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瑩敬畏地問金山道:“小神仙,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顯然因爲金山的本事把她的心神都給攪亂了。
金山道:“這還用問嗎,跟着目标一起上火車,等着兇手上車行兇。你現在趕緊多安排一些人兵分三路,一部分和我們一起上車保護目标,一部分先前往醜時三刻火車到站的大概位置,給我們做接應,另一部分人則暗中尾随火車,沿途搜尋兇手的行蹤,一應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面對金山的吩咐,趙曼瑩連忙應下,其實這些本來就是她的工作,隻是剛才心神失守,才不由自主地問計于金山,現在回過神來之後,趙曼瑩很快從容進行部署。
趙曼瑩不但讓自己的手下兵分三路,而且還通過自己的老師給沿途的一些兄弟單位打了招呼,請對方在必要的時候及時配合自己這邊的行動。
一切布置就緒,趙曼瑩将金山送回酒店休息,然後她自己又匆匆離去安排工作了,畢竟這次行動容不得有半點差池,而且這次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匪徒,她需要給自己部下做好相應的思想工作。
在見識過金山的本事之後,趙曼瑩不得不重視起來,之前她總以爲兇徒雖然殘忍,但是面對自己全副武裝的隊員,估計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不過現在她可不敢再如此掉以輕心了,這個世界上好像有太多的未知能力,任何一點疏漏不但有可能讓罪犯逍遙法外,還有可能讓自己的隊員丢了性命,所以趙曼瑩回去之後就直接給隊員們下了死命令,如果有任何人因爲疏忽而讓隊員陷入險境的話,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同時也讓隊員在面對未知力量時可以直接開槍擊斃手無寸鐵的兇徒。
這樣的命令雖然讓隊員們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大家出于對她的信任,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知道這次的行動可能很危險。
眨眼就到了下午三點,趙曼瑩接上金山直奔火車站,上了胡蘭英乘坐的那列火車,他并沒有和胡蘭英會面,而是走的特殊通道。
胡蘭英買的是卧鋪票,在她兩邊的車廂内住的都是趙曼瑩的手下,算是貼身保護胡蘭英了,一旦她車廂内有任何動靜,這邊的人立即就會沖過去。
金山和趙曼瑩沒有去卧鋪地段,而是在乘務人員的休息室休息,他們在等待,等待晚上醜時三刻的到來。
說實話,這時候金山并不緊張救人和抓人的事,他真正緊張的是那個兇徒會不會像功德說的那樣,會追上來對胡蘭英下手。
要知道這一次趙曼瑩一夥人可是動用了大陣仗,萬一兇徒不來,那這可就讓他丢人了,不但丢人而且還浪費了國家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時候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而還有可能害得趙曼瑩丢飯碗。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隻能就這樣走下去了。
金山努力穩定心神,閉目默默念誦真經,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壓下心中的不安。
金山這邊是淡定了,可是趙曼瑩卻有些不安了,時常出去走動,甚至從兜裏掏出香煙出去抽了一支。
時間就在這種緊張氛圍中一秒秒的過去,終于挨到了晚飯時間,吃過晚飯之後,金山對趙曼瑩道:“不如我們去現場吧,在這裏大家心中都不安甯。”
趙曼瑩趕緊點頭,顯然她也最緊張的是胡蘭英的安危,這種情況下如果真讓目标丢了性命,那她的責任才是最大的。
來到胡蘭英的隔壁包廂,金山依然閉目打坐,而趙曼瑩也漸漸穩住的情緒,不再顯得那麽坐立不安。
時間眨眼就到了半夜,這時候所有人都開始屏息凝神,等待着兇徒現身的一刻。
此時金山也不再打坐,站起來做了一個伸展運動活動活動筋骨,準備迎接戰鬥。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醜時一刻,此時整個火車隻能夠聽到咔嗤咔嗤有節奏的響動,還有此起彼伏的鼾聲,所有人都已經睡熟,整列火車隻有金山這些人嚴陣以待,随時準備應付即将到了的驚變。
不過越是接近時間節點,大家越是心頭不安,有隊員輕聲問趙曼瑩道:“趙隊,消息究竟從而何來?爲什麽能夠有如此精确的消息,卻不直接動手抓人呢?”
趙曼瑩直接低聲呵斥道:“聽從指揮,沒事别瞎打聽,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力比我強,那下次你來指揮,我聽從你的調配。”
那隊員吓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追問了,他能夠感受到此時的趙曼瑩煞氣逼人,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金山其實出現在隊伍當中十分的突兀,因爲他一看就不是一個練家子,身上沒有一點鐵血的味道,隻是所有隊員懾于趙曼瑩的虎威,所以大家都不敢動問,隻是暗中偷偷打量這個年輕的小男生,同時在心中暗暗揣測金山和趙曼瑩的關系。
首先可以排除男友的身份,無論年齡還是兩人之間的态度都可以表明這一點。不過能夠參與到這次重要的行動中來,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此人要麽有特殊能力,要麽就是有重要的價值。
從趙曼瑩對待金山的行爲來看,他們覺得金山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能夠協助他們辦案,當然他們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萬萬想不到金山究竟有什麽本領,隻看到金山閉目打坐,大家紛紛猜測難道是什麽武林高手?
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真能比他們這些人強?
這個疑問深浮在大家心底,隻是大家都沒有問出來,不過卻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待會真的發生變故的話,自己決不能落後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小子。
金山自不會去管這些人的心理活動,他現在隻在暗暗祈禱功德這一次也不會掉鏈子,那個兇手一定能夠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