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半夜突然嗷嗷大叫,瞬間便驚醒了下鋪的宋忠,他忙跑過去開了燈,然後看到金山抱着腦袋在上鋪上打滾,要不是床鋪有圍擋的話,估計就直接掉下來了,吓得他趕緊踩在自己床鋪上去推金山,關切地道:“山兒,你怎麽了?”
金山在宋忠開燈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裏,所以他立即停止了痛罵,隻是抱着自己的腦袋在床上打滾,因爲這種疼痛實在是太劇烈了,以至于他想要停下來都不可能,隻有靠着翻滾來緩解這種劇痛。
聽到宋忠的叫聲他忙道:“沒事,剛才做了個噩夢。”他的頭腦現在分外清醒,所以直接依靠這種謊言來掩蓋自己的神奇經曆。
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說不定還會被人當成神經病來看到,所以金山不想解釋,更何況他現在頭痛欲裂,哪有精力去給宋忠解釋那麽多。
宋忠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立即道:“可是你臉色不太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金山道:“沒事,剛才做噩夢被吓倒了,磕到了腦袋,揉一揉就好了,你不用擔心。”說這話的時候,金山還是忍不住扭動着身子。
宋忠眼中盡是擔憂,道:“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金山強忍着痛苦道:“真的沒事,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車呢,你放心吧,真要難受的話我會叫你。”
宋忠雖然擔心金山,不過見金山頭腦還算清醒,堅持不去醫務室便也沒有再勸,不過卻沒有關燈,直接亮着燈躺下,随時招應着上鋪金山的動靜。
不過這時候金山突然發現自己腦海中傳出陣陣佛音禅唱,随着佛音傳入腦海,自己腦海中的痛楚好像漸漸得到了緩解,不像之前那麽疼痛了,這佛音好像有凝神靜氣緩解痛楚的功效。
随着禅音的緩解,金山的痛苦逐漸減弱,慢慢地竟然在禅音中睡意濃烈起來,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聽到金山的呼吸漸漸平穩,甚至響起細微的鼾聲,下面的宋忠這才漸漸放下心來,偷偷起床看了看金山,發現金山真的睡過去了,臉色也不再蒼白,他這才放下心來,悄悄過去熄燈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金山就醒了過來,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無比的輕松,不過昨天的頭痛折磨他尤有餘懼,而經過這次頭痛之後,他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看來自己上一次高考前夜的頭疼頭暈也有可能是功德這家夥搞的鬼。
他不敢驚動宋忠,隻能夠在心裏不斷地咒罵功德小沙彌,同時不斷地叫嚣着下次再見到這家夥一定要讓他好看,在心底想着各種折磨功德的法子。
就在金山罵得酣暢之時,突然功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出現,笑嘻嘻地道:“你要打我嗎?”
突然冒出的聲音吓了金山一跳,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功德出不來佛心之國,他的聲音能夠傳入自己腦海,應該是動用了特殊手段,不過這家夥怎麽能夠洞悉自己的所思所想?
功德笑嘻嘻地道:“你和佛心簽訂了契約,我自然能夠透過佛心洞悉你的心思,叽叽,你不是要打我嗎?要不然我把你拉進佛心之國,我們較量一番?”
金山不傻,他昨天見識過功德這家夥的手段,直接從自己身上抽取神魂,自己進去佛心之國還不是隻有被他虐的份,而且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那種頭痛得死去活來的經曆,所以他冷哼道:“你讓我進去就進去?哼,有本事你出來啊!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功德叽叽笑道:“膽小鬼,你這是害怕了。哼,老衲活了一萬八千載,豈是你這小屁孩能比的,信不信我再抽你一絲神魂出來,讓你痛不欲生。”
金山确實有些害怕那頭痛欲裂的經曆,不過他也不是輕易屈服的人,他心思電轉之間,想到昨晚好像自己痛不欲生之時,突然有佛音洗滌,讓自己的痛苦很快祛除,他立即想到佛心和自己簽了契約,那應該是佛心救了自己,他膽氣一壯道:“哼,我的神魂現在可是和佛心簽訂了契約的,你要是敢傷害我,佛心肯定會幫我的。”
“蠢蛋!”功德毫不給面子地給金山下了定義,道:“昨晚是我發動佛心幫你的,佛心才不會管你死活,它的唯一職責就是平和天道,或者說是改造天道,它就是一個死物,我才是那個能夠幫到你的人,你這家夥簡直就是榆木腦袋,到現在還分不清好賴。”
“嗯?”金山沒想到昨晚竟然不是佛心幫助自己的,不過他相信功德沒必要騙自己,畢竟這種事情很容易驗證。
所以金山追問道:“佛心是死物?那你怎麽會被佛心鎮壓,而出不來佛心之國?”
功德道:“說你是個笨蛋一點沒有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整個佛心之國隻有我一個人存在,這樣的情況你不覺得很不合理嗎?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我就是佛心之國的掌控者,我即是佛心,佛心即是我。蠢貨,你現在明白了麽?”
金山若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佛心孕育出來的。”
功德道:“嗯,你總算明白過來了。讓你這蠢貨明白過來還真不容易啊!所以以後你得多尊重我一點,我才會給你點好處,要是态度不好的話,我不但要讓你頭痛欲裂,而且還讓你從佛心這裏得不到半點好處。”
“我勒個擦!”金山瞬間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自己那個坑孫的祖先究竟幹什麽了,不但給自己留了個沒半毛錢用的佛心,還在佛心裏面弄出了一個祖宗來,讓自己供奉,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啊!太特麽糟心了。
金山躺在床上一臉便秘的表情,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