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雙淡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蓦然出現,像是兩顆懸浮的金色的明星,即使這金光十分柔和,對于陷入絕對黑暗已經很久的幾個女孩來說也是很刺眼的。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借着這微弱的金光,幾個女孩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當前的處境……
顧小瞰、溫羽甯和陳潔三個像人體蜈蚣一樣糾纏在一起,再加上衣不蔽體的春光大洩的青春肉體……這畫面不要太香豔。
丁意這個警察少女就更過分了,她正滿臉呆滞的雙手攥着傻子的兩腿中間,心裏還在琢磨——爲什麽今天特别粗,而且還在輕輕蹦跶呢?
少頃,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又羞又驚的尖叫,幾個女孩一下子呼啦啦連滾帶爬退到了另一個房間裏。
忽然蘇醒過來的傻子同時也喚醒了這幾個半果少女的羞恥心,一個個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一頭紮在牆角裏不敢擡頭,顧小瞰甚至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溫羽甯不愧大百合之實,她首先淡定了下來:“傻子?你醒了?”
那金色的眸子在左右漂浮,似乎在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對于傻子這個稱呼表示不怎麽滿意,我叫張小望。”
張小望感到嗓子一陣發澀,太久沒有說話,聲帶似乎都退化了,說起話來帶着一股子新疆烤串味兒。
嗓子的事還可以慢慢恢複,可自己現在光溜溜的是怎麽回事?他知道自己在地球上,無論是之前和法則子的奪舍之戰,還是吸納法則子的天量記憶,身體都處于深度沉睡狀态。偶爾會有半夢半醒的片刻存在,但那些零碎的片刻也僅僅讓他明白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地球,好像是在一個大學裏。
現在這個環境,可不太像是一個大學,倒更像是一座**地牢……再回想起剛才那幾個半果少女,金色的瞳孔一下子瞪大了——難道果然是一座地牢!
感受一下菊花,張小望懸着的心又放下了……一切安好,并無異樣的感覺。
張小望再向四下看去,黑暗和牆壁并不能阻隔他的視線,整個地下室的構造瞬間被他一覽無遺。當再次看到那四個躲在牆後面的女孩,他明白自己爲啥光溜溜了,這幾個半果少女用來遮身的衣服不正是自己的嗎……
這可有點尴尬了,自己總不好過去把人家扒了吧?可自己這麽光着也不合适呀,尤其是小弟弟還莫名其妙的站着呢……燥熱!
“小機,你怎麽樣了?儲物空間能打開了嗎?”
闆磚一下子飛了起來:“主子,你醒啦!嗚嗚嗚嗚!你終于醒啦!粑粑械它……”
“我知道,回去以後我會修好它的。儲物空間能打開了嗎?”
“主子,再給我幾個小時,能源系統就可以完全恢複供應。”
張小望點點頭,幾個小時,自己還等得了。他隔着牆向顧小瞰幾個女孩喊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爲什麽我們會在這麽一個地方?”
顧小瞰隻顧低着頭害羞,溫羽甯嘴快一些:“外星人入侵地球,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張小望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我昏迷了多久?”
溫羽甯答道:“沒幾天呀,前些日子你還好端端的,就是有點傻。”
秘書機‘怒視’了一下牆壁那頭,轉而對張小望道:“主子,從離開寶冠星系群到今天,已經兩個多月了。”
“七星那邊沒人和我們聯系麽?”
“您忘啦,傳送的最後時刻,您和法則子的意識搶奪我的控制權,過于劇烈的意念沖擊導緻我的能源系統崩潰了,最後雖然按照您的意思到了地球,但是跑偏了……沒有足夠的能源供應,我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系。”
張小望漸漸的想起了當時的一些事情,一些半夢半醒的記憶慢慢浮現出來,一點一點拼湊到一起,逐漸凝聚成型。
另一側的幾個女孩在經曆了最初的慌亂和驚羞之後,現在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塊闆磚曾經說過的話——它的主子似乎很厲害,不是一般人!
是啊,家裏養的轉頭都成精了,這主人那還不得6到飛起?
“你能帶我們離開這裏嗎?”丁意首先喊道。
張小望站起來開始活動身體,還好,并沒有十分僵硬,除了某個部分以外。
聽到丁意問他,張小望微微思忖:“地球被入侵幾天了?具體什麽情況你們了解嗎?”
丁意忘了這是在黑暗之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顧小瞰這時忽然開口道:“大概三天左右,華夏政府高層把這個成爲異類入侵,據說還有外星文明會來幫助我們,情況應該不會太差。”
張小望定定的看着顧小瞰,他記得她,喂自己吃飯,給自己喝水,還把自己帶到醫院,幫忙找護工;還是她,作爲一個陌生人,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未曾遺棄自己……雖然自己未必需要對方照顧,但一種異樣的情愫卻早已在心中生根發芽。
張小望自入時空局以來,從來都是自己救别人,何曾被人這樣照顧呵護過,更别說對方隻是一個身無長計的普通女孩。
聽到有外星文明幫助,并不了解聯合體目前内情的張小望暫時放下了心來,他對幾個女孩安慰道:“那應該沒事,現在這個時間段,異類入侵應該沒有太大威脅。”
幾個女孩都很敏銳,她們一下子從張小望的語氣裏捕捉到了關鍵信息——對方似乎并沒有把入侵的外星怪物當一回事。
“你能帶我們離開這裏嗎?”顧小瞰又問。
張小望的眼神隔着牆壁投向了那道鐵閘門:“有人把你們關在這裏了?”
“不是,外面在打仗,我們身上又……結果就把自己關在裏面出不去了。”
“那不着急,等一會兒吧,晚點我帶你們離開這裏。這附近有什麽安全的地方嗎?”
“附近有個運輸新區應該是安全的,不過爲什麽要等一會兒?”
張小望沒好氣的答道:“難道就讓我這麽光着帶你們出去?還是我把自己衣服先取回來?”
幾個女孩自知理虧,頓時不說話了,隻有溫羽甯還不服氣的嘟囔道:“難道一會兒你就能變出衣服來了?”
張小望正想告訴她還真能,但鐵閘門忽然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嘶鳴——有人在撬門!
對方顯然帶着專業工具,那堅固無比的鐵閘門竟是瞬間就被撬開了一條縫,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順着縫隙傳了進來:“臭娘們!你們以爲可以躲在裏面高枕無憂?做夢!老子要把你們割碎了喂狗!”
是李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