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醫院病房,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正在給病床上的一位少女擦拭身子。
看到趙建國他們進來,那位婦人忙停手跟趙建國打招呼道:“哥,您來啦!”
趙建國微微點頭道:“我帶了個人過來看看婷婷。”
說完,趙建國将金山引薦給那個婦人,這婦人是趙建國弟弟的媳婦,雖然驚訝于金山的年輕,但是也非常有禮貌地讓出位置讓金山給自己女兒看病。
金山站在床邊瞧了瞧小姑娘,隻見小姑娘臉色蒼白毫無血氣,有點像死人一樣,雖然十五六歲的年紀,但是形容卻憔悴得吓人,眼窩深陷,本來清秀的臉龐都瘦削得可以看見顴骨。
功德道:“怪不得那些凡夫俗子沒有辦法了,這小姑娘的三魂盡去,用普通的招魂之法根本就不可能将她的魂召回來,要不是這小姑娘體魄特殊,估計早就已經死去了。”
“體魄特殊?”金山有些不明白。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命魂常駐人體之中,天魂地魂溝通天地,如果天魂地魂散去還能夠通過招魂術将它們召回來,但是命魂卻是萬萬不能丢失的,因爲它是統攝人體氣魄的約束力,就相當于主腦。一旦它丢失了,人的七魄立散,然後這個人就死了。這小姑娘的七魄比較特殊,竟然是少見的根骨體魄,即便三魂盡散,她的體魄也隻是陷入沉睡,并沒有随之消散,呵呵,這小姑娘倒是一個煉體的好材料。”
“煉體?”金山道:“這又是什麽鬼?”
“煉體,就是走肉身成聖的路子,跟你一時半會說不明白,等先把人救回來再說吧。她的三魂應該是被攝魂術給帶走的,看來的确是那個邪修導緻的,不過這攝魂術應該不是刻意針對她,否則她的體魄即便是根骨體魄也要被攝魂術給抽走,應該是那個邪修作惡之時,她被殃及池魚了。”
“啊?這麽巧?”金山沒想到還有這麽巧的事。
功德道:“法術的施展完全看個人實力,有的人施展法術可以精準地鎖定目标,而有的人施展法術,由于實力不足,經常容易出現誤傷,所以很多人施法之時喜歡找僻靜的地方,并且摒退所有人,就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實力不足。通過這件事我們也能夠推斷出,這麽邪修應該是剛剛進階築基期不久,叽叽,你們的勝算多一點了。”
金山心中稍安,對方實力越弱,他心中的壓力就越小,他按照功德之言向趙建國和那個婦人一說,兩人這才明白,婷婷姑娘是丢了魂。
那婦人道:“丢了魂不是請個神婆來收魂就行了嗎?大哥,要不我現在就去鄉下找個神婆來收魂?”
趙建國搖頭道:“沒用的,小師傅剛才說了,婷婷是三魂盡散,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召回。我之前不是請了兩個人過來嗎,他們比一般的神婆還要厲害,可他們見過婷婷的樣子之後,都表示無能爲力。”
跟那婦人解釋了幾句之後,他問金山道:“小師傅,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婷婷找回三魂?”
金山道:“想要找回三魂,就必須先要找到拘押婷婷姑娘三魂的人,這樣才有可能從他手上拿回三魂。”
趙建國一驚道:“你的意思是這是人爲的?”
金山道:“一般人被吓掉魂都基本上是被吓掉天地兩魂,而聽趙叔你的叙述,婷婷姑娘當時昏倒之時并沒有遭遇什麽恐懼之時,那麽排除被大恐怖之事吓掉魂的可能性之外,就隻有被人爲拘走魂的可能了。”
聽金山這麽一說,趙建國這才驚覺,竟然有人敢人爲以法術來害人。
對了,金山和趙曼瑩現在在跟的這個案子不就是有人在用法術作惡嗎?
難道說婷婷也是遭了這個兇手的法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婷婷可就危險了。
有了這個聯想,趙建國反而沉着了下來,對婷婷的母親安慰了幾句便帶着金山幾人退出病房,走到僻靜處對金山道:“婷婷的事是不是和你們跟蹤的那個案子有關?”
趙建國這麽一說,趙曼瑩也驚醒過來,道:“難道婷婷也是遭了那個人的邪法?”
金山微微點頭道:“隻是有這種可能,不過婷婷姑娘很有可能隻是被殃及池魚,如果施法者是針對婷婷姑娘的話,婷婷姑娘恐怕……,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趕緊找到施法之人。”
趙建國道:“小師傅有什麽辦法沒有?”
金山道:“我需要找個僻靜之處來推演,如果施法者沒有離開這座城市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找到他。”
金山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如果施法者和那名真兇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就可以快速鎖定對方的位置。
不過在曲海市同時存在兩名邪修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功德得到婷婷的生辰八字再結合兇手在那瘋子身上留下的施法氣息,鎖定兇手的位置應該很容易。
之前功德還怕自己所得的線索不夠,想要去精神病院看看情況,現在既然得到婷婷這個線索,那就無需再等了。
聽到金山需要靜室,趙建國立即道:“那就去我辦公室,那裏方便也安靜。”
本來功德是想要找一間廟宇來施法推演的,因爲這一次動用的法術比較大,所以爲了掩蓋天道的監視需要有外力遮掩,現在趙建國提議去他辦公室。
刑偵辦公場所本來就是凝聚了國民的功德信仰之地,一樣能夠紊亂天機,所以功德一口就讓金山應承了下來。
來到趙建國辦公室,金山立即盤膝誦經,開始調集整個大廈的信仰之力,遮掩功德推演的痕迹。
這一次功德花費的時間比較長,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鎖定了兇徒的真正位置。
金山借過曲海市地圖,很快便在一個地方做下标記,這是一處曲海市老城區。
趙建國一見此地,立即道:“此地距離二中不遠,好像隻有三裏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