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請求老刑偵自是一口答應下來,不過在電話裏老刑偵卻希望趙曼瑩能夠帶金山過去和他見一面,似乎對金山的興趣,比對案件本身還感興趣。
趙曼瑩覺得金山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人,去和自己老師見一面應該不會拒絕,便一口應承了下來,反正後面自己和金山有可能還要去曲海市一趟,畢竟那邊精神病院也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趙曼瑩回來把這話一說,金山倒也沒有拒絕,畢竟又不是什麽大事。
等趙曼瑩安排妥當之後,金山便和她一起前往迎接押送那個精神病兇犯的車子,在路上碰面之後,金山直接坐上押解兇犯的囚車,在鬥室之中金山和那個已經被清洗幹淨的兇犯面對面而坐。
兇犯看起來三十多歲,長相倒不兇惡,反倒有些斯文,隻是雙眼無神坐在那裏喃喃自語:“我乃森羅王坐下第十八修羅尊者,爾等凡人生死皆在我掌控之下,我讓你們生就生,讓你們死就死……”
反反複複就是這麽幾句,果然像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金山微微蹙眉,這樣的人身上怎麽尋找線索?
功德道:“之前他能夠動用陣旗發動陣法,是因爲他體内有真兇渡入的法力,雖然現在已經消散了,但是我們隻要動用一些手段依然能夠收集到一絲,通過法力的氣息便能夠推演出真兇的大緻方位。”
接着金山在功德的指引下,動用內縛印開始在這名瘋子身上拘押他體内殘存的法力。
這個時候金山才發現功德傳給自己的這些手印法訣竟然如此妙用無窮,不但能夠攻擊敵人,還能夠鎖拿敵人,同時還可以攫取别人體内的法力。
法力是修士的根本,是修士吐納天地元氣,吸取天精地華轉化成的自身靈能,是施展法術的源動力。
每一個人體内的法力都帶着自身的特殊氣息,就像每個人的獨特标記一樣,功德需要金山搜集瘋子身體内的法力,這瘋子隻是一個普通人,他身上的法力是真兇渡入的,通過法力功德可以解析出施法者的獨特标記,通過标記來追蹤真兇。
這種手段隻有高階修士才能夠做到,一般人根本沒有這種能力。
金山努力操控着內縛印在瘋子體内運轉,努力追尋那一絲一毫殘存在他肉體中的靈能。
直到此時金山才發現施展法術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之前施法攻擊敵人還不覺得,現在他需要持續操縱內縛印發出的法術遊走在人體中,這就需要強大的控制力,維持着法印之力一寸寸地搜遍對方的每一寸血肉。
這種操控需要極大的神識力量來控制,金山不過剛剛開啓識海,而且還是被老和尚借助自身的修爲強行幫他開啓的,并不是他自己依靠持續修煉而打開的,要不是金山這段時間一直在持續誦經,讓他的精神力增長不少的話,估計他連操控這法印之力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在人體内遊走搜取法力了。
前後不過一刻,金山就已經額角見汗,顯得異常的吃力,還好由于耽擱的時間不長,瘋子體内的法力還有不少殘存于肉身之中,所以金山的內縛印終于搜攝到了一縷,金山操控着內縛印捕獲這縷法力之後便趕緊撤出來。
法印收回體内,那縷法力瞬間被功德收入佛心之中,金山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短短十幾分鍾,卻讓他身心俱疲,整個人都癱坐在車座上,陣陣心神上的倦意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萎靡。
金山早就得到過功德的告誡,知道這是自己的精神力消耗過大,所以他強打起精神盤膝而坐開始念誦真經。
以前不覺得,現在精神力耗損之後,金山才發現這誦經的效果果然妙不可言,雖然自己沉心誦經之後,心神上的疲累感很快便得到了緩解,頭腦開始變得清醒起來。
等金山借助誦經恢複過來之後,這邊車子也到了目的地,人犯被暫時羁押到拘留所。
金山坐上趙曼瑩的車子,道:“真兇應該還在曲海市,我需要做些準備,然後我們一起去曲海市。”
趙曼瑩點頭道:“好,需要我幫忙嗎?”
金山搖頭道:“我自己就能行,不過你要幫我去接一個人,就是上次你在廟裏見過的那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他叫宋忠,你去找李綱,他會帶你去找他。”
金山本來是不想讓宋忠參和進來的,不過功德堅持讓金山帶上宋忠,理由是這次的事情比較兇險,帶上宋忠能夠給他帶來好運。
這個理由讓金山異常的無語,可是功德堅持要他這麽做,否則就不說出真兇的下落,他也拿功德沒辦法,隻能夠屈服了。
不過想想宋忠既然也開始修煉了,早晚得接觸這方面的事情,讓他早點明白其中的兇險也好。
打發走趙曼瑩之後,金山直接去曲豐市城南的城隍廟,這邊有着各種攤點,尤其是神學類的人士居多。
金山過來這邊就是得功德吩咐,過來淘換一點稱手的武器裝備。
雖說打鐵還得自身硬,但是有法器輔助的話,更能發揮出自身的力量。
在見識過陣法威能之後,金山也覺得功德說得有道理,有時候一件法器輔助甚至能讓修士的攻擊力倍增。
來到城隍廟外,金山被攤位上的那些符箓木劍法鈴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晃花了眼。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什麽真的法器寶符,不過以金山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好壞來,一切還是得功德來分辨。
這次過來,功德隻希望從這裏能夠淘到一些可堪一用的材料,來煉制一兩件法器。
可惜功德還是小看了華夏人的山寨技術,這裏絕大部分東西别說好壞真假了,就連材料都不是真的,一路晃過去沒有見到一件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