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出門,她就拽着顧鈞天去了上津最地道的韓國烤肉店,待菜陸續上桌,她又要了一壺燒酒。
上次顧芥末表白男神失敗,心情極度郁悶,帶唯愛來過一次這裏農。
那一次,兩人幹掉了四壺燒酒,除了有點頭暈之外,什麽事都沒有遏。
最後回來一百度才知道,那燒酒度數太低,一個人幹着四五壺估計醉不了。
顧鈞天看她要了酒,想開口阻止,卻最終什麽都沒說。
待酒上桌,唯愛也不客氣一下,仰頭一飲而盡,緊接着又倒了一杯,正要仰頭喝下,一隻大手摁住了她的手。
“愛愛,先吃點菜再喝。”
顧鈞天的眼裏,帶着毫不掩飾的疼惜。
唯愛搖搖頭,将他手拂開,笑眯眯地說道,“顧大哥,這燒酒度數可低了,跟礦泉水似的,要不,你聞聞。”
說着,她将酒杯伸到顧鈞天面前。
顧鈞天無奈地将她手輕輕推開,俊逸的臉上一片溫潤,“我知道,可它畢竟是酒,來,先吃口菜,慢慢喝。”
“好吧。”
唯愛知道顧鈞天是在擔心他,便也乖乖聽話,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兩個人靜靜地吃了一會兒,唯愛突然擡頭看着顧鈞天,問道,“顧大哥,他今天有和你聯系嗎?”
“沒有。”
顧鈞天看着唯愛明顯失望的表情,心微微一沉,“怎麽?吵架了?”
唯愛搖頭,“不是,他好像已經離開了上津,回了法國。”
聽了她的話,顧鈞天眉頭一皺,“走之前沒跟你說?”
“沒有,你說他是不是出事了?”
雖然在心底有對商湛的埋怨,但更多的,她還是擔心他會不會是出了事。
如若不是出事,他又怎會不辭而别?
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能出什麽事?”
顧鈞天不以爲然,“應該事法國那邊有急事讓他回去,九月不是也一起帶走了嗎?”
“可他的電/話打不通,我今天打了好久,一直都沒有通,我害怕……”
唯愛臉上的焦急和不安讓顧鈞天心微微一窒。
看着心裏依舊深愛的女人就這樣當着他的面表現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關心。
他心裏的确不好受。
但一聽到唯愛說打不通商湛電/話,他也覺得有些蹊跷,便當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商湛的号碼。
這一次,依舊沒通。
他收起電/話,對明顯失望的唯愛開口安慰道,“或許是家裏有什麽事,明天再打試試。”
“嗯。”
最後,那一頓飯,唯愛喝多了。
兩壺燒酒,就把她給放倒了。
好在,她喝醉之後就是睡覺,當顧鈞天将她抱進房間,剛将她放在床上,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生怕将她吵醒,顧鈞天連忙從她包裏将手機掏出來,真準備摁掉,卻在看到對方的名字時,猶豫了。
他看着快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唯愛,轉身,拿了手機出了卧室。
……
商家大宅,其中一座院落的某個房間,商湛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手握電/話,耳邊是電/話接通中的‘嘟嘟’聲,腦子裏浮現的,是唯愛因生氣鼓着臉頰嘟着唇兒的可愛模樣。
隻是,當那邊聲音傳來,卻不是他想念的聲音時,一張冷峻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怎麽是你?”
冰冷的嗓音中是掩蓋不住的質問和不悅。
當聽到顧鈞天聲音的那一刻,商湛心裏有着說不出的爆怒。
一雙冷眸中倏然爆發出冷厲的光。
該死,都這麽晚了,他們竟然
還在一起?
而且,他打過去的電/話,她竟然敢讓另外一個男人接?!
真是……
該死!
“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湛,你明天再打過來。”
顧鈞天好似沒聽出商湛的爆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給人無限幻想可能。
毫無疑問,他的話徹底激怒了商湛。
隔了這麽遠,顧鈞天甚至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
“你對她做了什麽?”
冷到極緻的一句質問,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審問,讓原本還算淡定的顧鈞天差點扛不住就招了。
但一想到他将他心愛的女人就這樣搶走,憋在心底的一口惡氣怎麽地也要發出去。
“我能對她做什麽?是愛愛不願接你電/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好,很好,都很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下一秒,就聽見‘砰’的一聲響,電/話變成了忙音,發出怪異嘟嘟聲。
顧鈞天苦笑一下,在心底暗歎一聲,這不是自作孽麽?
原本他是欠他的,現在卻變成了,他似乎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然後把他惹惱了氣得連手機都砸了!
這怒火……
春節過後,還不是他來承擔麽?
可爲何,他就這麽憋屈呢?
于是,他一激動,直接将唯愛的手機給關了機。
反正總要算賬的,何不做得狠一點?
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顧鈞天這才轉身,進了唯愛卧室。
唯愛依舊還是之前那個姿勢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看着她身上的厚外套,顧鈞天伸手,将它脫了下來。
視線不自覺落在唯愛發育得很好的胸上,黑色毛衣緊緊地包裹着它們,散發着緻命的誘/惑。
喉結不自覺聳動,如墨的眸子裏,顔色變深了許多。
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突然,他猛地轉身,閉着眼睛做了幾次深呼吸,直到渾身的燥熱褪去,他這才轉過身來,伸手掀開被子,将她渾身上下裹得嚴實。
動作很快,他害怕,他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來。
此刻,原本該離開。
但顧鈞天卻不舍得。
自從兩人分開之後,這是第一次離她如此的近。
而且,還不會擔心有任何人來打擾。
他在她床邊坐了下來,如墨的眸子一直看着那張因酒精的緣故變得绯紅的臉頰,漸漸入了迷。
唯愛不算頂漂亮,但絕對屬于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簡直‘耐看型’。
也許,你看她第一眼,不會被她驚豔到。
但隻要你跟她接觸久了,就會不自覺被她迷住。
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就像一個磁鐵一樣,緊緊吸住你的目光,讓你的注意力不自覺跟着她轉。
這一坐就是好久,直到唯奶奶回來,他才不舍離開。
……
宿醉的結果就是,一早醒來,頭疼欲裂。
唯愛掙紮着起床,替自己熱了杯牛奶,一杯喝完之後,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奶奶不在家,估計又出門打牌了。
連衣服都沒脫的睡了一整夜,昨晚又沒洗臉刷牙,這一起來,唯愛就覺得身上各種不舒服,立馬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雖然家裏有暖氣,但冬天洗澡還是沒有其他季節舒服。
快速地洗了個戰鬥澡,雖然頭發還沒幹,但她就直接鑽進了被窩。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她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來。
昨天一天沒打通的電/話,今天是不是已經通了?
她環顧四周一圈,最後發現手機就放在一旁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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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依舊不算爽利的腦殼,自言自語道,“咦,手機不是在包裏嗎?怎麽......難道我昨天喝醉後又給他打過電/話。真是醉死了,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伸手拿過手機,這才發現,手機竟然是關着的。
她以爲是沒電自動關機了,于是,起床拿了充電器,沖上電一看,電量剩餘百分之五十。
她連忙摁下開機鍵,當屏幕亮起,她迅速點開通話記錄。
令她失望的是,除了她記得的,沒有任何其他通話記錄。
唯愛突然覺得,好怪異!
但轉念一想,肯定是顧鈞天給她關的機,目的自然是防止别人在她睡着的時候吵醒了她。
這樣一想,唯愛就釋然了。
打開通訊錄,調出商湛的号碼,就撥了過去。
但讓她失望的是,這一次依舊是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