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
他慢慢的走近訓練的網球場地,這幾天,他算是被雪淋煩死了,每一天都來問他同樣的問題,耳朵都要聽出繭了,她和幸村鬧矛盾,爲什麽找到的總是他。
“額,有什麽事情嗎?弦一郎。”
幸村的嘴角帶着微笑,那種微笑不知是幸福的還是什麽,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晶瑩剔透的看着他的一切,仿佛就能夠把他的整個人都看透。
“幸村,出來一下。”
真田壓低了帽檐,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當初到底喜歡上她哪一點,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太松懈了,下一次一定要她自己處理,去了青學那麽久,怎麽會就隻學到這一點點東西。
“額。”
幸村微微地怔了怔,然後緩慢地站起身,跟着真田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不過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情,因爲弦一郎的表情有點難看,還有一點無語的表情......
......
“弦一郎,什麽事情?”
幸村随着弦一郎走到了一片空地,弦一郎轉過頭,看了看幸村,怎麽說都有一種十分無語的感覺,爲什麽他總是要插手幸村和雪淋之前的事情啊!還是說他們的腦殼短路了,需要自己來開導,但自己又不是聖母,幹嘛要在這裏充當聖人啊。
“幸村啊,你和雪淋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真田隻是壓低了帽檐,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問了,爲什麽自己總是來擔當這種差事,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太松懈了,不知道爲什麽,他們倆的事情,自己總是不能夠撒手不管。
“額,雪淋,她來找過你了。”
幸村微微的怔了怔,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白皙的皮膚晶瑩透明,鸢色的頭發,精緻的眉毛,璀璨的雙眼,性感的薄唇,完美的搭配,但是一切都将因爲一個眼神而改變。
“是,她說你最近對她很疏遠。”
弦一郎繼續直白的說着,沒有在意幸村的神情。那樣的黯然憂傷......沒有一個人會明白他的感受,在一切一切的掩飾下,他真的是像既容易受傷,又容易腹黑的人。
“額,呵呵。”
幸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告訴她一切,她恐怕看都不想看見他,對她做的那樣的事情,恐怕是她這輩子最不能原諒的吧!
昨天,昨天在櫻花樹下的時候,那樣相信的眼神,他真的忽然覺得他真的好懦弱,什麽都不敢承認,不敢承認這一切,因爲擁有了就太害怕失去了嗎?
“額,幸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真田猛然的回眸,注意到了,幸村從未在外人面前出現過的眼神,輕浮,卻又讓人一種想要讓人極其想要抓住,那一種漂浮的感覺,仿佛一下就會消失不見。
“你知道嗎?”
幸村的嘴角挂着輕笑,那樣的事情,任誰夠不敢說出口吧!他是黑社會的事情,全世界隻有弦一郎還有他的親人知道,其餘的人都不知,就連雪淋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是一個集團的富二代而已,其餘的,都隻是茫然之中。
如果,如果知道了,會不會更加的懷疑他自己呢!是黑社會的事情,是不是說明他更有可能殺死她的父親和哥哥呢!那個時候,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卦呢!
“什麽?”
真田還是一片茫然之中,發生什麽嚴重的事情了嗎?他怎麽還沒有觀察出來,憑他對幸村的了解,最多的就是因爲幸村是黑社會的老大的兒子而已,這也促成不了什麽啊!
“我記得我以前曾經跟你說過,我的身世問題吧!”
幸村看了看周圍的大樹,一滴眼淚就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如果他不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如果能夠讓時光倒流,如果沒有當時的頑劣,一切的結局就不會一樣。
“嗯,說過。”
真田點了點頭,但是茫然還是在他的臉上大大的寫着,難道他和雪淋之間的誤會,和他的身世有什麽關系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真是太松懈了。
“她的父親,還有她前幾天死了的哥哥,呵呵,你知道麽?我居然能夠做到那個程度,突然的感覺一切都好不真實。”
幸村轉過頭,不再面對任何人,眼角就像止不住的泉流一樣,滑過他晶瑩剔透的臉頰,滑出一條美麗的弧線,閃爍着淚光。
雪淋,對不起,隻能夠用無數個對不起,才能對你說我真的很抱歉,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用什麽來彌補,隻能說對不起,我現在不期望你能夠原諒,當你恢複記憶的那一天,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和你分開,隻能期待那一天慢慢地來。
“什麽?”
“七年前,我真的沒有理由了,當時爲了推卸責任,我隻能夠這麽做!能夠說的也隻有無數句抱歉,無數句對不起。”
從那一刻開始,從櫻花樹下的那一段開始,從那一段簡單的對白結束後,從那個時候開始,幸村就已經明白,他的謊言,一定會被揭穿,一定會被揭穿。
“幸村,真的是你......”
真田想要表示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止住了。他沒有想到,幸村他。難怪他每天見到雪淋,就像老鼠見着貓一樣的跑。
“我每天都不敢去看她的那一雙眼睛,充滿希望的眼睛,有點害怕,看了之後,會被看透。”
幸村閉上了雙眼,眼淚還是不停止的從幸村的眼角滑出,但是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會過去,隻要我們勇敢的面對一切的未來。
“幸村......”
“......”
接着,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寒冷的風吹着,一切真的隻是瞬息,一切都真的将會過去嗎?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如其想的嗎?
不!
絕對不會,老天永遠的都是那麽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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