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過兩壺,玉桢剛講到在漢陽坐船。
宋強聽的聚精會神,水生則有些心不在焉。
“我揣着錢,總是擔心被騙,兩岸的碼頭一個接一個,上上下下的人,我看着總是既欣喜又害怕,白天還好到了晚上,恨不得長出七手八腳……”
“你在路上可見到椛家的商符?其實你隻要到有椛家商符的商戶說來椛家地做生意的,可以搭免費的船來。”
“那豈不是誰人都能搭順風船。”
“沒錯就是要誰人都能搭順風船,椛家地不怕人多,就怕沒人來。”
玉桢輕歎氣,“免費的船我可不敢坐,甯可坐貴的。在漢陽碰見一個出殡的隊伍,我去哭墳掙了一頓飯……”
“你得那點錢從京城來椛家地确實困難了一點。”宋強說。
水生突然站起來往外走。
“水生!”玉桢喊。
“甭管他,他那一路也很艱辛,估計是戳到他的不開心了。”宋強給玉桢倒茶,“要不吃點,光顧着說話都涼了。
水生跑到閣樓上,大口喘氣,心髒簡直要爆炸了。當初怎麽就撇下玉桢獨自走了,沒義氣簡直不是漢子。
水生拳頭砸頭,“該死!玉桢一個女子都能一路摸來,我就躺到路邊,玉桢萬一出個好歹,永遠不能原諒……”
遠遠的似乎飄來一聲笑,水生尋聲望去,對面高樓的屋頂上俨然坐着一個帶面罩的人。和水生目光交接後便起身在屋頂上跑了起來。
水生沿着圍欄跑,“少爺,一定是十七少。”
十七少靈活的在連成片的屋頂上竄下跳消失在水生的視線裏。
“十七少大概不想見玉桢,他已經把玉桢托付給我了……”
水生下樓,在門外便聽見宋強笑的好大聲。
“阿祯,這裏你不要做了,一會兒跟我回家,我給你找棟房子。”水生推門說。
“我在這裏幹的挺好的。”頓了一下說,“還請你們幫我見大小姐。”
“你都已經到椛家地了,大小姐總能見到的。”宋強說。
“我想早點見,别誤會,我沒有别的想法,就是……”
“想做生意?”宋強接話。
“對對對,我想和椛家做生意,我們那裏産石頭……”
“見大小姐直接建立遠途貿易,把石頭賣出來……”宋強繼續補充。
“是是是……”
“是什麽是!”水生突然發怒。
宋強在桌子下踹水生,“飛流瀑布的石頭不是隻有五彩石,你這人……”
玉桢點頭附和。
水生強吞了一口唾沫看宋強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
“這家的掌櫃我熟,你在這兒有活兒幹,管吃管住,不用靠别人。”
“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
“玉…桢”
宋強搶話說,“咱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來日方長,椛家地這一片,哪我都能說上話,你要想見我跟掌櫃說一聲就好了。”
“謝謝你……”
“謝什麽,大小姐和少爺我也能近前說話。”
“少爺的小夫人是怎麽回事……”
“那個啊……”
“玉桢!”水生打斷宋強,“官府和大宅的事跟你沒關系。”
“哦…”玉桢怔了一下接着說,“有一個叫杜苗生的姑娘好生可憐……”
“你自己都顧不了,還管别人!”水生直眉瞪眼。
“這人驢脾氣,别跟他一般見識……”宋強對玉桢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