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怎麽的,他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害得她支撐不住,往後倒去。
好像從高空落下的失重感覺一樣,驟然着陸,落在軟綿綿的床上,她腦袋一暈,被他的氣息淹沒……
醉意朦胧中感覺今天他跟平時不一樣,他的溫柔呢?他的溫潤呢?吻得她好痛,還有他的胡茬,紮着她,磨着她,皮膚好像破了一般…噸…
她哼出聲來,因爲這痛。
可是,他是不懂嗎?爲什麽吻得更用力了……
她想推開他,雙手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越來越暈了,她真是喝多了酒了……
可是,她還不至于糊塗,她知道他的唇沿着下巴脖子往下滑了,胡茬摩擦在脖子上好疼,她推着他的肩膀,難受地抗拒,“不要……痛啊……”
然而他還在往下滑,胸口濕濕的感覺,還有,他的手在幹什麽?在她全身的皮膚上遊走嗎?
她忽然覺得很屈辱,她的思維還停留在他和瑞貝卡春風一度這件事上,腦子裏全是瑞貝卡挂在他身上,吊帶禮服帶子滑落一半的畫面,就像被套了個死結,打不開,而他現在,卻用愛/撫過瑞貝卡的手來碰她,用和瑞貝卡糾纏過的身體來壓着她……
這是把她當什麽呢?
她或許,還能勉強忍受他把她當幌子,暗地裏和瑞貝卡各種恩愛,可是,卻不能忍受他這麽輕視她……
委屈之餘,用力推他的頭,還醉眼迷蒙地哽咽了,“你走開……别碰我……讨厭你……你好髒……”
他一頓,身體探了上來,擁她入懷,唇親吻着她的額頭和鼻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微喘,“說什麽呢?傻瓜?”
還問她說什麽嗎?明知故問嗎?
她眼睛濕漉漉的,躲避着他的吻,氣惱加上委屈,語氣嗔怪中帶着幽怨,“你還好意思問嗎?我親眼看見的……看見瑞貝卡進了你的房間,你們抱在一起……瑞貝卡衣服都脫了……”
這一幕,深深揪着她的心,說完,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話說,當初她和那個人分手她都沒有流眼淚呢,隻是很氣憤而已,今天,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的人就容易傷感……
她的樣子,桃花含雨,楚楚可憐,也楚楚動人……
原來是這樣……
他抱着她,跟她擦眼淚,再次說她傻,“傻丫頭,我沒有碰她。”
是嗎?
心頭莫名一寬,他是不會騙人的吧?他說沒有碰,就該是沒有碰的……
鼻尖仍然酸酸的,覺得委屈,嘴上也還是說着,“我才不信……不信……”可是,内心,卻已經升起小小的歡喜了……
“你怎麽這麽傻呢?你是我老婆啊,我會放着你不碰去碰别人?”他反問她,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可是,她不是挂名的老婆嗎?不是隻是一份工作嗎?
不對,她還沒跟他結婚呢……
再說了,什麽叫放着她不碰去碰别人?說得好像她很期待他碰似的……
于是扭開頭,盡力跟他保持距離,“我才不是你老婆,我們還沒結婚,離我遠點!……我要回自己房間了……”她嘟哝着,又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他抱緊了她,又湊了上來,親着她耳垂後的皮膚,呢喃,“嗯……還沒結婚……今天就結了吧……”
今天?怎麽結?
她的手伸到他胸口去推他,卻終于發現,她自己身上光光的……
她大驚,他什麽時候把她衣服脫了?
