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明顯透不悅的語氣讓唯愛不自覺皺起眉頭。
“你也可以……”
“我不會!”
一句‘不會’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就好像他不會是件多麽值得驕傲的事。
唯愛想開口反駁點什麽,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九月受傷本來就是她的責任,她理應照顧他直到痊愈。
放棄回家的想法,唯愛擡腳朝樓梯方向走去。
商湛依舊站在二樓平台處,深邃的眸子看着走來的女子,眼眸漸漸變得深沉。
很簡單的裝束,鵝黃的毛衣開衫加深色緊身牛仔褲,長發紮起成一束馬尾,巴掌大的小臉,不沾一絲脂粉,顯得純淨
柔美;眸子微微垂着,即使是不看,商湛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樣迷人的剔透晶瑩。
個子不高,卻凹凸有緻,該發育的地方絲毫沒落,長得出奇的好。
漸漸炙熱的眸子落在她豐滿之上,心底不免設想:五年前的一手掌握,現在是不是更大了幾分?
緊緊是光想想,下身某處都變得迫不及待,堅硬如鐵。
該死!
在心底暗暗低咒一聲,轉身,在她還沒上樓之前轉身回了自己卧室。
聽到男人腳步聲漸漸走遠,唯愛一顆亂跳的心髒才漸漸恢複如常,不敢再磨蹭,三步并作兩步上了二樓,找到兒童房就走了進去。
小床上,九月睡得正香,受傷的手臂放在一旁,唯愛看着依舊泛紅的地方,心再一次難受起來。
小床的一旁放着家用醫藥箱,唯愛打開拿出紗布,先用消毒水清理了傷口,然後用紗布輕輕擦拭幹淨。
搽藥膏的時候,睡着的商九月突然大叫一聲喊疼,吓得唯愛立馬摟着他哄了好久這才安靜下來。
再搽時,動作愈發輕了,好在這一次,九月沒再喊疼,睡得還算安穩。
将醫藥箱收拾好,唯愛沒立即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看着熟睡的孩子,心頭某處一陣泛酸。
雖然家境富足,但爹不疼娘不愛,不過是五歲的孩子……
不自覺地,唯愛聯想起了自己。
和商九月相比,兩人的遭遇是多麽的相似!
自出生就不曾見過媽媽,爸爸就是個賭鬼,出了吃喝嫖賭外,對家裏的一切都不管不問;不僅如此,更是将原本還算不錯的家底敗壞得幹幹淨淨。
如果不是她以命相拼留下奶奶住的小院,說不定她和奶奶早就流落街頭。
童年的她,最渴望的就是爸媽的愛,可那份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隻能仰望,不能觸及。
爲此,她不知道偷偷哭過多少次。
長大後,才慢慢學會接受現實,變得堅強起來。
看着九月熟睡的小臉,她的手不自覺撫了上去,喃喃低語,“九月,不怕,阿姨陪着你。”
“你能陪他多久?”
一抹沉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