指不定還要害死多少無辜的性命呢。
第二,我要代婷婷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恐怕這人根本不可能交代出婷婷魂魄的下落,甚至很有可能他會借此要挾我,那時候即便是我這個多年在刑偵口上工作的老人也會很難做出抉擇的。”
金山擺手道:“我也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不是說制止犯罪是每一個公民都應該做的嗎,我也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内事而已,趙叔可千萬不要這麽客氣。”
趙建國也不是個喜歡矯情的人,這次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金山救了自己侄女才如此客氣的,所以他哈哈一笑道:“好,剛才我也隻是盡一份分内之責給你一份應有的謝意,現在謝也謝過了,那我就不再矯情了,現在還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取回婷婷的魂魄,同時還需要你出手救回婷婷,能者多勞,我就不另做感謝了,以後來曲海市趙叔家就是你家,隻要你來,趙叔必倒履相迎,哈哈!”
金山沒想到趙建國這人竟然還是一個妙人,哈哈一笑道:“當然,當然。”
便在此時轟隆隆的雷聲響起,天上突然烏雲滾滾,不一會便大雨傾盆,嘩啦啦的好像天河決堤了一樣。
三人看着這密集得無法見路的大雨,一時間都怔怔出神,這雨來得也太古怪了,說來就來,讓人沒有半點準備,而且看起來一時半會還聽不了,看來是無法過去給婷婷取魂魄了。
婷婷的魂魄被羅森封印在了自己的修煉室内,由于她的魂魄不适合煉制厲魂所以才沒有慘遭羅森的迫害。
不過金山他們不知道的是,羅森這段時間一直在祭煉自己的百煉生魂幡所以才沒有騰出手來炮制婷婷的魂魄,被他一直養着,打算騰出手來之後在将婷婷的魂魄煉制成姹女花煞,這才讓婷婷的魂魄沒有消散,如果不是用特殊手段封印喂養的話,婷婷的魂魄根本撐不了一個月,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看到外面的瓢潑大雨,趙曼瑩突然回頭,一臉震驚地看着金山,讷讷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要下雨?”
金山沒想到趙曼瑩會突然來這樣一個神轉折,裝傻笑着摸了摸後腦勺道:“趙隊怎麽會怎麽想呢?”
趙曼瑩道:“我記得去村裏找你的時候,你讓李綱幫你家幹農活,說是五天之内必須幫你家把稻子收齊,如果不是早就算到今天要下雨,怎麽會給出這麽古怪的一個規定?”
金山傻笑着道:“碰巧,完全是湊巧。”
趙曼瑩見金山裝傻,自己慢慢也回過味來,這種事情對于自己來說,算是奇聞怪談,但是對于金山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是再平常不過,剛才她隻是突然回思起這件事,一時間有些激動才心神失守莽撞地說出了這件事。
平靜下來的趙曼瑩對金山微微一笑,道:“也許吧!”
聽着金山和趙曼瑩的對話,趙建國同樣微微一笑,他倒沒有說什麽,不過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金山這種奇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即便知道這種奇人,想要和他攀上關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有幸結識,是不是應該好好經營一下這層關系呢?
想到這裏,趙建國不覺又暗暗搖頭,心中歎息道:唉,老了老了,自己反而開始随波逐流了嗎?這種心思自己好像以前從來不會有的,算了,還是一切随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