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莫子非從外面走進來:“這衣服不是别人換的,是我換的。”
放心……箫離歌的手顫抖着,緊接着拿了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你混蛋!”
莫子非身子一側就輕易避開了枕頭,彎腰撿起枕頭,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是王者風範,即使是撿個枕頭,愣是被他撿出了個藝術。
所以說人長得好看真是造化啊……
“是我讓丫鬟幫你換的。”莫子非走過去把枕頭放回床上:“我現在就得去處理點事,你好好在房間裏呆着,不許再亂跑了。”
“你等等!”箫離歌快速下床,連鞋子也不穿就拽住莫子非的袖子問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還有,璎珞她人去哪了?我要吃她給我做的飯。”
深吸了口氣,莫子非耐住xing子回答道:“這裏是正殿,每個山莊的莊主都有一間正殿。璎珞被帶去地牢了,刺繡部的事情鬧得很大,跟梅鬼有牽連的我都讓人拉去關在地牢裏先。”
“爲什麽?”箫離歌緊皺起眉:“她是我的貼身侍女,跟刺繡部的事情又沒有一點兒關系,你爲什麽要把她抓到那裏去?”
莫子非輕咳了下,背過身去:“因爲我懷疑……刺繡部的事是山莊内的人鬧大的。”
箫離歌的小心髒一緊,不動聲色地緊抓了下裙擺。
“可是……”她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可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早晚要被發現的呀。就算是誰把事情鬧大的,不是應該謝謝她,而不是懲罰她呀!”
莫子非重新轉過身來,微低下身,雙手按住箫離歌的肩膀與她對視。
“這次的事情被鬧大,對我們傲梅山莊的威信損害很大。那個人無論是誰,于情于理都應該收到重罰。”莫子非波瀾不驚地說着:“你放心好了,璎珞被關進去,隻是因爲以卿列了所有任何可能人物的名單,她如果沒有做,自然會被放出來。”
聽完莫子非的話,她的精神有些恍惚,隻是迷迷糊糊地點了下頭。
莫子非以爲她是擔心璎珞,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你放心好好休息,她很快就會被放出來。至于我把你安排在這裏,是因爲我覺得你原先住的院子不安全,這裏就安全多了。”
箫離歌點頭,但依舊是恍恍惚惚的樣子。
莫子非将她擁進懷裏:“我走了,各大長老突然被關進地牢,這件事我得做一個善後。雖說山莊失去了一些威信,但畢竟,所有山莊内的毒瘤都被鏟除了。”
箫離歌不言語,莫子非便放開她,轉身離開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一個人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璎珞被抓進去了……
她倒是不怕璎珞會把自己招出來,隻是相處了這麽幾天,她跟璎珞的感情早已經是跟相識多年的姐妹一樣了。
自己這次所做的事,說到底還是無意中大大地幫了莫子非一把。可是……如果代價是璎珞的話,她甯願不做。
現在隻是希望事情不會被查出來,那麽璎珞也就可以回到她的身邊了。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可絕不會再冒險做事了!
“夫人,晚膳準備好了。”一個丫鬟打開了門,身後跟着好幾個端着盤子的丫鬟。
這裏的菜就是要比以前在那院子裏吃飯的時候豐盛。
在丫鬟們的攙扶下,她走過去在圓桌旁坐下。
“這些菜都是廚房特地做的,您多吃點。”那個領頭的丫鬟一邊替箫離歌裝飯,一邊說道:“我叫玉環,非少吩咐,在璎珞姑娘還沒回來之前就由我照顧您。”
箫離歌略微點了下頭,偏頭突然看到一個盤子裏裝的紅燒獅子頭。腦海中又立刻浮現出靈堂裏那血腥的一幕。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手捂住嘴,幹嘔起來。
“呀——夫人。”玉環上前幾步,端過來一杯茶:“大概是害喜了,你們幾個,把這些油膩的菜都端下去,把清淡的留下。”
丫頭們立即把那些油膩的菜都端走了。
她深知自己不是因爲害喜,而是因爲被那回憶裏血腥的一幕給惡心到了。胃裏空空如也,她就算是想吐也吐不出東西來。
吃了一些清淡的菜,又喝了一碗西紅柿蛋湯,這才感覺肚子有些飽了。
玉環讓丫鬟們把碗都撤下去之後,又不知從哪兒端進來一個做工精緻的楠木盒子。
盒子開鎖的地方鑲嵌着價值不菲的瑪瑙,上面放着一隻開鎖的金鑰匙。
“這是什麽?”箫離歌不解地問。
玉環把盒子放到箫離歌面前,拿起那綻放着金燦燦的光的金鑰匙遞給箫離歌,滿面笑容。
“非少可能還沒有告訴您吧?他已經升您爲正室,以後您可就不是什麽側夫人了。還有,您現在還是刺繡部的掌事。不過非少說您手上還有腳上的傷都還沒有好,那邊的事情就暫時由他親自處理。”
箫離歌點了下頭,接過鑰匙。鑰匙沉甸甸的,放在手上還真有幾分重量。
心裏并沒有爲自己升爲那什麽正室或者是成了刺繡部的掌事感到任何的高興,隻是好奇地翻看了一下那枚鑰匙。
“這盒子裏面是什麽東西?是用這把鑰匙打開嗎?”
玉環連連點頭,把楠木盒子開鎖的一面轉到箫離歌面前:“這裏是開鎖的地方,裏面放着的是鳳冠。是隻有莊主夫人才有資格佩戴,不過這東西太重了,如非什麽大日子,一般是不會戴的。您要打開看看嗎?”
箫離歌把金鑰匙放回盒子上面,站起身說道:“不了,沒有什麽好看的。”
玉環愣了下:“這可是鳳冠啊夫人。”
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居然說沒什麽好看的,玉環當然會覺得奇怪。
但對于箫離歌來說,這些東西又不能去當鋪當掉,根本沒有什麽實際的用處。
再加上,她現在是實在沒有什麽心情。怎麽一覺醒過來,連璎珞都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