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一把将杯子奪了過來,“看你這意思我是要請莊主過來了?”
“别,别,”蕭離歌一把抓住了桃子,滿臉的讨好,“我跟你說還不成?”
桃子滿意的放下杯子,坐到蕭離歌面前,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莊主說的果然沒錯,蕭離歌是不可能一直乖乖的呆着的,她要是不弄出點事兒,她就不是蕭離歌了。
“那個……”蕭離歌肯定是不會将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的,但是桃子看起來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啊,看來隻能是盡量的轉移話題了,“你們莊主是不是喜歡我?”
這句突然的石破天驚的話讓桃子愣了愣,“你,你怎麽知道?”
蕭離歌也愣了愣,本來是想借這個轉移話題的,沒想到桃子竟然是承認了,難道冬兒真的是可以知曉冷君墨的心理嗎?
“這麽說是真的了?”蕭離歌傻傻的看着桃子,大神竟然是真的喜歡她,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桃子顯然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趕緊的捂着嘴,“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給我好好說話。”蕭離歌一把扯下了他的手,“你要是不願說就叫冷君墨過來。”
桃子悲催的歎了口氣,“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沒有敢跟莊主證實過。”
“猜測?你哪兒來的這麽不靠譜的猜測?”蕭離歌皺眉看着桃子。
桃子聽聞擡起頭,滿眼裏都是認真,“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們莊主就變了好多。”
“嗯哼?”蕭離歌示意他接着說,臉上滿是不在意,笑話,你們莊主本來就是個怪人,陰晴不定的,跟我有毛關系。
“他竟然主動提出跟你在一個房間。”桃子憤憤的看着蕭離歌,想到自己的莊主竟然是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心裏就各種不滿。
“他那是怕他的人質受傷好吧。”蕭離歌解釋道。
“那莊主竟然讓你在軍營裏來回走動。”桃子接着說道。
“他現在不是把我關起來了嗎?”蕭離歌無力的環顧着整個房間。
“那隻是莊主不願你回到莫子非身邊。”
蕭離歌攤攤手,“他當然不願意,誰願意自己的人質溜走?”
桃子無語了,是的,他現在強烈懷疑起了自己的推理,難道真的就像蕭離歌說的,莊主隻是在意她人質的身份而已嗎?
“還有其它的嗎?”蕭離歌看着桃子。
桃子呆滞的看着蕭離歌搖搖頭,“沒有了。”
蕭離歌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桃子身邊将他拉起來,推向門外,“好了,既然誤會就已經化開了,你也就不要跟其它人說這件事了,我畢竟是爲人婦的,貞潔是很重要的好嗎?”
“嗯,我知道了。”桃子還沒有從自己的挫敗中走出來。
蕭離歌将桃子推出門後,就立刻将門插上了。倚着門,蕭離歌長舒了口氣,幸好啊,幸好桃子是個缺心眼的。
等桃子反應過來自己被蕭離歌擺了一道後,門已經打不開了。
“蕭離歌,你給我開門!“桃子憤憤的敲着門。
“我要睡了,閑人勿擾。”蕭離歌趴在床上努力的做着俯卧撐,她可不要在洞裏爬到一半爬不動了。
“我不是閑人。”桃子跺着腳,很是不滿。
“我睡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閑人,哦,不,是閑僵屍。”蕭離歌做到第五個就不行了,暗暗的罵着這具不争氣的身體。想當年,自己做幾十個都不成問題的。
“……我要去跟莊主說。”桃子狠狠的敲着門,奈何門的質量很好,而且關的很緊。
“呦呵,”蕭離歌聽聞翻身平躺在了床上,不住的喘着粗氣,“還學會打小報告了。”
“嘤嘤嘤!”桃子聽着蕭離歌不陰不陽的語氣,直接哭着轉身走了,微風吹着他的衣角,顯得異常凄涼。
冷君墨這時正在做着準備,今天就要去見莫子非了,也許可以借此機會将話說明白。
“莊主……”桃子捏着衣角委屈的看着自家莊主偉岸的背影。
“說。”聽着桃子的調調,冷君墨就知道這孩子準是又讓誰給欺負了。
“我讓人欺負了……”
冷君墨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誰。”
“蕭離歌。”
“你是不是去招她了?”
