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幡乃是一品法器,想要全力發揮出它的威力,隻是需要築基中期的修士才能夠催動得了,此人修爲才剛剛進階築基期不久,法力有些不足,再加上此幡隻是半成品,所以施展起來更加麻煩,這也就給了金山扭轉乾坤的時間。
此時兩人都在和時間賽跑,希望自己能夠比對手搶先一步。
金山施展的血咒印法比較簡單,隻需要構築成血印圖案就能夠施展出來,所以他速度非常快,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血印圖案的大半,不過他消耗的鮮血卻也越來越多,臉色漸漸發白,額角竟然開始冒虛汗。
别看着勾勒圖案輕松,實際上容不得有絲毫差錯,這是異靈修羅的一種圖騰,隻有将這圖騰構築成功,才能夠通過圖騰獻祭出血液之力換取異靈賜下的力量。
在完成了大半之後,金山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越到後面越是容不得有絲毫差錯,金山的手臂都開始有些發酸,這還是因爲他的身體接受過佛力的洗練,否則他想要完成這項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金山這邊在開始一筆一劃地勾勒,另一邊那人也在全力催動生魂幡,嗚嗚的陰風充斥着整個院落,甚至風聲漸厲,刮得花園裏的花瓣飛揚而起,連宋忠托着的那枚菩提珠散發出的佛光都被這陰風給攪得漸漸扭曲。
顯然這生魂幡的威力快要被激發到極緻,就連菩提珠内的萬字咒的力量也有些擋不住了。
金山全副心思都用在勾勒血印圖案上,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外界的事情,宋忠看着外面呼嘯的陰風,他臉色漸漸冷峻起來,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夠守護住金山的話,恐怕金山正在施展的秘法就要功虧一篑了。
隻見宋忠一咬牙,将菩提珠輕輕放到金山身邊,起身手持桃木劍扣起法訣全力催動體内的心火雷霆之力不斷地在右手的桃木劍内積蓄,本來黑黢黢的桃木劍竟然漸漸泛起了殷紅之色,這是火雷力積蓄過剩造成的異象,顯然宋忠也生起了拼命之心。
法力蓄而不發,本來就不是煉氣期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但是宋忠憑着胸中的一股毅力硬是做到了,雖然無法徹底掌控此法,讓桃木劍生出異象,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證明他的确是一個修行的天才。
宋忠這一劍之力必然不凡,所以就連催動生魂幡的那人見到宋忠劍上的異象都微微一愣了愣神,顯然宋忠的修行天賦讓他也震驚了。
不過既然爲敵,這種天才人物就更加應該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他心中的殺機越發濃烈,恰在此時生魂幡終于被他灌注進了足夠的法力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那人手中生魂幡一舞,烈烈的勁風随之而起,陰風濃郁得猶如實質,瘋狂席卷金山而宋忠兩人。
宋忠一步橫跨,将金山擋在身後,雙眼突然閃爍着精光緊緊盯着那人,在陰風如濤似浪地沖擊過來之時,他手中長劍一挺,一聲輕喝:“呔!”桃木劍直刺而去。
一道粗如兒臂的火紅色閃電直擊而去,嗤一下,直接将陰風巨浪撕裂,帶着一往無前之勢撲向敵人。
那人早就等着宋忠着搏命一擊,輕哼一聲,手中生魂幡輕揚,瞬間一個凝如實質的三寸小人兒從生魂幡内射出和宋忠發出的雷霆相撞,滋滋聲作響,小人兒和雷霆糾纏竟然輕而易舉地擋住了宋忠的雷霆,最後在糾纏中雙雙湮滅。
要知道這是宋忠目前能夠發動的最強一擊,蓄勢已久,可是卻被對手輕易擋下,即便是自信如宋忠者,此時也深深生出一股無力感。
不過宋忠雖然心中明白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但是他依然堅挺地站在金山面前,将金山遮擋得嚴嚴實實,目中精芒閃爍,似在思考着破敵之策。
那人一擊得手,又豈會再給宋忠和金山機會,生魂幡輕搖,又有三個三寸小人從魂幡中飛出直撲宋忠和金山。
面對這三個小人兒,宋忠不敢大意,要知道這小人兒能夠擋住自己蓄勢的一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實力絕對可以和自己一比,所以宋忠木劍一揚,連發三道雷霆想要擋一擋這三個小人兒。
不過宋忠依然小瞧了這小人兒的能力,他的雷霆速度随快,但是在臨近那小人兒之時,卻不那三個小人兒一晃而過,顯然這三個小人兒受到控幡之人的操控,一個直奔宋忠,另外兩個卻向着金山撲去。
宋忠見狀,完全不顧那直奔自己而來的那個小人兒,對着那兩個撲向金山的小人兒揮劍猛砍。
此時宋忠的法力已經耗盡,最後三道雷霆之力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隻能夠憑着手中的木劍去和那兩個小人兒對戰。
那個奔赴宋忠的小人兒一口咬住宋忠的後脖頸,竟然直接從宋忠的後脖頸硬生生咬下來了一塊血肉。
這樣的劇痛讓宋忠渾身戰栗,但是他憑着絕大的毅力竟然硬生生地忍住了慘叫,咬碎了牙,雙眼赤紅揮舞着桃木劍瘋狂地追打襲擊金山的那兩個小人兒。
那兩人小人兒速度快如閃電,又豈是宋忠憑借蠻力所能夠追擊得到的,不過顯然控幡的那個家夥對宋忠心中恨意極深,看到宋忠癫狂的模樣,心生極大的快意,竟然操縱着三個小人兒戲耍着癫狂的宋忠,三個小人兒速度快如閃電,不斷地穿插着在宋忠身上撕咬。
不過宋忠也是一個狠人,不一會雖然被咬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但是他依然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隻要三個小人兒不去襲擊金山就行,圍繞着金山死死地護住他,任憑三個小人兒對自己撕咬。
外人不知道被這小人兒咬中的疼痛,那控幡之人卻一清二楚,看到宋忠俊臉扭曲,但是雙唇緊抿一言不發,他心中都有些發寒,胸中的殺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