“不要……”她在他身下用力掙紮,卻隻能像一隻小白兔一樣,被他按住了身體,用不上勁……
他的吻便這樣侵蝕而來……
身體上,承受着他的重量,唇内唇外,全是他的氣息,是他身體的重要将她壓得柔軟,還是他的呼吸将她的意志蒸得融化,她不清楚了,隻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氣息裏浮浮沉沉,任他所爲……
最後,不知道爲什麽,他沒有進行下去……
再後來,她就睡着了……
她今天真的太疲倦了,晚上又喝醉了酒……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全身倦怠無力,頭也有些沉,動了動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出淺淺一聲低吟。
眼睛微微睜開,有一種不知身處何地之感,隐約覺得天花闆在旋轉,好似找不到北了……
再定神一想,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啊……
再動了動,碰到一堵“肉牆”……
她身體僵住,腦袋裏開始回憶最晚的事。
她是以來蕭伊朋房間找東西爲借口,一探他和瑞貝卡的關系,可是,瑞貝卡沒找到,卻在他這裏喝了點小酒……
然後呢?發生了什麽事?她忘記了!
有滾嗎?
她記得自己是來了好朋友的啊,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把她辦了吧?難道她在酒醉的時候把這也記錯了?
輕手輕腳起床,她潛進了浴室,自己的确是來好朋友了,沒錯兒……
心頭一松,對着鏡子洗漱,整理頭發,話說,人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最醜的時候,她真不習慣這麽一副醜樣子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還是他面前……
不照鏡子則已,這一照鏡子,把她吓了一大跳。
這脖子上紅紅的各種印子,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她無語地捂住,面色十分苦逼,他這種得也太用功了……要她今天怎麽出去見人啊?
這衣服,無論怎麽穿都遮不住那些痕迹,隻好盡量把衣領往上提……
稍作整理之後,她出了浴室,剛出門,就被吓了一跳。
這人是什麽時候醒的?這時候靠在床頭,手裏拿了份意文報紙在看,見了她,對她一笑,“早。”
“……”這種時候的招呼是最尴尬的,他不能假裝沒看見她嗎?
她哼了哼,算是回答。
他把報紙放下來,于是,她看見了,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是luo着的……
這樣好嗎?
她讪讪地,提醒他,“哥們兒,北半球這是冬天,還是把衣服穿上好。”
這家夥,昨晚就是光着睡了一晚?她很想知道,此刻的被子下,他到底穿了褲子沒有?算了,還是不要知道……
她爲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還怡然自得,看着她笑,“準備去吃早餐嗎?”
“……”吃什麽早餐?他這樣子是打算光着出去吃早餐嗎?哼,可以再多勾幾個瑞貝卡來……
她扭開頭,盡量不去看他,實在是因爲……哎!看了之後心跳要加快啊,不知會不會長針眼……
“老婆,幫我把衣服遞下。”他說。
他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離他又不遠,爲什麽要她拿?而且還叫她老婆……
“不拿,自己拿!”她沉着臉說。
他笑笑的,“好,那我出來了?”
“啊?”她猛然想到什麽,難道這家夥真的沒穿褲子!?“等等!還是……還是我給你拿吧……”
他笑,坐着不動。
她便老老實實把衣服遞給他,他穿上之後,她馬上道,“别想我給你拿褲子!你自己想辦法!”
她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被子裏是個什麽光景,會不會連内/褲都不穿?如果是的話,那她還要給拿内/褲?打死她也不碰男人的内/褲,多尴尬!
哪知,他卻被子一掀,“那我真出來了!”
她驚得差點跳起來,捂住眼睛,“啊……”地尖叫。
他站在床邊好笑地看着她,“你叫什麽叫?”
她聽他聲音這麽淡定,手指悄悄移開縫,從指縫裏望出去,隻見他非但穿了褲子,還穿的是長褲……
她呼了口氣,“原來你穿着褲子啊!”
他忍俊不禁,“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你是希望我不穿?”
噗……“才不是!”她惡狠狠地
瞪他,“還要不要臉的?”
“分明是你的反應很奇怪,爲什麽是我不要臉?我好好兒地穿着褲子怎麽不要臉了?”他笑問。
他這是故意在逗她吧……
就以逗她爲樂……
可是,初次見面,她以爲他是很正經的人,還把他的心理年齡劃到舅舅那個階段去了,可現在呢,他哪裏正經了?從頭到腳,從眼睛到……那啥,哪裏正經了?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昨晚應該是把她撲倒在床上的了……
她皺皺眉,“我隻是怕髒我的眼睛!怕長針眼而已!”