桃子被自家莊主懷疑的眼光深深的刺痛了,“是她先招我的。”
“說吧,怎麽回事?”冷君墨無奈的撫撫額。
桃子添油加醋的說完了整個過程,當然,在冷君墨喜歡蕭離歌這個問題上,他選擇了一帶而過,可是冷君墨還是耳尖的聽到了。
“是你跟蕭離歌說我喜歡她的!”冷君墨現在很想揍他,很想很想,可他還是拼命抑制住了這種沖動。
桃子聽聞立刻委屈的撇撇嘴,“是她詐我的……我很被動。”
冷君墨深呼了口氣,算了,反正他早晚也是要跟蕭離歌攤牌的,她早知道也好。
“莊主……”桃子見自己還完好的站在那裏,心裏頓時忐忑了起來。
冷君墨擺擺手,“估計那個以卿馬上就該來叫陣了,你準備一下去吧。”
“我準備什麽……”桃子很茫然,他一會兒就直接出去揍人就可以了,還要準備什麽?
其實這也不怪桃子,傲暗山莊一直沒有參與過什麽戰争,冷君墨接手山莊後,也一直是處于和平年代,不消說桃子了,就是冷君墨也沒有什麽實戰經驗。
“你至少是不能穿着睡衣出戰吧。”冷君墨頭疼的看着桃子身上的衣服,這個粉紅色真是晃的他眼暈。
“我覺得穿睡衣動作會更加的自由,你看……我馬上去換。”觸及到冷君墨要揍人的眼神,桃子識趣的默默退出房間。
莫子非這邊還不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被知曉了,看見以卿翻身上馬,莫子非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安,“要小心。”
以卿笑笑,“非少何時對我是這般的不自信了?”
“冷君墨不是那些你平時應對的人,我自是擔心。”莫子非說。
看到莫子非微皺的眉頭,以卿感覺就是自己戰死在那兒也别無遺憾了,“我會平安歸來,一定。”
說完以卿就緊拉缰繩,乘馬飛奔出了軍營。
看着一對人馬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莫子非感到心裏一陣莫名的不安。
“非少。”
莫子非回到自己的營帳裏就看到冷君墨在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臉上的笑意讓人很是窩火。
不過看到冷君墨的那一刻,莫子非心裏的不安就消除了,“冷莊主這是來專程看我的嗎?”
“當然,我可是一早就開始梳妝打扮。”冷君墨笑意盈盈的看着莫子非。
莫子非聽聞嘴抽了抽,這個冷君墨長得是一副聖人臉,可是辦的總是痞子事兒,“冷莊主有事便說。”
冷君墨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紙扇,“我記得暗夜公子與你相識。”
“不錯。”莫子非不知道冷君墨爲何突然提起暗夜。
“那他是否問過你一個問題,”冷君墨嘴角勾起弧度,“這江山和美人,當如何取舍。”
莫子非走到自己桌上,慢慢的沏了杯茶,“我自是選江山。”
冷君墨聽聞冷笑了一下,果然像他想的一樣,“非少就這般笃定嗎?”
“自然。”莫子非抿了口茶說道。
“那如果我說您的夫人在我手裏呢?”冷君墨取過莫子非手裏的白瓷茶杯,輕輕放在桌上。
“你說什麽?”莫子非震驚的看着冷君墨,手上還是握着茶杯的動作。
“蕭離歌在我的手裏。”冷君墨淡淡的重複道,他倒是要看看,事到臨頭這莫子非是否還是那麽堅定。
“離歌現在在暗夜那裏,冷莊主莫要說笑。”莫子非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不巧,我冷君墨生平最不愛說笑。”冷君墨緩緩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支發簪。
在看到發簪的那一眼,莫子非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是馬上又恢複了常态,“僅僅是一個發簪而已,這能證明什麽?”
“非少既然不相信在下也不能說什麽了,今天來隻是想告知非少一聲,若是他日在戰場之上看到貴夫人被綁與我軍之前,還不要太過慌張。”說完冷君墨就要轉身離開。
“冷……”
“哦對了,”走到門口冷君墨又突然的停了下來,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莫子非,“貴夫人是要來尋你,然後半路讓我的手下擄去的,能讓一個女人不惜冒險來尋你,非少,你們的感情果然是如傳說般那樣的好。”
看着冷君墨離去的背影,莫子非捏緊了身邊的拳頭,看冷君墨的樣子,應該是确有其事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暗夜應該會告知自己的啊,爲何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另一邊,以卿已經到了傲暗山莊的軍營前。
“等了你們好久,”桃子看到以卿的隊伍,不耐的打着哈欠,“你們比預定的要晚了半個時辰哦。”
以卿聽聞心裏一驚,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行動時間,他們的确是計劃在半個時辰到之前到的,可是路上馬匹突然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