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真兇是一個極爲狡猾之人,能夠想出這麽高明的辦法來規避風險,同時還能夠給那些差人制造極大的麻煩,你想想,就現在我們幫他們抓住了兇手,他們一樣無法給兇手定罪,更不要說去尋找真兇了,因爲差人需要證據才能夠給犯人定罪。其實這一點我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想想,我們根本沒有從兇手身上找到那四個被害人的厲魂,當時我還以爲是被他藏起來了。現在看來這四個厲魂早就被真兇帶走了,也許當時他就在暗中看着我們抓捕,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叽叽,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金山蹙眉道:“你還有心情笑,你都被兇手給耍了,應該感到羞愧,應該哭才對。”見功德笑呵呵地,金山心中便有些氣憤,忍不住挖苦了幾句。
功德笑道:“你不明白一個寂寞了幾千年的老古董的心情,難得碰上這麽一個有趣的對手,我怎麽能不高興呢。”
金山怒道:“可是此人是個殺人犯,他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功德笑道:“你真想抓住他?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人不但智商絕高,而且修爲絕對不弱,至少也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否則他絕不可能遠距離操縱一個傀儡幫自己殺人取魂。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和這樣的人作對無異于自取滅亡。”
金山道:“你不是說厲魂丹隻對煉氣期的修士有用嗎?”
功德道:“厲魂丹是隻對煉氣期修士有用,但是厲魂這種東西卻是所有邪修都需要的,對于他們來說,這東西越多越好,所以這人絕對不止害了這四個小女孩,他隻是恰好盯上了陰年陰月陰時的女孩,剛好曲豐市有這麽幾個。”
金山無語了,反正有理無理全憑功德的一張嘴。
雖然功德已經說了真兇的厲害,但是金山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服輸的執拗。
即便真兇再厲害,金山也決定要和對方碰一碰,如果不能抓住真兇,還不知道将有多少女子被他殘殺掉。
便是自己心裏的那一關就過不去,更何況金山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有生命危險的話,他相信功德根本就不會告訴自己這些實情,他相信功德不會害自己,所以他想要試試。
功德道:“真的決定了?我可告訴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而且你救下了你那個小女友,她現在已經離開了曲豐去了遠方,那個兇手應該不會再去追殺,畢竟跑掉一兩個生魂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損失。尤其是這一次你幫助差人抓住兇手,還救了一條人命,佛心判定你獲得了足足兩千的功德,也就是說你又可以消除兩成的孽運了。”
“嗯?”金山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幫助趙曼瑩他們抓住了真兇竟然可以獲得這麽多的功德值。
對于金山的這個疑問,功德做出了解釋,那是因爲差人天生受人尊敬,身上凝聚了全國百姓的信仰,他們就像英雄的化身一樣,金山在這次行動中獲得趙曼瑩一整隊人的信賴和敬仰,再加上金山在行動中做出的貢獻,所以才能夠一次性獲得這麽的功德值,這些功德值相當于是趙曼瑩整隊人将自己身上被賦予的普羅大衆的功德轉嫁給了金山一份,整個華夏民衆的功德值自然夠多了,雖然金山隻獲得一絲,但也足夠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功德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現在事情也辦完了,好處也撈到手了,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就是時候撤了。
得了便宜就溜的道理,金山自然是明白的,隻是他依然還是過不去自己心理那一關,這個時候要是一般人也許真會選擇放棄,但是金山天生的執拗性子卻讓他邁不過心底的那絲底線。
金山在沉吟良久之後,毅然道:“我要抓住真兇。”
功德叽叽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到時候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
金山道:“我知道,我不會反悔。”
功德道:“行,那我就告訴你一個辦法,真兇雖然行事謹慎,自以爲切斷了所有的線索,但是他卻不知道在真正的高人面前,隻要他接觸過的任何人或是物都将成爲找到他的線索。之前我隻是不願意輕易動用這種手段而已,現在他既然要玩,那我們就好好陪他玩一玩,叽叽!”
聽功德說得這麽胸有成竹,金山暗暗松了口氣,隻要還有辦法就行,金山最怕的是沒有辦法找到真兇。
功德笑道:“本大師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事!放心吧,咱們現在兵分兩路,一路用常規手段讓差人去調查那家精神病院,這個精神病既然是那家醫院的病人,肯定能夠從中找出一些線索,然後我們則直接從那個精神病人身上入手,相信也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到時候兩相一結合準能查出真兇的真面目。”
聽功德這麽一分析,金山覺得很有道理,立即将功德的猜測和計劃複述給了趙曼瑩。
趙曼瑩一直在旁等着金山的答複。
她見金山看完手上的資料之後一直在沉思發呆,便沒有出聲打擾,現在得到金山的吩咐之後,她立即開始着手安排。
說實話,現在她已經對金山的本事徹底信服,也把金山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了,如果金山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她就真要開始考慮要不要放手此案了。
幸虧金山沒有讓自己失望,不但有辦法,而且還給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這讓趙曼瑩大喜過望。
趙曼瑩本來就是從曲海市調來曲豐市任大隊長的,所以她在曲海市有不少老關系,尤其是她的老師也在曲海市,所以隻要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曲海市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