他更樂了,“老婆,我怎麽記得,你說過,在我之前有過這麽男人呢?你不會沒看過吧?”
“……”她說過這話嗎?說過嗎?她可以裝記性不好記不住了嗎?這該死的嘴沒管好,總是給她惹麻煩!她“咳咳咳”地用力咳了兩聲,“沒錯……見過又怎麽樣?不想看到你的之後失望……”
她有沒有說過外國人的尺寸的問題?如果說過,她想謝罪天下……
他聽後果然笑了,笑得很是歡暢,整個房間裏都回蕩着他的聲音,隆隆的……
他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大笑、微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裏藏刀!卻從來不說他爲什麽笑,總笑得人心裏發毛……
不過,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态,竟然說出了他笑的理由,說完之後,她甯可他沒說了……
他竟然說:“老婆,你會滿意的……”
還有比這人更不要臉的嗎?還有比她更窘的人嗎?
話說,她已經竭盡全力把自己打造成不要臉之極品,卻不曾想,在他這裏,真是班門弄斧,小巫見大巫……
爲什麽以前沒看出他這麽敗絮其中呢?完全被他溫文爾雅的外貌給騙了!這人,本質上就是一狼!還是姓色那家族的……
她僵硬着轉過身體,假裝什麽都沒聽懂……
目光卻忽然落在那盒TT上,隐約記得,昨晚他好像還說過,這東西他買回來不是和瑞貝卡用的,是和她用的……
臉,頓時紅到了耳根,這個流氓,原來早有預謀!
他不會放過她的……
側過身來,看見她臉紅,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湊過來,“老婆,怎麽臉紅了,想起什麽了?”
她把他湊近的臉給推開,兇道,“我臉紅?因爲我要臉!不像某些人!”
“像某些人怎麽了?”一大早地,他似乎饒有興緻和他老婆聊天。
“等等,你先别叫我老婆,我還不是呢……”她先擺出自己的立場,“我,不像某些人,趁人之危,趁我酒醉,做不該做的事!”
他啧啧稱贊,全然不顧她不準他叫老婆的警告,“我老婆真有是非觀……”
這話聽着别扭……
她本來就是非觀很明确好嗎?他這麽說是幾個意思?後來她想明白了,就一個意思,她程荟微是有過這麽多男人的人,哪裏還需要趁人之危,趁人酒醉?
她懊惱啊……
說話不帶腦子的結果就是,之後的生活有無數個“令人驚喜”的契機來爲這句不帶腦子的話買單……
“不過……”他說了一半,來了個轉折,“昨晚趁人之危的人不是我,趁着酒醉胡作非爲的人也不是我……”
“……”什麽?現在想賴在她頭上了?她諷刺地冷哼,“你别是想說我想強迫你吧?”
“嗯哼……”他哼了哼,一臉肯定地看着她……
她要氣瘋了!真的!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出來旅行!一個前女友冒出來氣她還不夠!他還在這變本加厲地折磨她的身心!
“蕭伊朋!”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強迫你了?我記得很清楚,是你把我壓在床上的!我想掙脫還掙脫不了!你自己看看!這就是證據!”
她把衣領拉開得大大的,脖子上的紅印露出來,一個個的都是物證,在指證他的禽/獸行爲!
他伸過頭來一看,含笑,“不錯。”
“什麽……不錯?”她再次錯愕了,每次都是這樣,他是是而非地
說三兩個字,然後讓她傻呆呆地像隻土雞一樣想不明白的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笑了笑,“手感不錯,觀賞度也很高……”
“……”她的臉頓成豬肝色,立即把衣領捂緊,河東獅吼,“你往哪看呢?你現在還說是我強迫你?”他好意思嗎?他真是流/氓!流/氓中的戰鬥機!
他卻露出一臉委屈的樣子,“你怎麽不想想你昨晚說了些什麽話,正是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情不自禁啊……”
“什麽……話?”這一點,她真的不确定了。昨晚她是來找麻煩的,必然說了很多話,而且,她自己也記得,喝酒之後說了許多,可是到底說了些什麽,她真的不記得了……
“想聽?”他笑。
“……”其實很明白,不管她說了什麽,從他口裏傳出來,一定都不是什麽好話了,“我不聽……”
“真不聽?”他往她身邊一坐,“我可是錄了音的,你想抵賴都難!”
