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煉制法器之人必須懂得畫符刻陣,修士中甚至有專攻制器一道的,大家一般稱他們爲制器師。
制器師需要經過長期練習熟練掌控筆力,刻畫符陣必須分毫不差,任何瑕疵都可能造成一張符箓或是一枚法器煉制失敗。
他們一般都是從學習畫符開始練習,先煉制簡單的符箓,熟練之後便開始制作複雜的符箓,等制符之道純熟之後,才會開始學習制器。
所以制器師一般都是制符高手,而能制符者卻未必能夠制器,想要獲得制器師的稱号需要經過千錘百煉。
一般的修士隻要修爲足夠,基本上都能夠煉制一兩手的符箓,因爲制符需要刻畫的符文比較簡單。
制器師在修真界還是很吃香的一個職業,畢竟所有修士都需要法器輔助戰鬥,而大多數人往往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在這種耗時費力的事情上,他們想的都是自身境界的提升,這也就導緻了制器師十分稀缺,大多數修士都隻會将煉器之事委托給制器師,自己隻專心修煉。
現在金山連修煉都不懂,也從來沒有練習過制符,想要讓他制器,實在是有些難爲他了。
不過好在有百事通功德在,這貨果然是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功德直接教授金山以神馭力,直接以佛力在金剛菩提珠内刻畫咒語。
這樣雖然很耗費精神力,不過現在金山識海已經開啓,精神力損耗之後,通過念誦經文恢複起來還是比較快的,而且并不是刻畫陣法,隻是刻畫一個簡單的咒語,相對來說也比較簡單的。
金山在功德的指點下,誦經調集佛力注入金剛菩提珠内,這一步比較簡單,因爲金剛菩提珠天然親即佛力,金山輕松就辦到了。
難的是第二步,需要以佛力在金剛菩提珠内凝結咒印,讓咒印和金剛菩提珠内的願力共鳴相通,在願力的加持下,咒印不散如與金剛菩提珠兩位一體,這就算完成了咒語的刻畫。
所以這第二步是最關鍵,也是最難的一步,金山努力操控着佛力在金剛菩提珠内遊走,漸漸形成一道“卐”印,此印乃是佛門最爲基礎的咒印,叫萬字印,也叫十方印。
以金山目前的修爲來說,也就隻能刻畫此印了,等金山導引着佛力在菩提珠内形成這萬字印後,果然菩提珠内的願力漸漸彙聚過來,在萬字印内緩緩流淌遊走,當金山撤去精神力後,萬字印不曾消散,這就說明此印成功了。
即便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咒印,金山制作起來依然感覺到非常吃力,摸了摸汗水,開始打坐誦經恢複精神。
如此制作一枚法器,打坐休息一個小時,等金山将六顆菩提珠全部制作完畢,天色已經擦黑了。
這個時候金山已經覺得自己腦子整個都變得昏昏沉沉,他知道這是精神力消耗過度造成的,打坐誦經了一陣,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他才起身想要去弄點吃點,沒想到他剛開門便碰上了趙曼瑩帶着宋忠過來了。
遠遠地看見金山,宋忠興奮得跳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山兒,我來啦!”
跑過來給金山一個大大的擁抱,接着便推開金山進入酒店房間左瞧右看,啧啧有聲:“啧啧,好小子,一個人住酒店這麽好的房間,竟然不叫上我,哎呀,你這兄弟沒法交了,好處一個人獨享,難怪當時不許我來。”
看到宋忠一臉怨婦表情,金山強打着精神道:“滾蛋,真要你來住幾天你就知道難受了。”說實話,在酒店裏住哪有家裏自在。
宋忠笑嘻嘻地道:“不會,不會,我就想住住高樓大廈,你看多幹淨,多整潔啊!”
金山懶得理會這夯貨,轉而向站在門口微笑看着自己兩人的趙曼瑩道:“趙隊,辛苦你了。”
趙曼瑩微笑搖頭道:“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雖然不知道金山爲什麽讓自己去接宋忠過來,但是她相信金山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看看時間也到了飯點,趙曼瑩便直接帶金山和宋忠去吃飯。
見到宋忠,金山又想起桃木劍的事,忍不住在心底問功德,那桃木盒子該怎麽弄到手。
功德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等下你讓姓趙的那個小姑娘晚上一點鍾過來酒店接你。”
金山被功德這神神秘秘的行爲給弄得心癢癢,有心多問幾句,可是功德就是閉口不言,他也就隻能照辦了,吃飯的檔口和趙曼瑩說了一聲,他晚上一點鍾有事要出去一趟,讓趙曼瑩過來接自己一趟。
趙曼瑩現在是真的把金山當成了奇人異士,對于金山這半夜三更出門的怪異行爲一點也不好奇,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三人就在酒店附近的小餐館吃了頓飯,金山精力不濟,便直接回房打坐。
宋忠被趙曼瑩安排在了另一個房間,本來他還想和金山好好聊聊,不過金山沒有精力應付他,直接将他推回了房間,讓他好好修煉,接下來可是有一場惡戰要打。
眨眼到了半夜一點,金山起身開門,便看到宋忠這家夥竟然盤膝坐在對面房間門口,房門洞開,這貨竟然找服務員調換了房間,住到了金山對面。
聽到金山開門他便睜開了眼一臉得意地看着金山,哈哈笑道:“想甩下我一個人去玩,門都沒有。”
金山對他豎起拇指道:“你厲害!”
這時候趙曼瑩也準時出現,三人不再多言,直接下樓按照功德的指點來到城南的一處住宅區門口。
将車停穩之後,趙曼瑩問金山接下來要幹什麽。
金山無奈地道:“等!”這是功德給他的回答,他也不知道功德叫他來這裏幹什麽。
不過車剛停下不到十幾分鍾,從住宅區内突然一人鬼鬼祟祟地出來,帶着一個帽子,帽檐壓得極低,背上背着一個大包,看那人背包的動作,大包分量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