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人兒乃是厲魂祭煉而成的鬼娃,他們身上陰氣極濃,戾氣驚人,被他們咬中之後,陰戾之氣侵蝕血肉神經,能夠将痛楚放大十倍百倍,可是就是這樣鑽心之痛卻被宋忠隐忍不發,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全身被咬得血肉模糊,竟然一言不發,更加恐怖的是此人的修行天賦和他的狠厲一樣驚人。
殺機一起,那人操控着三個鬼娃不再折磨宋忠,直接讓他們鑽進了宋忠的體内,這鬼娃是厲魂祭煉而成的,聚能成實物,散則成魂體。
此時三個鬼娃散成魂體鑽入宋忠體内,想要汲取宋忠的精血,吞噬宋忠的神魂。
三個鬼娃突然鑽入體内,宋忠的神魂瞬間遭受沖擊,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三道尖刺擊中,那種感覺好痛,痛得整個腦袋好像要爆炸一樣。
嗷……,宋忠終于承受不住這神魂的沖擊,一聲慘叫響徹天地,夜深人靜尤爲滲人。
一聲慘叫,宋忠整個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抱着腦袋在地上打滾,顯然神魂的沖擊讓他意識徹底湮滅,隻是在憑着本能行事。
宋忠的慘叫聲終于驚醒了金山,而此時金山的血印也徹底刻畫完畢,嗡一下,整個血印散發出攝人的血色光芒,瞬間虹化飛天而去,緊接着金山身上的氣息突然大變,隻見他臉上青氣隐現,雙目更是瞳仁中幽光閃爍,整個人的氣質都變成陰幽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如幽似冥。
他霍然起身,盯着地上的宋忠看了一眼,但是目光中一片冰冷,唯有瞳孔深處有一絲情緒在掙紮,不過很快便平複下來,他便轉頭盯着手持生魂幡的那人。
那人也發現了金山的轉變,他臉上微微有震驚之色閃過,不過這生魂幡顯然給了他無窮的信心,他冷然一笑道:“請神術麽?呵呵,那就讓我看看你請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吧!”
說話時,那人生魂幡輕搖,又是三個鬼娃現身直奔金山而去。
金山嘴巴張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閃電般飛來的三個鬼娃,雙手一伸便抓住了兩個,他那雙手好似鋼澆鐵鑄一般,兩個鬼娃被他擒拿在手咿咿呀呀地叫着掙紮着,但是卻無法脫身,連變身術都無法施展。
金山嗤聲笑道:“些許鬼物也敢在本尊面前作祟!”聲音沒有絲毫情感,就好像在平鋪直叙一個事實。
說完這話,金山雙手一捏,兩個鬼娃便在金山手中瞬間化着飛灰。
剩下的那個鬼娃好像被金山的恐怖給吓着了,直接轉身而逃,但是金山卻對他直接一招手,那鬼娃就好像被無形之物牽引,直接飛入金山手中,同樣被金山一把捏碎。
此時的金山擁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氣勢攝人,恍如擁有碾壓敵人的實力,那人見識過金山捏死三個鬼娃如殺雞宰鴨一般輕松,也被他的實力給震驚到了,此時即便手中擁有生魂幡,他心中也沒有了底氣,感覺自己不是金山的對手。
他驚懼地指着金山道:“你……你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實力?”
金山森然一笑,邁步前行,根本不答話,可是這樣的沉默和那皮肉牽扯出來的笑臉卻更是令人恐怖,他每一步都給那人帶來極大的壓力,以至于金山上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三步之後,金山好像失去了耐性,刷一下,速度快如幻影,一個眨眼便到了那人面前,直接一手便向那人抓了過去。
金山那看似平凡如常的手在抓向那人之時,瞬間便有一道詭異的氣息散發開來,瞬間封鎖了那人的四面八方,竟然讓那人逃無可逃,隻能揮舞着生魂幡抵擋。
那生魂幡早就被激發,森森陰風狂舞,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抗,可是在金山的手掌下,此幡卻好像遇上了天敵一樣,沒有半點脾氣,瞬間煙息火滅,化着一杆再尋常不過的幡旗,被金山一把握在手中掃了一眼,道:“如此魂幡實在是太粗劣了。”随手便将它扔在地上。
手中法器被奪,那人直接就懵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自己耗費數年時間煉制出來的絕頂法寶在此人手中竟然好像玩具一樣?
這怎麽可能?就算是自己師尊面對自己手持的生魂幡也不可能如此輕松便将它奪走啊!
此時他已經徹底膽寒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金山的手掌心,這人太可怕了,他究竟請的是什麽神靈?這神靈竟然和他有如此高的契合度,借給了他這麽恐怖的神力。
他心中後悔了,後悔自己根本就不該招惹金山兩人,早知道這兩人這麽恐怖的話,他早就應該逃的。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金山再擡手直接将他攝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脖頸,就好像提着一條鹹魚一樣,雙眼沒有絲毫情感地看着那人道:“太弱了,殺你傳出去對我名聲有損,算了,那還是交給他自己來處置吧!”
說完金山随手一捏,便将那人捏暈了過去,随手扔在地上,然後自語道:“嘿嘿,多少年了,我修羅一族的供奉早已斷絕,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碰上了祭祀者,也罷,那我就送你一場造化。”說完他随手在空中一劃,便有無窮的元氣彙聚過來倒灌金山的肉身,但是金山卻喃喃自語道:“這方世界的天地元氣太過稀薄了,不過給你恢複了七成的元氣損失也足夠了。現在我們就締結契約,讓你成爲我的專有供奉者吧!以後你就是我修羅一族在這方世界的巡界使,一切妖魔鬼怪均需遵從你的号令。”說話間金山對着自己眉心一點,瞬間一道魂力從他的眉心溢出,被金山凝結成一個複雜的印記又印入眉心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金山突然轉頭看向庭院的一角冷然道:“出來吧!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趕你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