“……”這個心機鬼!
他站起來,“我先去洗漱,再來和你說!”
“……”還故意賣關子呢……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進浴室了。
她本來可以走的,管他要說什麽廢話,她不奉陪不就得了?可是,好奇心啊,害死貓啊……
原諒她吧,這是設計師的通病,如果一個設計師,連一點點好奇心也沒有了,那麽,她在這一行也算是走到盡頭了,沒有好奇心,哪裏來的創造力?
最後,她竟然老老實實地等着他出來,有條不紊地煮着咖啡,邊煮邊說,“你昨晚哭了。”
“……”這個她有印象的,她的确好像是哭了,因爲是真的很難過……
“你說,你喜歡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我了,你讓我别跟瑞貝卡在一起,你還跟我大哭大鬧的,說你才是我老婆,瑞貝卡憑什麽要來搶你的老公。”他說話的速度,慢慢吞吞的,就像滴漏壺裏一滴一滴流淌的咖啡液那麽緩慢的節奏。
她這聽的人,卻是傻眼了,她說過嗎?她真的沒有印象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爲那是她内心的話,都說酒後吐真言,真說出來了也屬正常……
可是,真這樣的話,那她的臉面,該往哪裏擱啊……
他悠然拿出手機來,播放,她的聲音就從手機錄音裏傳出來,明顯喝醉酒後的聲音,糯糯的,還有些哭腔,“小朋,我喜歡你,你不要喜歡瑞貝卡,不準喜歡她,好不好?”
“小朋,瑞貝卡漂亮還是我漂亮?是不是她更好看一些?”
“小朋,可是我才是你老婆啊……小朋……不要喜歡瑞貝卡好不好?我喜歡你……”
後來,斷斷續續的,就全是這一句了……
我喜歡你,你不要喜歡瑞貝卡,偶爾,還夾一句,不要和瑞貝卡睡,我陪你睡……
她僵住……
呆若木雞……
她自己都被自己給佩服了,她竟然還能說出陪他睡的話來……
“這個……”她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那誰,哥們兒,這完全是喝醉酒以後講的醉話,你千萬别當真……”
他笑,“那我可是當真了哦,有錄音爲證,拿上法庭都是有效的,你親口對我說的,你陪我睡!”
“……”她真是服了自己這張嘴……
“所以,昨晚的事,我有多情不自禁你了解了嗎?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撒着嬌要陪我睡,我怎麽能拒絕?我隻好遵命了!”他把玩着手機,笑着說。
她懊惱之餘,轉移重點,“呵呵!小朋哥,别介,你也說了啊,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撒着嬌要陪你睡,你怎麽能拒絕呢?所以啊,瑞貝卡投懷送抱的時候,你怎麽能拒絕對不對?”
他臉一黑,又來了……
這事兒算是沒完沒了了……
“老婆,事實是,我拒絕了一個,接受了另一個,昨晚在這張床上陪我睡的人,會陪我到天長地久。”
“哼,那另一個呢?”她慢慢開始不壓抑自己的内心,既然她已經表白
了,而且糗到這種程度的表白她都能做出來,那還有什麽不可以做的?那就開始大大方方和瑞貝卡搶人呗!這種搶,不僅僅要搶他的人,還要搶他的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就不信,她這中國小鋼炮,鬥不過意大利重磅炸彈!“我希望,昨晚這張床上真的隻有我躺過!”
他眨了眨眼,“當然不止。”
“你……”她氣血要氣翻騰了……
結果,他眼中星光一閃,“傻瓜,不還有我嗎?”
