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瓦拉克之前分享的資料,他至少還是探明了這顆星球的絕大部分區域,尤其是那些顯著的王城。有了這些資料,才得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内完成了一百座王城的布控。
現在張小望和熊貓精要做的就是等待瓦拉克從其中一個監控畫面出現,然後他們傳送過去等着瓦拉克把事情搞大,最後在關鍵時刻補刀搶人頭。
反抗軍的精銳已經全部進了鬼居空間接受烏洛蘭和西崔斯的緊急培訓,告訴他們一會兒該做一些什麽。至于亞摩人遇見亡靈和卡薩人會擦出怎樣的火花,那不在張小望的操心範圍之内。
還是有許多亞摩人留在了山坳之中,比如一些老幼婦孺和張小望特意留下來的壯年男子,畢竟自己的計劃也用不到那麽亞摩人,還不如留一些在家照顧照顧老人孩子什麽的。
這些留下來的亞摩人此時就在遠處的寨子裏,他們好奇且震驚的看着那堵光影之牆,對于他們來說,這同樣是堪稱神迹的存在。
一個負責留守的反抗軍戰士看着那一道道影像,忍不住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眶。作爲一個曾經下山進過城的戰士,他認出了其中一些畫面是什麽地方。
“叔叔,你爲什麽哭呀?”有幾十個亞摩小孩簇擁在他的身邊,此時正齊刷刷用清澈的眼神盯着他。這些小孩認得他,他是這個寨子裏最勇敢的人之一,他們不明白爲什麽這個勇敢的叔叔此時會流下眼淚。
反抗軍戰士指了指遠方光影中的一座座王城:“那裏好嗎?”
“好,房子都好大,也好明亮。”一個孩子怯生生的說道。
“那裏的路好平呀,如果寨子裏也修上那樣的路,奶奶就不會摔跤啦。”一個孩子的語氣中滿是憧憬。
“那裏的牆好高,可以擋住山裏最大的野獸,晚上睡覺不會被吓醒吧?”一個孩子擦了擦鼻涕,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亞摩漢子的眼眶再一次濕潤了,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那裏曾經是我們的家,可是後來惡魔奪走了它。不過,我們很快就要回家啦!”
“我知道,我知道,因爲亞摩戰神來了,他會幫我們趕走惡魔,對嗎?”
“對……”
“我長大以後,一定要成爲寨子裏最強大的戰士,和戰神一起去戰鬥。”
“我也是,我也是!”
光影之牆下的張小望揉了揉眼睛……雖然很遠,但奈何張小望的耳朵太尖。
“感動啦?”熊貓精瞅瞅張小望。
張小望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沒有的事,哥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熊貓精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他的眼窩子也有點潮……
他主動岔開了話題:“你怎麽知道瓦拉克一定勾結了某個國王,而且一定是今天行動?”
張小望抽了抽鼻子:“我不知道呀。”
熊貓精一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搞這麽大陣仗?”
張小望摸了摸下巴:“第一,瓦拉克如果要動手,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和明天;第二,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力幫他把事搞大的,隻剩下各個王國了。基于以上兩點,我隻能選擇把所有王城監控起來。不過這些都是我猜的,又沒啥證據。所以你問我知道不知道,我隻能回答不知道了。”
熊貓精瞪大了眼睛:“意思是你基本全靠胡蒙?那萬一你要蒙錯了哪!”
張小望聳了聳肩:“蒙錯就蒙錯呗,錯了也不損失啥,無非就是白跑腿。可萬一我要蒙對了呢?”
熊貓精沉默了片刻:“……你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呀……”
話音剛落,一百塊監控屏幕忽然彙聚成了一道影像,在那畫面之中,十架圓盤式戰機在空中呼嘯而過,荒野之上五輛武裝車猶如五條塵土蛟龍急速前進,而這戰機和戰車的行進目标——正是幽天城!
熊貓精一拍大腿:“踩個正着!”
張小望在旁邊摸了摸下巴:“我要成立一個狗屎小分隊,由你來做隊長。”
巨大的光影之牆在寨子中圍觀群衆的眼裏驟然收縮爲一條光線,随後連同他們的亞摩戰神和戰神坐騎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天城,已近正午。
城門處忽然一陣喧嚣,近百名負責看守城門的衛士忽然開始将等候進出城門的民衆驅離主幹道。同時一聲聲的吆喝響了起來:“皇帝陛下出城,閑人退讓!”
十幾輛馬車随後呼嘯而出,在數百名騎兵的護送下,向着城外瓦拉克城堡的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嘴裏喊着什麽共赴國難血濺虛靈,但是皇帝陛下就是皇帝陛下,又怎麽會真的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所以……在那些皇家禁軍動手之前,自己還是趕緊的哪安全去哪待會兒吧。至于哪裏安全……除了瓦拉克那座神奇的城堡,大概天下再無安全之地了吧。
而這時,一千名皇家禁軍已經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虛靈主塔。皇帝陛下告訴他們,虛靈的主力就在這座塔中,而不在虛靈宮。他們隻需要在虛靈塔亮起的時候扣下扳機,手中的武器就在兩公裏之外擊毀虛靈塔。
現在,虛靈塔已經亮起了閃閃的微光,作爲一個亞摩人,他們或許不知道什麽叫時差,但他們知道北晝南夜。北方的虛靈塔在拜神日的前一天就會亮起。
虛靈宮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六束暗紫色的光芒向着周圍的六座虛靈塔射去。六座虛靈塔塔身的光芒開始變得越來越在亮,當六束暗紫色的光芒把虛靈宮和虛靈塔鏈接到一起的時候,這亮度達到了最高點。
六座虛靈塔熾亮的猶如一根根插入天機的光柱,皇宮中心的虛靈宮則仿佛一顆巨大的紫色明珠,兩者之間開始交織起更多的光束鏈接,這些鏈接着的光束并非靜止不動,而不是處于不停流動旋轉的狀态。
從天空俯瞰,正是一幅運轉中的六芒星圖案。
“射擊!”禁軍将領喊道。
一千束鐳射激光驟然射出,猶如一道光網抛向了那紫光天柱一般的虛靈主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