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少來了!”有眼尖的人發現莫子非正往這邊飛來,守門的僵屍立即跪倒一片。
一看到莫子非出現了,柳媽媽的氣勢立即弱了一大半,看到莫子非的眼神冰冷的時候,立即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跟着跪倒在地。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莫子非皺着眉,穩穩落地,走到莊門口來。
那些守衛正要回答,柳媽媽快他們一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非少,你可要給老身做主啊!我這柳花閣沒發開下去了!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呀!”
一聽到是柳花閣的事,莫子非的臉色緩和了些:“你起來,說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見莫子非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柳媽媽立即站起身說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本來是在大堂招待客人的,然後突然就有人報告說出了點事讓我過去,我就連忙……”
“說重點!”莫子非皺着眉,一副沒有耐xing的樣子。
“是是是,說重點……重點就是,我一進那個房間,就看見一個客人被你們的梅鬼姑娘打斷了……不不不,沒有斷,就是一隻手被打的呀,那傷口叫一個慘。當時人就昏過去了!”
“你說什麽?梅鬼?她怎麽會打你的客人?我說柳媽媽,我也是知道你的,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莫子非眼睛緊盯着柳媽媽,可她目光倒是坦蕩不像是在說謊。
見莫子非不相信自己,柳媽媽連忙繼續說道:“非少啊,我可還沒有說完呢!再後來,她就找了我們綠姬姑娘去談話,可她談話就談話吧,到後面就動手打人了!你是不知道我們綠姬被打的有多慘喲!”
聽到這裏,莫子非的臉色布滿了yin霾。
他早就知道梅鬼會去找綠姬的麻煩,可沒想到事情真的會發生。
“她現在傷的很嚴重嗎?”莫子非緊皺眉頭:“你也不要在這裏大喊大叫的了,我同你一起回一趟柳花閣。”
柳媽媽連忙答應下來。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傳出去,若是被我聽到些什麽風聲,統統給我小心點!”
“是!非少!”一行僵屍回答地幹脆利落。
不一會兒功夫,莫子非便來到了柳花閣。這一回他依舊走的是後院,畢竟不管出于什麽目的,進出青樓這種事情若是被傳出去總是不怎麽好聽。
綠姬的房間他不是第一次進了,這一次綠姬的房間裏滿是伺候的小丫鬟,而綠姬正躺在床上,一個丫鬟正在小心地給她的額頭塗藥。
“非少你看看,這額頭都被打成什麽樣子了?!這幾天還怎麽見客人啊!”柳媽媽一面痛心疾首地哭訴着,一面招呼那些丫鬟們出去,隻留下一個塗藥的丫鬟。
“你們先都出去吧。”綠姬自己扶着床沿坐起身。
柳媽媽隻好帶着那個丫鬟先出去。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小心些嗎?”莫子非走到綠姬的床邊,皺着眉看着她。
綠姬側過臉去:“非少,我自知不夠小心,可是她都找上門來了,我總不能不見她。我在柳花閣這種地方混了這麽多年了,什麽難纏的女屍沒見過?可就是沒有見過她這種還沒說話就動起手來的!”
莫子非歎了口氣道:“她許是自小被慣壞了,你好好養傷吧,這幾天正好休息休息。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
綠姬眼睛一眨落下淚來:“多謝非少,綠姬自當認清自己的身份,好好養傷。這次的事情,我也絕不會放在心上。”
莫子非一聽,心裏對梅鬼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改天我命人那些好的藥膏來,這傷口沒有破,隻是淤青,不會留下疤痕的。”
留下這麽一句,莫子非轉身便離開。
許久,綠姬的手緊抓着床單不放手。他的話語裏雖然滿是關懷,但隻不過是出于對手下的關心罷了。别無其他的情緒。
這倒真是被那梅鬼說中了,莫子非此世,無論她綠姬爲他付出多少,他都不會愛上她一個風塵女子。
但是,她得不到,總不能讓那梅鬼得到!
“來人!”她對着門外喊了一聲,知道門外一定有守着的丫鬟。
“綠姬姑娘,什麽事?”正是給她上藥的丫鬟:“柳媽媽說,讓您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就由我照顧您了。”
休息不休息她倒是無所謂,反正青樓這檔子事,休息跟不休息沒有什麽區别。
“準備筆墨紙硯來。”她從床上下來,那丫鬟忙上前扶着她來到桌案旁。
文房四寶齊了,丫鬟在旁邊磨着墨,跳躍的燈火下,綠姬揮墨寫下幾行字,将那張紙折好放入信封,最後又在信封上寫下幾個字:側夫人收。
“側夫人?是要給非少新納的側夫人箫離歌嗎?”小丫鬟好奇地問。
綠姬也不瞞着她,點了下頭道:“現在還不能把信給她,明天你去找一隻能幫我們辦事的綠眸僵屍,讓它把信親手交給側夫人。記住,這事不能讓别的僵屍知道,包括非少。一定要單獨給她。”
守衛柳花閣的綠眸僵屍們跟柳花閣的丫鬟們都很熟了,這不是難事,小丫鬟立即答應下來。
豎日清晨,箫離歌皺着眉清醒過來,隻覺得頭痛欲裂,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也使不上勁來。
再躺了會,她才覺得好一些,用手支撐着身子坐起來,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
房門突然被打開,璎珞一眼就瞧見箫離歌皺着眉坐在床上,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夫人您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肚子餓不餓?”璎珞幾步跑過去,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
箫離歌伸了個懶腰,才覺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褪去了些。
“瞧你笑的這傻樣,發生什麽事了,把你樂成這個樣子?”箫離歌說着,伸出食指戳了璎珞的腦袋一下。
“我跟您說,您可不要太開心喲。”璎珞嬉皮笑臉地說着。
箫離歌點頭:“說吧!”