“……”她想殺了他好不好?拿起抱枕,用力往他身上砸,結果被他抓住手腕,她整個人撲進他懷裏,然後他翻轉身,又将她壓在了身下。
深深的,淺淺的吻,纏綿不休。
他流連不舍,她也應承着,直到他的吻像昨晚一樣,開始變得粗暴,開始氣喘籲籲……
最後,終于從她身上褪去,哀歎,“哎,好朋友!女人的好朋友就是這麽幫着女人跟自己老公作對的……”
她算是明白了,昨晚他之所以沒有進行下去,是發現了她的好朋友……
難道看到他沮喪的樣子,她心頭略覺得意,不過,更多的,卻仍然是瑞貝卡這個名字。
她不想去管蕭伊朋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她沒有出現之前的他,和她沒有關系,所以,不管瑞貝卡曾經是他什麽人,隻要過去了,她是不會在意的,但現在,這個人非但再次冒了出來,而且幾次三番當着她的面和霸占她的老公,那她就不是介意這麽簡單,而是……很介意!
“所以,瑞貝卡到底是誰?昨晚是什麽意思?”她願意相信他,可是,也感覺自己應該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摸摸她的頭,“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但是,你問起,我就不會隐瞞。瑞貝卡的确是當初我的英國念書時的女朋友,佛羅倫薩人……”
她酸酸地,諷了句,“多好啊,兩顆在異國他鄉飄零的心緊緊依靠在一起……”
他無奈地笑着搖頭,略顯尴尬,刮刮她的鼻子,“你這是在作詩呢?什麽兩顆孤單的心?瑞貝卡一點也不孤單,她活潑熱情,朋友很多,隻我,是個好靜的人。她比我大一歲,先我一年畢業,畢業後她不可能留在英國,要回意大利,而我畢業以後也是要回國的,所以,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程荟微聽了,貝齒輕輕咬着唇,說實話,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轟轟烈烈,也沒有那麽精彩,可是,心裏聽着自己未婚夫跟另一個女人的故事,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她是不是自找的啊……
“還想知道什麽?”他問。
她不要知道了……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可是挖出細節來,隻會給她自己添堵嘛……
不過,有一件事她是很在意的……
“我想知道……昨晚到底怎麽回事?你和她在意大利重逢又是怎麽回事?”她問。
他略遲疑,不過,對着她的眼睛,他點點頭,“既然你想知道,我自然不瞞你。這一次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街上狂歡節那一幕,完全是巧合,至于昨晚,她敲門,我開了,然後,就是你看見的那一幕,她把門關上以後,我就把她推開了。微微,瑞貝卡馬上要結婚了,要嫁的人,是她不愛的,我還是祝福了她,然後請她走了,僅此而已。”
“……”她明白了,瑞貝卡是把這次偶遇當成天賜的緣分了嗎?要在結婚前跟自己的愛人來一次刻骨銘心啊!
如此看來,瑞貝卡對他,倒是很癡情,可既然這樣,爲什麽要分開啊?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被另一個女人惦記着,她心裏極不舒服,她的占/有/欲是有多強?
她揪着卡通抱枕上的小耳朵,瞪着他,一字一字地說,“她、一、定、很、愛、你!”
他搖頭,尴尬而笑,“丫頭,你唱歌呢?”
“有沒有把我比下去?”她問,問完之後有些後悔,他從來就沒說過喜歡自己,她這麽問,真是太不自量力!
他卻很鎮定地回答,“沒有。”
她不服氣,“你撒謊!”
他笑了,笑得很可樂的樣子,“女人!就是這樣的嗎?如果我說把你比下去了,隻怕你要把我殺了!”
那到底是不是比下去了?
</
他這樣根本就不是認真回答好嗎?
她怒視着他,“我再問一遍!你要不要想清楚了再答?”
這回他不笑了,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我投降,我隻想說,有些感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錯誤的時間,就算是對的人也走不到一起,分開了,并不是說是誰不好,而是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想要不同的人,幾年前剛畢業的她,想要的是另一種生活,所以她選擇了回國,而現在,她擁有了自己想要的,又想再撿起當年自己丢掉的,刻舟求劍,大概也是同理吧……當年她走,我祝福她,現在她來,我還是祝福她,隻不過,跟我的生活再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