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精的耳朵抖了抖：“就是說不該你問的少廢話。”
張小望若有所思：“還真是她的風格呀。”
烏洛蘭靠近了一些，好奇的對張小望問道：“長官，剛才熊貓精說的那些事情，你就一點都不驚訝，就沒有什麽疑問？”
“驚訝呀，當然驚訝了，剛才聽大熊講的時候我的三觀一直在稀裏嘩啦的掉渣渣。”張小望答道“但如果你讓我在民間傳說和事件親曆者的口述來選擇一個的話，那我肯定選擇相信親曆者的口述。大熊就是再添油加醋，也肯定比那些流傳了幾千年改編了不知道幾萬版本的神話故事要靠譜多了。”
“那萬一他騙你呢？”烏洛蘭又問道。
張小望笑了笑：“他不會騙我，你也不會，李輕盈也不會，我能感覺的到。更重要的是，大熊在講這個故事的同時，秘書機裏儲存的這一段地球往事也一點點解除了訪問權限。當然，時空局記錄這些事的角度和地球肯定不同，但大體上就是這麽回事。”
熊貓精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秘書機以前說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原來是被加密了？那有沒有提到時空局爲什麽一定要怼死地球上所有的仙妖，我們到底哪兒招惹他們了？”
張小望一愣：“難道當時和你們開打之前，他們連個開場白都沒說？”
“說了呀，就直接說我們是邪惡的異類生命，他們是正義的使者秩序的化身，要把我們從這個世界洗滌幹淨……我去他奶奶個爪吧！我們在地球上禍禍幾千年也沒有他們一次厲害，時空局的人哪次到地球不得搞一次種族大滅絕，死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号稱要保護的原生文明——那些人類！”熊貓精滿臉忿然“我們到底幹了什麽就邪惡了？奴役人類？可是樂于助人整天扶老太太過馬路的妖怪也不少呀。再說了，就算他們純粹是看妖怪不順眼，可是那些由人類演變來的仙人呢？他們可是堅定的站在人類一方的，一樣被時空局的人認定是被邪惡污染的生物。所以我就奇怪了，時空局這個所謂邪惡的狗屁規定到底是什麽條件？”
張小望沉思片刻答道：“每個星球上的異類生命幾乎都具備着遠原生文明的力量，之所以要把所有的異類生命斬草除根或者收爲己用，大概是爲了防患于未然吧。時空局的任務分級裏面不是有一個‘隐患級’嗎。不過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秘書機裏關于地球往事的僅限于記載過程，對于動機和其他影響一個字都沒提，所以我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這個問題——也許等我們得知自己來曆的時候就會真相大白了。”烏洛蘭在一旁插言道。
“希望吧！”熊貓精的語氣還是夾帶着一絲忿然。
“相信我。”張小望的表情從沒像現在這麽認真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可以觸碰這個答案，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解開它。不止是因爲好奇，而是因爲你們這份信任。”
熊貓精和烏洛蘭定定的看着他，一起用力的點了點頭。
而在遠處的夜色之中，李輕盈似乎也聽到了這句話，身形明顯的微微一頓。
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這讓張小望有點不适應，于是故作戲谑的對熊貓精說道：“打打殺殺了幾千年，說起來你們和時空局還真算得上是死對頭。你當時那麽随便的就跟我去了時間凝那，就不怕自己被就地正法？”
熊貓精晃了晃腦袋：“怎麽不怕，畢竟時空局是因爲忌憚李山炮才不來找地球的麻煩，又不是怕我。所以我當時心裏也是陣陣打鼓呀。但華夏古語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如果不去，又怎麽知道當年法則子說的對不對！”
張小望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當年法則子到底怎麽跟你們說的，總不可能就是簡單一句話你們就信了吧。”
熊貓精的雙眼有一刹那的失焦，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當然不僅僅是對我們說了什麽那麽簡單……他讓我們看到了未來……隻是一切都是模糊且不可記憶的。”
“不錯，法則子帶我們看到了真切的未來，隻是這種真切卻隻維系在感覺上。我們知道那是真的，卻無法看清它，也無法記住它。法則子說，這是時間之力的幹擾，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褪去時間的迷霧。”看熊貓精說的不清不楚，烏洛蘭忍不住插言解釋道。
熊貓精重新躺了下去：“反正我感覺的沒錯。再說了，就算找不到真相又怎樣，我們現在走的種田流路線也不錯呀，總比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強多了。”
張小望默默的站了起來，揉了揉有些酸的眉心和太陽穴，不知不覺之間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天就快亮了。接着黎明的光線向遠方眺望，不知疲倦的亡靈們依舊歡快的出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而卡薩人也在輪替休息之下繼續忙碌着。原本擺滿了整個躍遷廣場的立體農場們幾乎已經全部被分解塞進了鬼居或是物資空間裏。
看張小望看着遠方出神，烏洛蘭走過來問道：“長官，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接近真相之前我們先得變得足夠強大，而要想強大隻顧埋頭種田可是不行的。”張小望伸手把秘書機召喚了過來“你沒玩過遊戲呀，那些種田流的下場通常都很慘呀，所以必須綜合展全面提高我局戰鬥素質。秘書機，有沒有這顆星球的資源分布圖？現在放出粒子探頭是不是晚了點呀？”
秘書機答道：“主子，拓殖星球的監測系統是開放的，給我幾秒時間接入訪問端口……3、2、1，好了！您現在可以通過意識鏈接直接訪問這顆星球的監測系統了。”
張小望啓動意識鏈接，現竟然有兩個可選項。其中一個是本地拓殖星的，另外一個卻是遺留在卡薩星球上的那些粒子探頭來的信号。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先選擇了本地拓殖星的監控端口。
這顆拓殖星在以微縮模型的形态出現在張小望的視線之中，除了海洋面積較小，其他看上去似乎和地球沒什麽區别。當然，兩者之間區别大了，張小望覺得差不多，是因爲文盲隻會看圖看模型，對于那些數據和元素表完全不認識而差生的錯覺而已。
但好在很多時候看圖就足夠解決一些基本問題，再說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大科學家崔爾斯呢，那可是吸收了整個級文明訊息的存在。在崔爾斯的協助之下，張小望很快就在這顆星球之上現了更多糧食之外的其他物資，比如金屬、紡織物，以及很多張小望根本不知道能幹啥但是崔爾斯說很有用的玩意兒們……
管他呢，張小望把自己當做一個純粹的領導者，隻管号施令不管具體過程。就像以前玩網遊那樣，隻管一個按鈕按下去就坐等結果，至于那些大火球到底是怎麽搓出來的，史詩铠甲具體是怎麽打造出來的……操心老的快呀！
對各個資源點下達了采集的命令以後，人員分配的事情自有烏洛蘭去做，張小望回到了監測系統的選擇頁面，猶豫了一秒鍾以後選擇了卡薩星球的監控信号。
海量的監控畫面猶如雪片一般紛至沓來，張小望的瞳孔猛然收縮如針……四年前？爲什麽會有四年前的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